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的薄罗长袍艳如枫叶般火红热烈,只是那衣服的主人却是满脸的清冷疏离。周渡洁净的面容冷淡如雪,连说出口的话语都让辛晚棠觉出刺骨的冷意。
他不后悔告发白清淮的所作所为,更不怕走绳示众的惩罚,但为什么连师尊都不愿信他。
布满泪水的眼眶使视线都变得模糊,他抬头看向周渡,却只能看见一团朦胧的火红。
辛晚棠那期待热切的目光一点点凉了下去,骨中露出的冷意穿过躯壳,清绝美艳的容颜像是抽走了魂般落寞。
散落的黑发披散在肩,碎发贴在满是汗水的脸颊,衬得他的皮肤愈加白皙嫩粉。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膝行退后恢复了标准的跪姿磕叩响头。
“徒儿辛晚棠污蔑护法清白,甘愿受罚,求仙尊和护法降罪。”辛晚棠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缓慢地请罪道:“无论是何刑罚,我绝无怨言。但徒儿,还是请师尊多加小心”
周渡故作轻松地露出戏谑笑意,向身边侍从楚儿示意给自己递上茶水。
他啜饮了一口浓茶,低垂的眼眸神情复杂。
言辞恳切的话语说不动容是假的,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坚持按原书人物的所作所为发展是否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他只是现代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打工人,在上班摸鱼时随便翻了一本np的耽美看罢了。若不是那书中的男配姓名和他相同,他估计根本不会将这书从头看到尾。
书中的师尊和中惯常的炮灰角色都一般无二,唯一的任务只有——反派、助攻主角受的爱情,背景板
甚至这书还未及一半,仙尊周渡便早早下线为正牌攻白清淮让出八仙宫宫主之位。
从辛晚棠的角度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听信谗言后虐待他还阻止他爱情的一个反派罢了,就连作者的寥寥笔墨中都透露出对这配角的轻蔑与不屑,只有在需要工具人推动剧情时才会出场几次。
可周渡穿书之后才发现,或许对书中无足轻重的“周渡”来说,这书也是他风雨飘摇的悲悯一生。
他因天资聪颖所以修仙之路顺风顺水,早早地便得道成仙被授予这幽州八仙宫宫主之位。他素来良善,为人喜好打抱不平,无论是辛晚棠还是那郑楚回还有门下众多弟子都由他一人收留养大。
他待人从无私心,便以为天下人都和他一样温和善良。
专心修道的他将这偌大的仙宫全部交由陪伴自己修仙长大的师弟白清淮全权处理门派事务,谁料这白清淮为了一己之私勾结郑楚回下药掏空他的身子,逼迫他走火入魔。还诬陷逼迫辛晚棠与周渡决裂,暗中结盟魔道中人彻底夺走这八仙宫的冥王主之位。
而这些,在书中的勾勒,无非只是为了体现他白清淮作为正牌攻的忍辱负重,计谋了得。
无人会在意周渡的感受,正如同在现代社会,也无人在意周渡日复一日工作的付出。
周渡累了,既然已知道他应得的结局,那挣扎又有什么意义?
