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乖乖听话。咱俩先吃饭。”
“我很乖。听话的。”
吃完早饭,江千把陆寒舟留在出租屋里,去了趟纹身店。纹身店叫“蝴蝶梦”,上下两层loft共120平,装饰风格很哥特。算上两位老板,常驻纹身师有四位,另外两位兼职,专门负责各种穿刺项目。江千过去拿了一套纹身图案的转印工具,想了想,又去穿刺师的工作间借了盒淘汰不用的练手套装。
到家时陆寒舟在饭桌边翻她打发时间买的恐怖杂志,浑身上下就一件粉t恤,两条又长又直的腿来回晃,腿根还留有昨夜情欲的痕迹。
江千咬了咬后槽牙,放下包走过去拽着陆寒舟抬头和她接吻。
狗看上去真的很开心。表情倒是很冷淡,可眼睛从她进门就一直是笑着的。
很可爱。
然后狗就笑不出来了。
“你也知道我在纹身店工作。”江千把泛着冷光的工具一字排开。“穿刺,纹身,都会给人体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伤害。”
“惩罚我是这样想的。先打耳洞,耳垂两个,耳骨一个。接着是乳钉,一边一个。最后是纹身,纹在左边侧腰。”
陆寒舟的脸一点点变白,腿也不晃了,双手扭在一起,嘴也抿起来。
“这么多穿刺不该一天做完,但这是惩罚。”江千拿起耳洞枪,用消毒湿巾擦拭。
“接受惩罚,还是不接受,由你决定。”
不接受惩罚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陆寒舟想这么问,但是不敢,紧张地咬嘴巴,最后点点头:“我接受。”
“接受就不能改了。”江千慢条斯理地给他的耳垂消毒。“明白?”
耳垂穿孔是不怎么痛的,奈何陆寒舟像个玻璃人,哪哪都敏感,枪打进去就被刺痛激得颤了一下。江千捏着他的耳垂,把适应期用的平直金耳钉拧好,接着打下一个。
耳骨的疼痛程度显着升级,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开始发抖。发抖的原因既有刺痛,也有她沿途在脖颈处留下的细碎清浅的啄吻。陆寒舟知道江千的手劲非常大,抓住他的腰捏两下就会留下手指形状的淤青。他回想起她在汽修厂干活时青筋显露的手背,好像重新闻到了指缝里的机油味。
现在她也在“干活”,纹身和穿刺是她的工作,而他既是她的性客体又是她的施工对象,女人的手稳稳地捏着耳骨,骨传导听觉,热气、震动和痛楚轻易顺着耳朵里的血管传进心脏,仿佛小声呢喃的情话。
陆寒舟呻吟起来,眼皮忽闪着,姣如妖月的脸浮出一层代表情欲的殷红。
“喜欢?”
他张了张嘴,好容易挤出一丝微弱的声音:“……喜欢。”
“结果又成奖励你了。”
其实他不接受江千也不会怎么样,最多换个形式让他吃教训。方法多的是,不拘于非得对肉体造成伤害。但叼着绳子回来匍匐道歉的狗很乖,瘦成这样,看着还真让人有点心疼。
江千隔着t恤捏他的乳头,乳晕还有昨夜的咬痕。陆寒舟的皮肤白,是近乎病态的苍白,能看到青色的血管,淡淡的,受到刺激会绷得很明显。手顺着乳头往下走,滑到腿心,试探着揉了揉,底下不出意外,一片湿滑。
“现在打乳钉。”她好心提醒一句。
“好。”
一块冰被贴在乳尖处定了一会,如果不是亲眼看着他还以为江千在拿火烧他。冰麻痹了奶头的感觉,却也把奇特的性欲散布到全身。江千捏起那微微肿起的一点,没有感觉,直到针贯穿那点软肉。他一下子哭出声,乳尖酸疼发麻的滋味把他逼得要发疯。
她换了根针,扎穿另一粒,耳边都是他呜呜哇哇含糊甜腻的啜泣。
和江千比较熟的一位穿刺师告诉她:一次只能穿一个,最多扎两个,我们需要时间跟身上新出现的洞好好相处。
陆寒舟满身冷汗,江千把软成一滩泥的青年抱在怀里,突然有些迟疑:她在他身上穿了几个洞?耳朵各三个,加上乳头,一共八个。出血期和恢复期的痛和痒可够人喝一大壶。
他还在哭,坐她腿上,下体往牛仔裤上磨蹭:“逼好痒,想要江千操我……嗯哈……”
“弄完纹身再操好不好?”她的手覆住他的屁股肉捏两下,没瘦完的一点点赘肉全在这里了,软的,不硌手。他被她摸得眼睛半眯,胳膊环在后背,抖着身子亲亲她的侧颈:“好、呃嗯,什么纹身?”
