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这几天朝思暮想的事得到了印证,连漆长的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这个自己咬出的齿痕,它在周围平整的冷白色皮肤的相称下显得有些可怖,不过,充血泛起的红肿在这样暧昧的位置上,更像是一抹情欲的色彩,点缀在男生身上意外的合适。
这个姿势把闻池压得太牢了,霍煜看他的眼神让他想到了捕到猎物的狼,是一种肉食性动物的压迫感,他觉得喘不过气,用力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霍煜顺着力往后退了点,打量着男生的表情,心想,这下好像真把人惹生气了。
不过,霍少爷这会即使被推开心情也很好,抬手又用指腹轻抚起男生因为羞恼而染红的眼尾,在他拍开自己的手之前把手收了回来,若无其事地说:“咬你的这下就算让你还另一个人情了。”
闻池听到这话也不好说什么,但还是有点不舒服就这么被人狠咬了一口,还是被压着又咬又舔的那种。男生情绪有点低落,长长的睫毛压了下来,把眼里的情绪藏得很好,用着商量的语气说道:“那我可以回去了吗?”
霍煜觉得闻池很生气但又压抑着怒火无法对他发泄的样子可怜死了。
他笑了一下,没发出声音,然后用正经的语气回复道:“不给回。”
果不其然,男生皱着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气愤但又郁闷的表情,像是担心某个会咬人的大尾巴狼不让他回家就是准备把它抽筋扒骨的给吃了。
霍煜真快憋不住笑了,他撂了杆子,走到一边休息的沙发旁坐下,“我叫人送点药上来,清理好了再送你回家。”说着还拍了拍身边的坐垫示意闻池过来坐一会。
坐在霍煜身旁的闻池怎么都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感觉、感觉自己就像被男人标记的猎物,虽然等药的时候霍煜没看他也没跟他说话,但他就是能感受到他很开心,而且很不妙的是,他是因为咬了自己一口才这么开心的。
没过多久,门铃响起,霍煜起身去开。送药的那人知道屋里不止这大少爷一个人,还小心翼翼地往里偷瞄了两眼,不过什么也没看清,只知道屋里的另一个人有一头乌黑的短发,是个男的。
看什么呢?霍煜接过药,毫不客气地一把把门关上。
因为受伤的位置有些不方便,霍煜见人略显笨拙的动作直接夺过棉签亲自上了手。
从闻池的角度来看,男人的眼尾微挑,略长的睫毛眨动着,不自觉柔化了那双平常看人时锋利的眼,很温柔的样子。似乎被这么近的距离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男生干脆扭过了头看向别处。
霍煜一抬眼就发现少年的耳朵又莫名红了起来,轻挑了下眉,说:“疼的话可以叫出来。”
闻池倒不觉得疼,说:“不是很疼,就是有点痒。”
“痒?那我给你咬深点。”
“”
“跟你开玩笑的。”
“哦。”看不出来。
伤口不大,清理起来很快,消完毒后霍煜给那处贴了个大号的白色创可贴,男生的皮肤白,远处看估计都很难看出来这里受了伤。
闻池不自然地拉了下衣领:“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霍煜拿上包也站了起来:“我送你。”
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让我送就算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郁闷,但闻池拿霍煜没办法,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最近怎么搞的,总坐别人的车
——
因为那个咬痕有点显眼,闻池这两天又换上了带领子的衬衫,只在夜跑的时候换上一身轻便的运动上衣,但是有些遮不住伤口。和他一起跑步的白辰自然注意到了这个创可贴,不过问起来的时候闻池用磕到桌子破皮的借口忽悠过去了。
闻池看了眼时间,正准备收拾东西去叫上白辰一起去操场跑步,就见他兄弟一脸激动地跟他说:“今天晚上不陪你跑了,哥要去约会!”
约会?闻池替他感到高兴:“是上次联谊认识的那个女生?”