他已经过了那永远自信自己是主角的年纪,也不想再去管本来就不属于自己人生的是是非非。他只想按照原书中的记载,有条不紊地走完属于工具人周渡的一生,之后回到自己的现实社会继续工作。
现在这是周渡的一生,却不是他的。
望向辛晚棠的目光无比冷漠,他默不作声地抬了抬下巴示意白清淮继续就好。
得到周渡允许,白清淮勾起得意的唇角。
他已经和周渡同门上千年,再清楚不过自己师兄的性格。
虽然这男人会忍心来观刑不太符合他的性情常理,但他相信,周渡绝对不会怀疑他的所作所为。他为这争夺仙尊之位已经准备了几百年,早晚有一天会将他取而代之。
他决不允许辛晚棠这种贱人毁掉他的谋划,决不允许。
“知错就好,知错了就得认罚,这便是规矩。”白清淮清了清嗓子,环顾大殿,像是将这话说给所有人。
辛晚棠跪坐地面,脊背的骨节不屈地绷直。
“是,晚棠认罚,无论师父还有护法,如何处置,晚棠都认。”
白清淮狠厉的神情在望向辛晚棠那诱人的躯体时转为一种无法言喻的渴望,他莫名地觉得喉咙有一丝干涸,忍不住吞咽口水。
他想了想,沉声说道:“仙尊好性饶你性命,但我若轻饶你唯恐众人以后愈发失了规矩。为今只有重罚你才好以儆效尤,以证宫规。辛晚棠,你不要恨我,这都是你做错事应得的。”
偌大的戒律司里里外外围满修仙者却都鸦雀无声,他们也从未见过同门接受重罚。
辛晚棠点了点头,眼神的余光却瞥向仙尊。
他一字一顿:“请重罚晚棠,让全宫上下观刑。”
“好,那就刑杖贰百,鞭背一百,藤抽私处乳房各一百。”
让人心惊胆战的数字每报出一次,辛晚棠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一下,他简直不敢想那些素来修仙的行刑者会用多么重的力道打在身上。若是只有臀背还尚可忍受,只是这走绳磨烂的私处该如何熬过藤条的鞭笞。
辛晚棠的脸色煞白,白清淮却饶有兴致地凑近他,用手指勾起他的脸。
白清淮继续说道:“这宫中上下谁不知道你这恢复能力惊人,所以以上刑罚,每天一次,为期一个月。这一个月,不许你吃喝走动,只许在院中日夜跪着反省。”
“白护法你”辛晚棠惊诧开口。
“哦对,忘记说了。”白清淮轻笑道:“此事正因你口无遮拦,所以一会还请同门的每个人排队挨个扇你巴掌才好。这样今后你也好管住自己的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说话的重音缀在威胁的话尾,白清淮低沉的声音却足够让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
大家心中升起疑窦,不知为何一向认真管理宫中事务的白清淮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倒像是在警告众人,无论发生或看见什么都不许和仙尊告状,不然这对辛晚棠的惩罚就会降在自己头上。
但这几百年,仙尊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大家都素来听命于白清淮,孰轻孰重自然分得轻。
只是所有人都有种预感,这八仙宫是要变天了。
“晚棠,你得好好谢谢大家对你的教导,这可是要辛苦你的师兄弟们了。”
辛晚棠跪在地面怕得浑身颤抖,但他仍抬头望向师尊,企图让周渡知道白清淮的不怀好意。只是他只看见师父居然还让楚儿拿了一碟果脯,正埋头有滋有味地吃着,对白清淮几乎摆到明面上的威胁熟视无睹。
辛晚棠气得咬了咬牙,赌气转头不看周渡。
在白清淮的催促下,他向后扭转身体,正跪在戒律司对门处。
“请大家扇狠扇晚棠的耳光,惩罚我造谣生事。”辛晚棠忍耐羞耻,艰难说道:“感谢大家对我的惩罚,今后这月的惩罚,还请大家监督我认真反省。如果觉得我反省不够还可对我随意加罚,直到大家满意为止。”
周渡咽下嘴里最后一口果干,凝视辛晚棠的背影挑了挑眉。
“嗯,挺好的,本尊喜欢你的认错态度。大家也都别留情了,省得他以后不长记性。”
