“关于阿云一案,分明就是其族叔之过,她不过是为自保。”
“不错!”
……
关于阿云一案,朝中是分两派,民间更是分成好几派,对此也是争论不休,有反对张三的,也有支持张三的。
各种谣言也是传得满天飞。
但这都非常正常。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如果不能发表与别人不一样的意见,又怎能彰显自己的聪明才智。
“多谢各位!多谢各位!”
张斐拱拱手,在不少人的支持声中,带着李四来到府衙门前。
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刀笔吏站在门前,不等张斐行礼,便道:“你就是张三?”
张斐点点头道:“正是在下。”
“跟我进来吧。”
那刀笔吏领着张斐和李四入得府衙。
马小义本也想跟着进去,但可惜被门口的衙役给拦了下来,只能郁闷地站在门口,翘首盼着。
过得一会儿,府门大开。
“升堂!”
“威……武……”
相比起这开封府的堂威,登州府衙根本不值得一提啊!
庄严的大堂,制服鲜明的衙差。
威严感,不言而喻。
但见吕公著身着官服坐在公堂上。
其实昨日之事,也的确给予吕公著一些压力,原本这种民事诉讼案,通常都不会公开审理,甚至都不需要开封知府出面,但是吕公著认为张斐演那一出戏,是要打同情牌,索性就公开审理,免得让张斐在外面造谣生事。
而且他认为此案无论谁输谁赢,他都是能够接受,因为他内心也比较同情李四的遭遇,但同时他又想治一治张斐,故此他非常愿意给张斐一个发挥的机会。
“传张斐,李四。”
“传张斐,李四。”
过得片刻,只见张斐与李四来到堂内。
来到堂上,李四二话不说,便是大呼冤枉。
吕公著一拍惊堂木,喝止李四,又问道:“你有何冤屈?”
眼睛却是看着张斐的。
张斐也适时站出来,他先是声情并茂地将李四所遭遇的一切,诉说了一遍,完全掌握北宋语言后的他,感情流露也是越发自然。
门口的围观者,听完之后,无不摇头叹息。
讲完之后,张斐神色激动道:“这完全就不合乎情理,当时的情况,李四除非贱卖祖田,或以祖田抵债,否则的话,根本就无法偿还,不管是本金,还是利息。
那么在这种情况,李四又怎么可能会用妻子去抵偿债务中的本金,因为他也还不上利息,到头来,还得用祖田抵债,那何不直接履行第一份契约,若是还不上,便用祖田抵偿所欠债务。
更别说左邻右舍都知道李四非常爱他的妻子。所以,这根本就不合乎清理,这分明就是一场欺诈事件。”
门外顿时有人叫喊道:“说得好!说得真是好!”
不是马小义是谁。
同时门口又响起阵阵议论之声。
确实!
这极其不合理。
意义何在?
然而,凭借关系站在公堂侧门的许芷倩,却是暗暗着急,心想,这番说法,虽通情达理,但缺乏证据,能够证明李四是受到欺骗,而不是自己失误所造成的,他若想凭此打赢这场官司,那真是痴心妄想。
吕公著连拍三下惊叹木,待门口肃静之后,他又向李四问道:“李四,你们当时是如何商谈的?”
李四答道:“俺当时与那陈员外谈得是用妻子抵偿所有债务。”
吕公著又问道:“可是据本官所知,当时有宣读人,宣读人有无读错?”
李四摇摇头。
吕公著问道:“既然你听到他读的是本金,为何当时不提出异议?”
张斐马上抢先言道:“回禀知府,李四从未读过书,他不知本金与债务的区别,而那宣读人也未做进一步解释,故我以为宣读人也应该为此负责。”
吕公著一拍惊叹木,叱喝道:“你看看第一份契约,上面清楚写明本金与利息的关系,你叫本官如何相信,他不知本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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