“对对对,就是她!”白辰笑得很张扬,浑身透露出一种哥已坠入爱河的幸福。
“那我走了,你自己跑完早点回家。”
“嗯。”
所以,今天是闻池一个人来的学校更衣室。
学校的操场虽然晚上也有很多人,但是很少会往别人身上看吧,闻池摸了下自己那道已经结痂的口子,觉得不贴创可贴也行,直接换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来到操场跑步后,闻池发现人比他想象中的少很多,零星几人而已,然后这才突然意识到后天就是劳动节了,很多没什么大课的同学基本都已经回了家。
闻池慢悠悠地绕着跑道跑,可不到两三公里就累了,说到底还是身体的底子没养回来,他深呼了口气,停下来走到自己放东西的台阶旁喝了口水。
顺着仰头的动作扫视了一圈,闻池的目光在触及一边的小树林时停顿了一下,那里好像有对晚上出来偷情找刺激的小情侣,他淡定地收回视线,合上瓶口,休息了片刻又继续慢跑。
这种事碰过一次,第二次再见到时他就没那么慌了,更何况…也就两个。
只是那对小情侣似乎真是没意识到操场上还有人在跑步,声音愈发的明目张胆,再一次路过小树林的闻池把那点动静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在听清那个男性声音的时候他身体僵了一瞬,不敢相信地往那看了一眼,直接停下步子返身拿东西准备离开。
但是有人就是不乐意让他听了一场活春宫还要放他走。
骆远等在操场去往出校门口的路上,把闻池拦了个正着。
刚刚骆远和人做得不尽兴,那女生和林念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敢拉他玩野外py,但没胆子叫,不够骚也不够水,他操的有些心不在焉,却意外发现个熟人,于是他故意用力往女生的敏感点上碾撞让她叫的更大声,试图吸引男生的注意力,谁知道那人装听不见一样跑了一圈又一圈,他冷笑了一声扔掉了射满精液的套子,让女生先回去,结果转眼一看,人已经拿着东西要跑了。
回去。
骆远看着面前刚运动完还有些喘的男生,一时移不开眼,恶意揣测道,这小白脸怎么比女的都白,身上还覆着层薄汗,像是刚被操过一样。他正这么想就注意到了男生锁骨上被衣服遮了一半的咬痕,虽已结痂,但也足够引人遐思。
闻池被男人堵住了路,默不作声往一旁的空处走,可男人好像故意要和他纠缠不放,他走哪边骆远就堵哪边,最后他只能停下来问:“有事?”
骆远没答,目光落在男生胸前,笑得很痞气,“你这是男人咬的还是女人咬的?”
闻池很不客气地冷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和林念接触的那群男人里,他印象最差的两人就是戚砚和骆远,前者是阴晴不定做事狠辣,而后者则是自以为是满嘴淫秽。
“刚刚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又在学校里发情了。”
骆远本来想看人支支吾吾的样子,结果反被这话一噎,男人嘲弄地“啧”了一声,然后又跟变脸似的,他换上聊家常一样的语气问闻池:“你假期回不回r市?”
知道自己私底下被查户口的闻池不爽反问:“回不回和你有关系?”
骆远哼笑了两声,像个无赖:“没关系啊,不过你不回答的话,今晚就别想走了。”男人跟堵墙似的挡在了闻池的身前,靠的很近,几乎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刚做完情事没有散去的腥膻味。
闻池冷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给出答案,“不回。”
谁知,听到男生的回复,骆远居然真的说到做到地让开了道,还很莫名其妙地说了句:“那、后天见。”
“后天见?”闻池皱起眉心,“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后天我们要找你玩啊,反正你也不回家不是吗?”