白清淮侧头看了看周渡,总觉得这男人似乎和自己熟识的师兄有些不太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不过比起这些,还是折磨眼前的男人显得更有趣些。
这一百藤条下去,估计辛晚棠的小逼怕是会被硬生生抽烂吧。也不知道这大美人能忍到第几天再来求自己?要是能主动掰开小穴求自己饶恕他,也不是不可以。
白清淮想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他挥了挥手:“来吧,大家行刑好了。”
“晚棠准备好了,求大家惩罚犯错的我”
黑压压的人排成长排,辛晚棠甚至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喉咙像是被堵住般喘不上气。
白嫩的脸颊还尚且带着些许泪痕,脸上的红晕一直未曾褪去。
众人的压迫感向他袭来,他不敢直视任何人,生怕自己的一举一动会惹恼别人遭到报复。浑身赤裸的他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览无余,即便如此,他也不敢遮挡身体。
惩罚所用的跪姿他无比清楚,这正是那些师兄趁师父闭关时折磨在他身上所“教育”的把戏。
他将跪在地面的双腿缓慢岔开,露出里面被绳磨到熟烂的屄肉。
双手向后互相抱住手肘,让前胸完完全全挺立外扩。
头颅向上高抬,把脸以一种迎合呈上的姿势递送到别人更加顺手扇动巴掌的位置。那双妩媚生情的双眼睁开却微微向下垂着,一副驯顺且乖巧的羸弱模样。
还未开始受罚,他便已经觉得面皮无比炙热,麻麻的有些僵硬。
脑中还在思虑该如何让师父清醒。一点,他便突然被野蛮的一巴掌迎面打断,一记清脆的耳光将他抬起的脸颊扇打到歪在一边。
他呆呆地愣了几秒,火辣辣的疼痛才从脸上扩散。
不敢耽误下一位的惩罚,他红着双眼吞咽唾液,连忙将打出巴掌印记的脸颊摆正到原位。他口中识趣地呢喃道:“谢谢师兄教导,晚棠该打。”
铺天盖地的羞辱感压迫心头,但他别无选择。
他原以为走绳之苦已经足够折磨,没想到要眼睁睁看着所有人扇他耳光才是真正的痛苦。
他才摆正脸颊,第二位师兄狠厉的巴掌便贴亲在刚刚被打的那侧脸肉上。叠加的痛楚痛辣难忍,两枚巴掌印相映成趣,他连生理性的眼泪都被扇了出来。
“谢谢师兄晚棠该啊——谢谢谢谢”
没等他说完,排在后方的人便已经迫不及待走到近前抬手狠掴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被抽歪到一侧,但很快就被另一个人又反手重新抽回来,他几乎还没等喘上口气,下一位又抽在他的嘴角。
身体在这巨大的蹂躏下条件反射地想要逃离,但他一想到身后的周渡还在看自己,又挺了挺脊背控制住自己的标准受罚姿态。
面皮被抽打到滚热,众人甚至像是在比赛谁抽得更响亮般一下比一下凶狠,大家都使出全身力量发泄在他的脸颊。脸上痛辣感一层覆盖一层,满是暴戾的耳光将他的嘴角抽得开裂流血。
他觉得喉咙甜丝丝地渗出铁锈味道的腥甜,柔软的唇肿得无法合拢,连耳朵都唤起一阵嗡鸣。
辛晚棠哭得泣不成声,打到后面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继续抬头。
仅仅是看见眼前的人抬手,他便畏惧得眯起眼睛向后缩头,只是身体仍然纹丝未动地跪倒在地上。
记不清已经挨了多少下,他嘴里仍在乖巧地自省般检讨:“谢谢惩罚我该打谢谢”
即便如此,排在后面的师兄弟们还是不满意。
他们觉得后打的人一扇便是满手的血,会弄脏了自己的手,便逼着辛晚棠用仙法修为加速脸上皮肤的痊愈,然后一次再一次将那刚刚恢复好的美艳皮囊重新摧毁得满脸血污。
辛晚棠痛得不停哭泣,他的恢复能力也只是将伤痕修复而已,而那些叠加的疼痛非但丝毫不减,反而新长出来的皮肤也只会更加敏感,将痛苦放大数倍。
他言谢的声音愈发低哑,喉咙处的痛哼更是忍不住溢出。
师弟们根本不在意他的痛苦,看见他向后躲避的动作更是用手抓住他漆黑如墨般的长发,拽着他的头继续扇打。场面乱做一团,有的人干脆抓着他抽完一记耳光后又反手抽了回来。
