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瑞妮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许光赫坚定的表情,她终于闭上嘴巴,感到一丝挫败和无奈。她转身回到车旁,目送许光赫继续推着机车往前走。
伍叔在车里听到这番对话,心里不免对这位年轻人的识大体感到讚赏。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伊瑞妮,微笑着说:「小姐,不然我们陪这位年轻人走一段路吧。」
伊瑞妮点点头,隔着一段距离跟在许光赫后面,伍叔的车也紧跟在后。
等到确定许光赫进入修车厂,伊瑞妮才甘愿地上车离开。她最后望了一眼修车厂的方向,心中满是牵挂和关切。
许光赫看着他们的车渐行渐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最后只能无奈地嘆了一声气,转身走进修车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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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修车耽误到回家时间,许光赫回到家时,天已经变黑。他赶紧进屋里,放下书包,「奶奶,妳肚子很饿了吧?我现在就去做晚餐。」他的声音透着急切。
「光赫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奶奶皱着眉,眼中隐含担忧。
「我车坏了,修好已经这么晚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到处查看屋内。「卉卉没来吗?」
「她来看不到你,又跑出去玩了。」
「那我先去做晚饭了。」光赫捲起袖管,走进厨房,迅速打开冰箱拿菜出来清洗,又把肉也拿出来。他一边忙碌,一边心不在焉地寻找酱油,发现里面已经所剩无几。
许光赫从厨房走出来说道:「奶奶,我去买个酱油。」
看电视正入迷时的奶奶,对他的话依然没有回应。
许光赫走在村子里的巷道,晕黄色的灯光照着前路,转个弯出去,他看到了尽头的杂货店。杂货店外面,路灯照耀下,一群小孩围着卉卉嬉闹。
「哈哈哈~~~妳吃这个。」
他看见其中一个小孩拿着一个破烂的铁盆对着卉卉,卉卉从铁盆里拿出一颗馒头,馒头上还沾染着穗糠跟米粒。
卉卉正打算将馒头塞进嘴哩。光赫心头一紧,急切地衝去抢走她手上的馒头,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心疼。他狠狠地转头将馒头丢在地上,盯着那个拿铁盆的小孩,咬牙切齿地问道:「谁让你拿这脏东西给她吃的?」
小孩们嘻嘻哈哈,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怒火。「她说她肚子饿。」那个拿铁盆的小孩无所谓地说。
光赫更加愤怒,眼中冒火:「那你自己怎么不吃?」语气中带着极度不满。
那小孩一脸疑惑,歪着头说:「你不知道她是傻子吗?」他的话引来其他小孩的一阵哄笑。
光赫深吸一口气,压低身体,靠近那个小孩,眼神如利剑般刺向他。「谁告诉你,她是傻子?」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她会做麵条,还会洗衣服,她比你们谁都厉害,你们谁有资格说她傻。」
最后,光赫站直身体,冷冷地环视一圈现场的孩子们,阴沉沉地道:「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卉卉,我就一根、一根手指头,把你们切下来。」他的声音冰冷,如同锋利的刀刃。
「啊~~~」被惊吓到的孩童们立刻一哄而散,光赫看着他们的背影,心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他转身,温柔地看着卉卉,轻声说道:「走吧,我们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