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张斐有些听不下去,“各位员外,你们之前可不是这副嘴脸,还要求不再继续捐助军器监么?你们翻脸可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
会议室里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差点忘记这厮的存在。
“咱就说说。”
“是呀!咱也不是不愿意,咱就是着急,希望能看到一点成果,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一众商人赶紧找借口,为自己之前的说辞找借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也没有什么不对的,适当给军器监一点压力,也是合情合理的。”
说罢,张斐话锋一转道:“我只是想提醒各位一句,我们不单单是在捐助军器监,也是在捐助警署,这对于咱们买卖人而言,可是有莫大的帮助,我们的买卖需要保护。”
陈懋迁连连点头道:“三郎说得是,只是如今咱们在东边开铺,西边也在开铺,这手头上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不能像以往那样,大手大脚的捐助。”
张斐道:“故此我们得赶紧想办法,赚更多的钱。”
陈懋迁愣了下,当即笑道:“三郎不会又是想去河北开铺吧?”
张斐道:“这已经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我们与提举常平司已经是紧密的合作伙伴,这也是我们慈善基金会的战略。”
陈懋迁道:“事到如今,咱也不是不愿意去,只是咱们目前还在收购京东东路的债务,还有钱去河北开铺吗?”
张斐笑道:“我相信这块匾能够为我们带来更多的善款。”
说到这块牌匾,大家又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其实他们也都已经习惯跟官府合作,只是确实最近慈善基金会花钱的地方太多,完全是依靠足球联盟这个吸金利器在维持着日常开销。
这时,樊颙急匆匆来到会议室,见大家笑得这么开心,“各位在说什么,这般开心。”
陈懋迁瞧了眼樊颙,又开始酸味泛滥,“樊老弟,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你们白矾楼当初那么慷慨,要求将慈善基金会开到这白矾楼来,这匾挂在这里,不等于也是挂在你们白矾楼么。”
其余人纷纷点头,大家一块出钱,凭什么这匾你一人独占。
樊颙心中是狂喜不已,嘴上却愤怒道:“你们这是什么话,当初选址的时候,你们都不做声,如今看到官家赐匾,你们又在这里说三说四,你们好意思吗?”
“好了!”
张斐开口道:“要吵咱去酒桌上吵,今日不管怎么样,必须得好好吃老樊一顿。”
这个建议立刻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同。
樊颙道:“等会。招待中贵人的钱,也是我白矾楼出得呀!”
陈懋迁道:“咱们再另外给慈善基金会选个地方,这回我免费为大家找地方。”
“行行行!”
樊颙哼道:“我看你们能吃多少。”
今日必须痛饮一番,庆祝庆祝。
可是刚刚出门,那年轻的检察员周正突然来了,“张检控,许主检让你忙完这里的事,就回检察院一趟。”
张斐不禁稍稍皱眉,立刻向陈懋迁他们道了一声别,然后便与周正回检察院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便询问周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周正却是毫不知情。
这更是令张斐忐忑不安。
来到院里,此时已是正午,但是许遵、齐济、王巩皆在屋内讨论着什么,张斐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许主检,齐督察,出了什么事?”张斐是稍显忐忑地问道。
许遵直接看向齐济。
齐济立刻说道:“方才警署那边来了人,是一桩失踪案。”
张斐赶忙问道:“谁失踪了?”
肯定是一个重要人物,否则的话,不至于将他给叫回来,到底这年头失踪案也比比皆是。
齐济道:“是一个侍卫马的厢兵。”
“?”
张斐顿时冒出一头问号,虽然这人命关天,不是小事,但但你们也不是死人,这种事你们也等着我来拿主意,是嫌我累不死么?
齐济又继续解释道:“报案的是这位厢兵的弟弟,他前几天上警署报的案,表示他哥哥是被皇城司给抓了。”
“皇城司?”
张斐稍稍皱了下眉头。
齐济点点头道:“警署在得知此消息,亦不敢怠慢,但也不敢声张,害怕引发误会,你也知道最近这世道不太平,于是派人在暗中调查,结果有证人看到那厢兵就是被皇城司的人给带走了,可能是因为一句话。”
张斐道:“什么话?”
齐济道:“据说在案发当晚,那厢兵与自己的好友在一个酒馆喝酒,这酒兴上来,便说到前些时候那场官司,这言语之间,可能有冒犯圣上,反正就是说不应该在河北大兴徭役,害死不少百姓和厢兵。”
张斐听得是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