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颊登时爬上两朵红云。
赢城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催促着羡临渊吃了饭,结了账便带人直奔城南。
“王爷,我们这是去哪?”羡临渊看着愈发陌生的街景,有些不安。
赢城不语,马车很快便停了下来。
在无忧的搀扶下,羡临渊下了马车,入目便是一片竹林,隐匿在竹林中的便是一座清幽的宅院。
羡临渊疑惑地看向赢城,“王爷,这是?”
“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个清幽小院?如此本王也算金屋藏娇了。”
自己去年生辰曾言,想探得一处山郊,盖一所房屋,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如许。
羡临渊内心一颤,他竟都记得。
压抑不住内心的雀跃,赢城就是一片沼泽,羡临渊一脚踏进去,便只能越陷越深,直至将自己溺死在这泥泞之中方休。
“羡大夫,不进去看看吗?”赢城冲羡临渊伸出手,做邀请状。
无忧翻出钥匙,打开了房门,识趣的退至马车上等候。
羡临渊递出手,十指相扣。小院如羡临渊所想一致,清幽雅致。只是院中竟出他意料的植了成片的海红豆。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他知。
二人携手步入前厅,赢城不知从哪取来一壶桃花酿,拿来两个酒盏。
室外寒风瑟瑟,室内却温暖如春。
羡临渊被赢城接连灌了几杯酒水下肚,眼前变得模糊起来,看着眼前的一抹残影,羡临渊只觉眼角一热,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没了外界的喧嚣,羡临渊抚上赢城的脸颊,说起话来也再无顾忌,再度谈起酒楼中未结束的话题。
“王爷可曾想过,此番谣言出自谁口?”
赢城看着面前醉意朦胧的人儿,反问道:“你认为呢?”
羡临渊收回手,直起身子,敛了敛情绪看向赢城,二人四目相对,“三皇子对外向来不涉朝政,王爷战功赫赫,能威胁的,恐怕只有太子了吧。”
赢城赞许地点点头。
“临渊斗胆一问,王爷可有心挣得一番天地?”
戏做足了
赢城默然,他未曾考虑过这个问题。自舞勺之年起,他便决意沙场,护一方周全。
看到赢城的沉默,羡临渊心下了然,这个男人,即使变得暴戾自私,内心的那份赤城还是当年他认识的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