骆远意味深长地看了闻池一眼,不管他什么反应,转身就离开了这里。
夜里,闻池翻来覆去好一会也睡不着觉。
他不是第一次度过这样心烦意乱的夜晚。确切的说,在过去的这短短两个月里,闻池只要和那群人接触就会变成这样,变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去胡思乱想,也无法遏制自己不断变糟的精神状态。
意识到只凭那短短一句话就让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这下彻底睡不着了,闻池干脆起来把空调调低了两度,抱着平板找了个恐怖片缩在被窝里看。
看着看着,电影中的画面突然没了声,安静得诡异,镜头从主角一脸惊恐的表情转移,放大到被砸得稀烂的手机屏幕上,好像是一通未接电话……
闻池正戴着耳机看得入神,突然发觉这电话铃声有些大了,伸手把音量调小,可直到调到空条才发现,这铃声似乎就在自己身边。
靠!急急忙忙把电影暂停,翻了半天被子才找到自己亮着光的手机。
“喂,妈。”闻池起身把床头灯打开,一手接通了电话。
“池崽,最近怎么都不给妈妈打电话?妈妈都好久没和你聊天了。”
“最近有点忙。”
“忙也不能不给妈妈打电话的呀,这次劳动节不回家是不是在弄那个竞赛啊?”
“嗯,过两周就截止了,还没弄完。”
“唉、行吧,那妈妈换成视频电话,好久没见、想你了。”
闻池同意了视频电话邀请,画面一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温婉可人的女人,不过三十岁的模样,看上去很年轻,是闻池的妈妈。
远隔千里的闻母看到了自己挂念的儿子,刚开心没多久就皱起了眉,眼角泛起了一点细纹。
“池崽,你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瘦了。”
“没,我最近和阿辰天天跑步,跑瘦的。”
那边闻母一脸怀疑,“真的?我儿子我可太清楚了,小时候学个跆拳道这里哭那里闹的,要不是妈天天把你拎过去,你都死活不出门的。”
“……妈,你能不能不提小时候的事,真的、我就是最近压力比较大,运动跑步什么的转移下注意力。”
闻母看到儿子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虽然心里还是半信半疑,但很快想起来件她想传达的事,“池崽,你还记得任哥哥吗?就是你小时候经常跑人家家里缠着人玩的那个大哥哥,他最近回国了,还说想和你叙叙旧来着,我等会把他微信推给你。”
任、哥哥?闻池回忆起来,想起来了点小时候的事。
那时他们家的邻居也是一家三口,但那家人的孩子是金棕色的头发和蓝调的眼睛,这在身边人都是黑头发深眼睛的小闻池眼里显得很特别。
小闻池好奇问过妈妈,为什么哥哥和我们都不一样,妈妈说因为那个哥哥的妈妈是混血,哥哥是遗传了一半他妈妈的基因才会看上去比较像外国人。
邻居阿姨是个很热情的女人,经常邀请小闻池到他们家里玩,于是两个小孩就这么认识了,只不过五六岁的年龄差让他们有点玩不到一块去,所以一开始,小闻池缠着少年给他弹琴的时候少年都很高冷,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不愿意给他弹,但是小闻池那时还很会撒娇,会软着声音叫哥哥,求着哥哥给他弹钢琴。大概是受不了被小孩这样闹,少年妥协了,后面更熟一些,有时候不用小闻池闹,他也会把学了的新曲子主动弹给小孩听。
长大了的闻池一想起自己小时候那傻样就羞耻,所以对于任以洲回国发展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奋,毕竟任以洲一家很早就移居国外,上次见面应该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抛开题外话,闻母说完又道:“压力大也要好好吃饭,心情不好可以跟妈妈聊聊天,这次放假你不回家,等暑假回来了妈妈让阿姨多弄点好吃的给你补补。”
在妈妈面前除了孩子的健康其他的事情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闻母数叨着又聊到了老闻最近也很忙,看他们父子俩都瘦了她很心疼,跟闻池说了好久该怎么照顾好身体,过两天寄点补品过去。闻池在一边听着,妈妈说什么都点头答应。
“行了,就这样吧,早点睡啊池崽,不要熬夜,不然长不高了。”尽管是快二十的大男生,在妈妈眼里也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小孩。
睡前,闻池看着妈妈发过来的好友推荐,手指放在添加键上犹豫了一会,还是在验证消息那打个招呼发送了申请,不过那边应该没在看手机,等加上了再说。
——
假期在即,白辰这边问着闻池过两天什么安排,话音刚落,就看见教室门口杵着个漂亮的小男孩在等人。
“阿池,这是不是之前找过你的学弟啊?”
