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感觉似曾相似啊!”
文彦博抚须言道。
富弼道:“你也感觉到了。”
文彦博忙道:“富公早有察觉?”
司马光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似曾相识?”
文彦博道:“河中府发生的一切,你不觉得里面暗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吗?”
“熟悉的味道?”
司马光凝目思索半响,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张三。这与当初差役法执行之初,十分像似。”
富弼道:“也谈不上十分像似,只不过我们都有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定是那臭小子干得,不会有错的。”
司马光咬着后牙槽道:“但凡让他参与,总会令我纠结的要命。他定与王介甫事先就商量好了,这就是一个阴谋。”
富弼道:“这可能是一个阴谋,他也有可能与王介甫暗中商量过,但不见得张三是在王介甫卖命。”
文彦博点点头道:“因为此事最大的获益者,不是王介甫,而是公检法。”
司马光完全没有在听,气得吹胡子瞪眼,嘴里念叨着:“是那小子干得,是那小子干得。”
虽然张斐不在身边,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富弼突然道:“君实啊!你也别怪他,他此去九死一生,能在河中府站稳脚跟,就已是非常不易,经此一事,以皇庭的威望,是能够压制住青苗法。”
司马光郁闷道:“富公有所不知,我恨就恨这一点,被蒙在鼓里,却又不能教训他一顿,这口恶气憋了很久了,不行,我得再写一封信给他,得夸夸他。”
此时此刻,张斐真心无暇顾忌自己的计划,有没有被司马光看破。
因为皇庭火了!
是彻底火了的那种。
前面几个案子,虽然赢得百姓的认可,但百姓还是不太敢来皇庭告状,因为大家就还是比较畏惧官府。
但是陈光一案,告得就是官府,并且检察院还在为大量的士兵申诉,追讨军饷。
百姓一看,自然没什么可担心的。
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就如同做买卖一样,此时皇庭外面是门庭若市,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要进入皇庭的第一步步骤,不是敲鼓,而是寻找法援署写状纸。
可惜的是,外面的店铺都没有建好,法援署现在只能在一个简易的棚子下面办公。
此时棚前是人山人海。
“行了!你先回去吧。”
邱征文放下笔来,朝着面前的市民言道。
那市民又急急问道:“啥时候能开庭?”
邱征文道:“什么时候开庭,我也不知道,到时皇庭会按照门牌号送传票给你。”
“要是我不在家咋办?”
“呃这你不用担心,会送到你手里的。”
好不容易打发这个市民,邱征文不禁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偏头看向一旁的李敏,见他写得飞起,激情十足,小声问道:“李兄,你不觉得累吗?”
李敏嘿嘿道:“累是累了一点,但我在这也干不了多久,到时我还得去店里做事。”
邱征文这才明白过来,这么多人来争讼,当珥笔那不得赚疯了吗?心想,过不了多久,我也得店里干计税的活,也累不了几日,但是现在得招人了,不然的话,这人才都被他们给招去了。
念及至此,他微微瞄了眼李敏,正好李敏也看来,又同时回避对方。
想到一块去了。
皇庭,会议室。
叶祖恰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状纸,不禁吞咽一口,又向张斐道:“老师!这么多状纸,都都得开庭审理吗?”
张斐道:“首先,还是得看证据,如果证据足够,就必须开庭审理。”
叶祖恰道:“这些案子多半都涉及到钱物纠纷,不如直接判,岂不是要快许多。”
张斐没好气道:“我们皇庭追求的不是轻松,而是公正,看看我们皇庭的陈设,不就是为公开审理设计的么。”
蔡卞突然道:“但是这些状纸许多都是一面之词,证据还得去查问。”
“这就是庭警的作用。”
张斐道:“不过你们也不用太焦虑,直接上咱们这里告状的,肯定不是什么刑事案件,没有必要着急,也不期待一日就要做完,每天就正常做事,证据足够,就定开庭时期,而这就是我们今后的日常事务,习惯了就好。”
≈lt;div style=≈ot;text-align:center;≈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