她正把剪好的图片贴在他腰上对比大小,闻言放在手心里给人看:“我的名字。”
图案大概有拇指和食指圈起来那么大,篆书的“千”为主体,围绕一些古风水墨的花纹,装饰着一小串狼牙。
他低头仔细看,目光像是要把图案吃进眼睛里,抬起脸后可怜兮兮地瞅着她:“喜欢。”
“纹身会不会很疼?”
江千听了就笑。她知道他不怕痛,被欺凌时一滴眼泪都不掉。从前不存在任何情绪的那么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被情欲浸透,仿佛终于生出人气。没有也没关系,装久了就成真的了。
“不疼。乖。”
纹身花了江千两个小时,纹到一半陆寒舟像是疼得厉害,额头汗珠直往下滴,皮肤渗出星星点点血迹。费了好一会功夫,江千才明白是她下手太重了。和假皮不同被纹身的活人具有痛觉,遑论侧腰那种敏感细嫩的部位。
她摇摇头:“怎么这么能忍。”
最后陆寒舟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浑身酸软,新扎的穿刺洞往外渗血,尤其是乳尖,一跳一跳,火烧火燎。在江千提出前,他根本没有想过在自己身上打洞。
这些痕迹已经无法消除了,即使能愈合也会留下疤痕,全是江千亲手弄出来的。这么想着性欲无法遏制地席卷而来,陆寒舟按耐不住做爱的欲望,打开双腿,清瘦的五指抓揉乳肉用力扯,扯到更多血珠从纯黑乳钉下流淌出来。狼的眼里很有些疯狂的邪气,把江千吓了一跳。
“要,我要……”他挺起腰,手指分开湿润的逼穴,张着嘴大口喘气,“操进来!”
她抬起他的脸。漂亮的狼,流泪的样子也十分美丽,泪珠被嘴唇触碰过后,变得像蜜一样甘甜。只属于她的泪。
他说不出更多索求的话语,低泣着,在床铺中央扭动。又很像一条发情的蟒。
“试试别的。”
江千把陆寒舟抱到浴室,洗手台上摆着针筒、软管,和一瓶润滑油。她起先不知道两人的性爱该算什么关系,与易霜两人朝夕相处学到了不少新知识。进入的一方是攻,被进入的一方叫受,乱七八糟的漫画、动画,真人片,没有逼穴的男人从肛门交配,用前列腺获得快感。
还蛮有趣的。
“小受。”她亲了一下他湿乎乎的鼻尖。“叫老公。”
陆寒舟拿匪夷所思的眼神瞅她,嘴巴动了动,感觉过了很久,才很慢很轻地挤出一声老公。
唔,感觉不太对。
算了。
江千托起他的屁股,戴着手套的手沾了点润滑往长在最后面的入口摸,进入一个指节,把软管插进去。
往里面挤润滑液的时候陆寒舟看起来没什么反应,液体往里钻的不适感也只让他皱皱眉。据说第一次不该灌太多,但今天是惩罚,江千索性多推了一管。
她摸摸他撑起一道圆润弧度的小肚子:“涨不涨?”
“嗯。”他还在想什么,轻轻拽了拽她的小指。“我接下去要一直叫你老公吗?这个也算在惩罚里?”
