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起来,这政策什么的,百姓其实真不太抱希望,他们只希望朝廷别趁火打劫就行。
毕竟是有案例在前面的。
然而,权贵、地主对此也是非常关注。
这时候改税法,还涉及到粮食税和酒税这种暴利行业,这一看就有猫腻,基于张斐之前的操作,地主们表示心很慌啊!
阻止!
这必须阻止!
而这通篇文章下来,他们都对一点感到非常困惑,就是这检察院递交法案是什么意思?
检察院的职权,不就是起诉官署,凭什么他们能递交法案?
关于这一点,不仅仅是地主不懂,就连朝廷官员也不明白。
立法院。
这个官署前身就是审刑院,之前立法会只是一个临时机构,立法会长富弼是在政事堂上班的,首届立法会,也是在相国寺举行的。
但如今公检法要脱离政事堂的体系,做到真正的政法分离,那么就要常设立法会长,这立法院自然也是要有一个官署的。
赵顼就将审刑院改为立法院,其实这也算是对富弼的一种恩宠。
要知道审刑院的官署,是比较靠近皇宫的。
这报刊发售的当日,一众保守派官员,就跑到向富弼询问。
面对刘述等官员的疑问,富弼认真思索一番后,回答道:“这应该是可以的。”
刘述立刻问道:“为什么?”
文彦博都不免疑惑地看着富弼。
富弼道:“其实立法会的规则已经说明这一点,因为立法会长只是主持会议的,这与政事堂是大不一样,同平章事那是政策制定者,而立法会的规则却是,各地司法官员根据情况,提出问题,亦或者提出自己的法案,然后交予立法会,如果通过立法会,就将成为成文的法律。
检察院,而且他们现在是最高检察院,那当然有资格提交法案的。”
一众官员是面面相觑。
有这条规则吗?
大多数官员对于立法会并不是非常了解,因为立法会存在感极低,到底就是一个临时机构,每隔三年才开一次会,这谁记得住啊!
文彦博突然问道:“可是这立法会是三年开一次,下一次立法会应该明年年末才开始。”
“那是大会。”
富弼道:“但你们若仔细阅读立法会的规则,就不难发现,其中设有临时会议,其目的在于解决一些棘手、紧急的问题。
关于这条规定,里面还有举例证明,假设有一项政策,可能触及到法律,但又能够解决一些紧急问题,那就要召开临时会议。”
刘述听着像似临时编上去,问道:“这都是谁定的规矩?”
富弼看向一旁沉默的司马光。
众人也随之看向司马光。
司马光讪讪道:“这里面的规则多半都是张三想得。”
众人是恍然大悟。
也是。
这规则都是张三想的,他自己能犯这种错误吗?
定是不能啊!
司马光又道:“各位也别想太多,检察院在报刊上说得非常明确,之所以要递交这一份法案,那是源于去年收税时,所面临的一些不公平问题,可能与灾情并无多大关系,就算有,那定也是为求保护百姓。”
文彦博笑道:“君实啊!你就莫要自欺欺人,这两份报刊一前一后,要说这不是与王介甫商量好的,谁也不信啊!”
富弼见司马光又夹在中间,赶忙出来打个圆场,“这个还是等到检察院将法案递上来再说,想要通过立法会,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话虽如此,但是一众官员深感不妙,因为张斐是创始人,这解释权在他手里啊!
正当这时,一个官员入得屋内,向众人道:“方才兵部传来消息,兵部将会委派马警长和符主簿前往淮南西路地区,建设警署。”
众人闻言,不禁又看向司马光。
司马光立刻道:“我也是来之前,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各位可不要忘记,我现在是刑部尚书,但警署已经归兵部。”
就是以前,警署也不归司马光管,一直都是受到皇帝直接管辖。
朝中是一片混乱,民间也是如此。
慈善基金会。
只见捐助慈善基金会的商人,甚至包括相国寺派来的俗家弟子,围聚在长桌旁。
“老陈,樊兄,你们平时跟三郎走得近,可否知道这法案到底是什么?”
“三郎不会逼着咱们,去低价卖粮食吧?”
“还是说要抬高酒税,不让咱们用粮食去酿酒?”
樊颙与陈懋迁无奈地相觑一眼。
陈懋迁道:“真不瞒各位,我们两都不知情,毕竟这可是官府里面的事,三郎怎会事先跟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