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拾走回门口,透过猫眼再次看?去,姜宜洗过澡了,半湿头发挽着,穿一件宽大短t和过膝休闲裤。
姜宜:“楼上楼下都住着工作人员,我?一叫,他们?就都听见了。”
咔哒。
门打开。
姜宜一脚抵住门缝,防止梅拾出尔反尔又关上。
梅拾被她的举动逗笑了,嘴角不自?觉弯起?,在姜宜挤进房间前,她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
“葡萄买多了,你吃吗?”姜宜走进房间,手里托着一盘葡萄,“我?在超市买的,比你的便宜。”
梅拾接过葡萄,说:“那?你可真厉害。”
“谢谢,你可以?走了。”梅拾抬起?手臂,把还想?往里走的姜宜拦在玄关,“时间不早了,早些睡。”
梅拾自?认一句话说得清白无?杂念。
谁料姜宜总是能在她的理智上跳舞。
“那?我?们?一起?睡。”姜说,然后?从梅拾胳膊底下迅速钻过去,扑向房间正中的床。
后?颈一紧,姜宜宽大的短t上纵,纤腰露出半截、一截……还在往上纵。
“流氓!”姜宜心?怀不轨,眼下贼喊捉贼,果然吓得梅拾一把松开了她的衣服。
某人奸计得逞,从梅拾手下逃脱就像野马脱缰,直奔主题,整个扒在梅拾的床上。
梅拾:“……”
姜宜抱过梅拾的枕头,搂在怀里,以?得逞目光看?着梅拾,明目张胆宣誓她今夜目的不纯,“那?要么,你就把我?丢出去好了。”
“六年不见,”梅拾咬牙,“你就这点长进。”
姜宜笑容浅淡,在床上一翻,“不,我?毫无?长进。”
夏夜蝉鸣不休, 聒噪得令人难以安眠,走廊有对话声传来?,一个?人吐槽今夜怎么这么热, 另一个?人相约他是一起去喝啤酒。
这层楼开始有人入住了。
人声渐远,梅拾提起的心?脏并没?有因?为离开的声音而落回胸腔。
她始终吊着一颗心?,因?为床上这个?妖孽, 半点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姜宜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
她似笑非笑看着梅拾,想做什么?不言而欲。
梅拾被看得口干舌燥,她蹙紧双眉,思索之后干脆不理会姜宜, 坐到窗户边, 开始吃姜宜买来?的葡萄。
葡萄饱满多汁,颗粒很大,只是刚刚咬下一口, 汁水就?溢了出来?。
汁水顺着梅拾纤细的手臂朝下滴着,在她衣服上沾染上脏污的痕迹。
姜宜的目光就?跟着那淋漓的汁水, 灼灼盯着那片肌肤。
梅拾咽下嘴里的果肉,她吃的心?不在焉,连葡萄是甜是酸食是否解渴都不知?道,那火热的余光,像是在她理智的原野上落下一点星子大小的火光。
她必须得时时刻刻,时时刻刻警惕着这点星火,才能保证自己?的理性不被它燃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