挤进那么多润滑,他感觉不到难受么。江千觉得这反应很新奇,挑挑眉:“你不想叫就不叫。”
“不是不想叫,”陆寒舟慌张地握住她的手,“我叫,没有不听话。”
她唇角忍不住一勾,决定不逗他了:“不算惩罚。别叫,听起来很奇怪。”
“是吧!”他笑起来,“好怪哦。”
“准备排出来吧。”江千按了一会他的肚子,看人脸色开始微微发白了,扶着他坐到马桶上。
“江千你出去吧,我自己来。”陆寒舟头发被汗湿透了,软软趴趴的耷在额角。“灌肠可能还要再来两次。”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她又有点惊讶了。
陆寒舟仰起脸,好像她只是要他简简单单写个高中数学等式:“嗯?我学医的嘛。前列腺指检。”
江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几种不同的情绪在脑子里浮浮沉沉。
“我知道怎么弄干净,你出去啦。”他小声催促。
咦?这是惩罚还是针对她的不心动挑战?
狗出来的时候一副快要累垮的模样。本来就瘦,折腾一天站都站不稳,困得要睡着了,前后还在一起淌水。江千叠起两个枕头让人趴着,塌腰翘臀,手指先转进后穴摸了摸。
“要往下摸,再深一点。”陆寒舟声音倦倦的。“唔,摸到了,就是有点凸起的那个……嗯。”
他不指挥了,额头贴着枕头轻轻喘。江千找对地方后抽出手,拿起一个跳蛋塞进去,就搁在前列腺的地方调成第一档,用最轻柔的模式震动那里。
“舒服吗?”她凑到他耳边问。
“嗯……舒服啊嗯、虽然有点奇怪……”
舒服就行。江千再次拿过一个道具,可以绑在自己身上两头震动的按摩棒,龚柳真推荐的牌子。燕市的成人用品店选择可太多了,让人眼花缭乱。
前面的逼穴用不着扩张,湿了大半天,前端挤进去整条柱身也都挤进去了。陆寒舟被后入式顶得肚子一阵酥麻,插到最里面的龟头刚好碾在敏感点上。他叫了一声,又绵又沙,甜得发腻,晃着腰主动向后迎合。
给陆寒舟的纹身是江千第一份认真设计完工的作品,此刻完整地印在狗的腰上,盖着保鲜膜也能看清中央的字样。女人往前顶几下他就叫几声,黏黏糊糊连成一串让人脸红耳热的淫曲。她一边听一边往前探手,掐住刚刚凝血的乳尖黑钉,用力往下一扯。
“疼!呃、嗯呜……”他尖叫出声,浑身疼得发颤,上半身无力瘫软,江千借着时机把快二十厘米长的按摩棒深深顶进去,插到最深处,埋在前列腺附近的跳蛋一起被调升几档,具体多高江千也不知道。
陆寒舟声音都碎了,感觉肚子被捅穿钉在床垫上,口水淌出来,神智一点点远离大脑,最后昏了过去。
无法再继续,江千喘着气停下来,先把按摩棒拔出,再给跳蛋抠出来。
江千把他翻到正面,人昏了,眼角和额头还在冒出泪和汗。
纹身不错,乳钉也正合适,耳洞倒没所谓。
她的手拢住他咽喉。棕色的手背和白色的喉结差异明显。她想这还可以再加个东西,勒住可以轻易让人窒息的什么。
掌心滑到大腿,紧紧握了一会,直到掐出青痕。这里也是。
手指捏起他翻在逼穴两边的窄窄肉唇。这里。
狼想变成狗,就意味着把主导权交到主人手里。被掰开嘴,一颗一颗敲掉犬齿,满嘴淌血,插穿喉咙,也不可以嗥,不可以咬,不可以拒绝。
想象力正在勾勒最细腻逼真的场景。她应该没有发疯才对,只是这么想,并不会实际伤害他。
回过神来时,江千发现自己正拿着皮带绕紧陆寒舟的脖颈。而他,他正睁着眼睛静静地看她。黑暗在两个人的大脑里打转,翻腾不休,互相污染。
“你是谁?”江千让他看个两三秒,收紧皮带两端。“是谁?”
“是狗。”陆寒舟声音罕见的有些温吞。“江千的狗。”
“嗯,答对了。”她放开手,没意识到自己在轻轻的笑。
正常人跟疯子,是不是只有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