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坐起身子,双手环胸,看着羡临渊:“本王允许你走了吗?你今天若是敢踏出这书阁半步羡临渊!”
羡临渊第一次,忤逆了赢城的意愿。
“羡临渊,你胆敢走一个试试。”赢城冰冷的眼眸中折射出一丝杀意,狼王被侵占了领土,会将冒犯之人撕咬殆尽。
翻身下榻,一手扯住了已经一脚踏出门外的羡临渊的外衣衣领。赢城自幼习武,力气之大,岂是羡临渊能抗衡的,一个踉跄被扯回房内。一身薄衫,被赢城扯了个稀碎,羡临渊顶着满身未消散的吻=痕赤=身=裸=体地曝露在兰以州面前。
“赢城”羡临渊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拽着破碎的衣角勉强遮掩着嶙峋的身子。
赢城俯下身子,抓起羡临渊的头发,迫使人将头颅高高抬起,“羡临渊”刚要张嘴再说些什么羞辱他的话,却直直对上了羡临渊那满是屈辱的双眸,有些错愕。
感受到身后异样的目光,赢城烦躁的松开手,转身将书桌上的书籍扫了个干净,恶狠狠剜了兰以州一眼,厉声吼道:“看什么看,给本王滚出去。”
相谈
兰以州诧异的看着两人,识趣的欠了欠身,飞身离开了萤园。看来,要想啃下赢城这个暴君,不是一件易事。
羡临渊亦没想到赢城会如此对他,那一刹那,羞耻感贯穿了全身。还未等起身,一阵眩晕如潮水般向他袭来,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待羡临渊醒来时,已经躺在了他日常与赢城常宿的卧房,身上也已换上了干净里衣。
“公子,您醒了。”米淮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倒了一杯水行至羡临渊面前,恭敬递上。
羡临渊坐起身,看着米淮手中的茶杯出愣了好一会儿。
“公子?”米淮轻声唤了一声。
“嗯”羡临渊收回神思,将茶杯接过来,浅浅抿了一口,便推了回去,“出去吧,我想静静。”
米淮眼神复杂地看向羡临渊,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羡临渊自是知道米淮想说什么,他羡临渊那么聪明怎会不懂这如此浅显的道理?感情这个东西,谁先动心谁就输了。而他,恰巧是前者。
打了个呵欠,羡临渊满是疲惫地将身子缩进被褥里,自己这一颗心早就被赢城伤的面无完体,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可如今,心却抑制不住的疼。他一次又一次容忍赢城的践踏、侮辱,一次又一次为赢城放低底线。羡临渊比谁都清醒,他爱赢城爱的疯狂,却并不把未来寄托在赢城身上,他早已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只不过不想这天来得那么早。
他对赢城的爱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决绝,明知这场爱注定得不到回应,他也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哪怕折断了翅膀,燃烧了内脏,他也未曾有过后悔。
羡临渊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也许等到自己挫骨成灰,也许等自己一颗心千疮百孔碾碎成泥,他才会心甘情愿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