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你倒是拿稳一点啊!这松松垮垮的,我怎么找啊!”
“是你笨好么,要不你提着,我来找。”
这是在干什么?
打情骂俏吗?
一旁听审韩琦、富弼等人,都觉得有些过分,让你一个女人上堂,就已经格外开恩,还弄得这么不正经。
不少人是直摇头。
司马光呵呵道:“他这是故技重施啊!不过没有你暗中相助,他不可能成功的,吕知府是不可能让他坐着打官司。”
方才吕公着抱怨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让他坐着。
王安石道:“待会他就会证明,我没有暗中相助他。”
“是吗?”
司马光道:“那咱们走着瞧。”
又来?
你怕真是坐上瘾了吧。
吕公着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小子又是在要座位。
不可能给啊!
本来你隔三差五来一趟,还让你坐着,你不得天天来啊!
我这日子还过不过。
你演!
你继续演!
给你坐,算我输。
许芷倩偷偷瞄了一眼吕公着,见他无动于衷,低声道:“算了吧,开封府不可能给咱们座位的。”
张斐瞧她一眼,将手中的文案往包袱里面一扔,哼道:“帮文人打官司的待遇,竟然还不如帮衙前役打官司的待遇好,下回再也不接这文人的官司了。”
“咳咳!来人啊!给他桌椅,让他摆放文案。”
吕公着一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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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见真章啊!
身为当事人的苏轼不禁都有些懵。
这样也行?
要真说起来,这句话可是有以下犯上,藐视公堂的嫌疑啊!
站在张斐身旁的许芷倩也是呆若木鸡,方才张斐那句话,可真是将她给吓傻了,过得片刻,她才反应过来,低声道:“你可真是厉害!”
张斐冲着她得意地眨了眨眼。
“这个臭小子!”
司马光不禁笑骂一句,“他这是挟文人以令知府啊!”
王安石呵呵笑道:“都说了与我无关。”
吕公着瞟了眼这两个罪魁祸首,见他们两个还在那里滴咕,好似在幸灾乐祸,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看到张斐就烦躁,是真不想给。
但是张斐这一句抱怨,令他是不能不给啊。
因为这封建社会是很讲究的阶级地位的。
今日听审的又全是大文豪,小书生,几乎是无一例外,全特么都是读书人。
张斐这一抱怨,你要不给得的话,这些士大夫、文人心里能痛快吗?
虽然他们中不少人也不喜欢张斐,但这回张斐到底是在帮他们文人打官司啊!
关乎着文人的切身利益。
上回给了,这回不给,传出去,文人脸面往哪里放。
感情我们文人的地位就还不如那衙前役?
这必须给啊!
衙差们长桌长凳抬上。
砰地一声。
直接怼在张斐、许芷倩面前。
态度之差,都不需要眼睛看,就连毛细孔都能感觉到。
吕公着权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