闻池转过头,正好对上林念望向他的目光,疑惑用手指了指自己,“找我吗?”
林念笑了笑点点头:“想来问问学长假期有没有空,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约学长一起出去玩。”
被邀请的人还没答话呢,白辰就先凑到了他耳边,声音放得很低,“我觉得这小学弟挺好的,找你这么多次一看就是对你有意思,哥假期要追人陪不了你,你不如就去跟人社交社交看看合不合适呢?”
闻池心里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他觉得林念假期约他可能和昨晚骆远的话有关,敷衍两句就把人赶走了,偏偏白辰把这理解成他对小学弟也有意思要悄悄聊天,走前还拍了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懒得解释。
闻池带着林念来到了角落谈话,看着比自己矮上许多的男孩,问得很直接:“林念,是你想约我还是他们想约我?”
“我、”林念欲言又止,还是把实话说出来,“是他们邀请你来的,他们说你假期不回家过让我来找你,还说如果你不来的话就继续欺负你。”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一圈,语气都哽咽了起来。
闻池沉默了一会才回:“知道了,我会去的,地点是哪?”
“戚砚家里。”
“戚砚家里?”
“嗯。”
“那你也要去是吗?”
听到男生的问话,林念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小声回道:“戚砚不会让我离开他身边的。”
那意思就是他会去,闻池静静地看着他,觉得这个好看的学弟被戚砚这种人缠上可真是悲哀,本来想开口问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又怕听到不好的答案,最终只能心中暗叹,还是别问了,撕人家伤口做什么呢。
闻池接下了林念给他的邀请函,并答应会在次日晚上八点参加戚家举行的宴会。
戚砚上次只是泼了闻池一杯酒,林念就为此和他闹了脾气。
“你就这么喜欢他?”那双手十指用力握着,在男孩身上掐出了鲜红的指印,力道几乎要把那纤细的腰给折断。
顾殷以及很多和林念有关系的人都不知道,林念的第一次并非是戚砚强迫他拿走的,而是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林念自己把身体送给了戚砚。
那时戚砚只当林念是个欲求不满的同性恋,毕竟他长得就一副生来要被男人疼爱的样子,娇气又柔弱,在林念让自己摸他的时候又多了个骚。相貌出挑的戚砚不是没人追,只是对他示爱这么大胆的,林念是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摸两下就出水了?戚砚在摸到那浸湿的内裤时心情愈发讽刺,一个被干烂的骚货也敢向他自荐枕席?但男孩的表情又不是那样,他羞红着脸,扑闪的睫毛像是翩飞的蝶翼,眼神是纯净不带着欲望的,这让戚砚又怀疑,这人好像在浪荡的身体里藏了一颗纯白无瑕的心。
他伸手一把扯下林念的内裤,却见那秀气的玉茎下有张小口,根本没有男人该有的那两个玩意,原来这骚货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双性人。
林念躺在床上被戚砚掰开了腿,直接伸了两指进去,那口女穴虽然直往外淌水,里面却紧的不行,穴肉贴着挤着不让他再往里探,见男孩微微发白的脸色,戚砚像是无法理解一样,皱着眉问他,你是处?