虽然大多数同门都与他无冤无仇,但这种理所应当的发泄娱乐没人会不喜欢。
更何况可以扇打的人是辛晚棠,是那个成天盯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到处拈花惹草却又不肯乖乖让人操上一顿的骚货。明明每次一摸这个贱货的骚逼都快湿透了,他还非要推开别人,一本正经地拒绝跑掉。
早该扇他,欠操的贱货。
辛晚棠绝望地垂闭上双眼,眉睫颤抖地迎接着无止境的羞辱。
天色从正午大亮变到斜阳沉沉,他才终于结束最后一个师弟的掴打。
不止脸颊痛得肿烂不堪,连眼眶耳鼓都炙热辣痛。他眼前被打到一片发黑,喉咙也说不出来话,只有那身体摇摇欲坠地仍在坚持着不肯倒下。他竭力用仙术修复着面容,生怕自己一会回头,那满脸的血污会让师尊觉得他面目丑陋。
他想不明白,明明都夸他容貌姣好,为什么师尊从不肯垂怜多看他一眼。
明明他已经在师尊面前打扮妖冶风骚,但师父还是熟视无睹地不以为然。
那轻薄衣料刻意露出他引以为傲肥软挺翘的臀肉,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撅起屁股袒露在师父面前,但周渡不仅不心动,还偶尔会找借口惩罚于他,找人将那屁股彻底打肿。
起先他觉得或许师父并不喜欢轻浮妖冶的男子,但那郑楚回明明也长相阴柔,却爬上了周渡的床。
辛晚棠顿觉委屈,这委屈似乎比今天被打了一下午的脸还要痛上几分。
他思索着如何该将这脸修复到既不会丑到难以见人,又能带着伤痕证明自己已经乖巧受罚。那极耗修为的仙法被他全然用在这处,他也只为能在此时此刻博得周渡多看一眼的垂怜。
脸颊痛得他不停落泪,他在众人的目光中轻慢转动身体,将身子转回到面向大殿。
只是他满怀期待与羞赧地低头用余光瞥向殿中央,那一袭红衣的周渡早就已经不在,那半杯茶和寥寥无几的果脯躺在那里,像是剩下不要的垃圾。
是啊,都那么长时间了,师父怎么可能还一直坐在那里等着?
辛晚棠双眼酸酸的,只是这眼泪流了一下午,此时倒是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在心里为师尊找着借口,周渡身为一宫之主自然是日理万机,一定是有事要做才离开的。他说不定忙完还会回来,自己身为徒弟自然要乖乖听话,无论师父在不在都要认真受罚
“骚货,把你的贱狗脸都抽烂了还止不住犯贱吗?看什么看,你当那周渡会把你放在眼里吗?”白清淮用只有他和辛晚棠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那个男人只想着修仙,他才不会在意旁人的死活。”
“不是的,师父很好的你不要胡说”
白清淮有意挑拨,他语气和蔼:“晚棠,你知道的,我向来疼你,这次也只是气恼你乱说而已。如果你知道错了,现在求求我也不算太晚,这是我最后给你的机会了。”
“不是的是你在罚我,疼我的是师父”
“冥顽不灵,那你就受着吧。”白清淮招呼着准备行刑的徒弟们将刑床全部在戒律司内摆好,“辛晚棠,那咱们就继续吧,你还是不要叫得太大声了,毕竟嗓子喊坏了也不会停止惩罚的。”
“我愿意受罚请各位惩罚晚棠”
摆在戒律殿中央的棕褐色长凳上油光黑亮,那是处刑多年受罚者趴在上面留下的汗水油脂擦蹭形成的。
宫中上千弟子,平日受罚不在少数,但犯错脱裤子受罚的少之又少,更别提像是辛晚棠这种浑身赤裸趴在上面即将受刑的。他的双腿被牛筋绳牢牢捆束在凳上,连腰间也被绳子固定,只有屁股被刻意垫高挺了起来。
他的一左一右分别站立两位行刑者,手中的刑杖涂满光滑黑漆,只有最低端是一片红色的染料。
那象征威严正义的长棍又沉又重,足有巴掌宽的宽度足够照顾到受刑者的全部屁股。三指厚的粗细便是打在寻常木头上都能将木头劈断成两半,打在软肉上只需几下便能把屁股彻底打到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