林念以为戚砚不喜欢没有经验的,有些急切地贴了上来,主动去脱男生的衣服,嘴里还娇声道,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会努力让你舒服的。
这话说的像是他要嫖这位千金大少爷。
男孩浑身透着股引人沉沦的欲望,太会勾引人了,戚砚不相信在他爬上自己的床之前没有人追求过他,手指抚摸着那个湿乎乎的小逼,他问:“为什么第一次要给我?”
那时,男孩回答,因为喜欢他,爱他,只想给他操。
直白的引诱让戚砚压制在身体里的欲火骤然冒了头,他将男孩推倒吻上了那柔软的唇,那天他和林念做了很久,软糯的呻吟和一声声黏糊的“戚砚”,仿佛变做了一把锁将他与男孩锁在了一起。
如果男孩一直这样安分守己,那戚砚一定会给他一个家,他会娶他,他有那么一天向男孩保证道。
可林念从来没这么想,他知道像戚砚这种大家族的婚姻根本没法由自己支配,所以就没有妄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戚砚对他很好,给他买了很多很多贵重的东西,送了他很多很多惊喜。
戚砚太爱他了,所以在发现林念身上有另一个人的痕迹时几乎要发了疯。
他厉声质问林念是谁干的,男孩却垂着头支支吾吾不愿意说。
戚砚把话咬着,一字一字地吐出来,“好,那就干到你愿意说。”
带着异于往常的粗暴,把人干晕又干醒,林念这才哭着把事情交代出来。
听完以后,戚砚点了根烟,在床边坐了很久,直接穿上衣服出了门。
林念看他满身戾气,爬上血丝的眼中透着阴郁,精神状态不怎么好的样子,他慌忙拽住戚砚问:“你要去哪?”
戚砚冷笑一声,看都不看林念一眼,已经步至门口,他说:“去杀个总贴着你不放的狗。”
林念被他的话吓惨了,顾阑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怎么能放任戚砚去找他,更何况戚砚本来就是个疯子,他做事从不计较后果,哪怕真弄死了顾阑,戚家也会有办法把事情摆平。
所以,林念求他了,答应他以后再也不去找顾阑。
戚砚被林念抱住了腿,他停下来,看到男孩不着寸缕的身体上满是红艳青紫的痕迹,一半是他的,一半是另一个男的弄出来的。真好笑啊,他放在心上宠的人还为了那个男的跪下来求他。
分不清是恨还是痛,盲目的愤怒麻痹住了神经,戚砚情绪代替思考,一脚踹了上去,于是林念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甩到一边,头磕在墙上晕厥了过去。看着那道刺眼的红顺着男孩额角流下,戚砚这才从剧烈起伏的呼吸中平复下来。
那天之后,戚砚还是把林念带在身边,甚至比以前还要宠他,他希望男孩把他的心永远留在自己身上,就像最开始说的那样,喜欢他,爱他,也只给他操。
从小到大,戚砚受着很多宠爱,得到了很多东西,但他知道这一切不过因为自己姓戚,是这顶他这辈子也摘不下的光环赐给他的。
而林念是第一个,第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不是因为自己的家世,只是因为他是戚砚,他是那个被男孩一见钟情的戚砚。戚砚从自己和林念第一次发生关系开始,就被那句喜欢困住了,所以,自始至终,不是林念离不开他,而是他戚砚,离不开林念。
再后来戚砚没再限制林念去找别人睡,他不在乎了,只要那颗心还留在自己这就足够他甘之如饴。不过,每次男孩和别人做完后,戚砚还是会问上一句,“你还爱我吗?林念。”
漂亮的男孩即使被操的筋疲力尽,但还是会笑着说:“爱啊,戚砚,你知道的,我最爱的就是你了。”
这在一开始还管用,可林念不知道从哪认识了那么多男人,很多都有着显赫的家世和优越的长相,戚砚没法再满足于一句言语的安抚,于是,每次林念和别的男人上床时,他都要陪在林念很近的地方,他不在意林念说的那些调情用的淫言秽语,但是,林念不能说喜欢,他不允许他对着另一个人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