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张着嘴慌张的辩解着,生怕一个解释不清自己小命不保。
羡临渊翻开几人衣领检查一番,并未发现有钝器伤,转头看向赢城,“应是用了迷药一类,看样子,偷窃之人并不想伤人性命。”
“你们几人,可曾记得昏迷前的具体时间?”
一名衙役仓皇抬头挺直身子道:“应是子时,我们轮岗是子时,没多久,就不省人事了。”说着,惊惧地垂下了眼眸。
羡临渊手不自觉摸上腰间玉石,反复摩擦,赢城未打扰他。他注意过几次,羡临渊每逢思考事情时,手总会不自觉地把玩那玉石。
许久,羡临渊的手一顿,将玉石紧紧握在手中。
“子时是夜间最后一次轮岗交接,这人定是对衙役值班轮岗时间极为熟悉。”
张根生浑身一颤,“羡大夫意思是,这是我们内部”
羡临渊摇摇头,“不一定,知道衙役轮岗时间的人太多了,家属亲眷,邻里,无从考量。倒是这么多米粮,若要运出城外,必定引起守城士兵注意,至目前为止我们并未收到什么特殊讯息,也就是说——”
羡临渊一顿。
“米粮还在城内。”赢城低声道。
羡临渊赞同的点点头。“窃贼大费周章的用砂石替换,想必也是为了能多拖一日不被发现,好转移窃走的米粮,如此看来,米粮定然还在城内,或许,窃贼还不知我们已经知道米粮被窃之事。”
张根生一梗,“那封城岂非打草惊蛇?”
失踪
“无妨,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他们便知这米粮从城门是出不去了,必得另想他法,这几日加强巡防,一旦发现有异常托运,直接截下即可。况且米粮数目如此多,必定得找到极其宽泛之地。沧州城内能容纳如此多米粮的地方不多。”握住玉石的手不觉又开始摩挲起来。
“张根生,你是知府,沧州能容下如此多米粮之地的地方,有哪些?速速列出名目。”赢城双手环胸,背靠椅背没好气地嚷道。
张根生立刻着人将沧州地形图拿了上来,放置在桌案上。
“王爷请看,若是能存放如此多米粮的地方这里,城北倒是有一个废弃的大染坊。”张根生略一思忖,用手指着地形图上某处点了二三下。“山中倒也有可能。”
羡临渊盯着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如此多米粮,他们是带不上山的,其一从府衙出发还未到苍山天便亮了,如今山上多村民,一定会被发现。其二如此多米粮,上山需人背,他们绝无那么多精力。”
“仅此一处?”赢城蹙起眉。
事情能有如此简单?羡临渊盯着地形图出了神。
“王爷,这沧州城本就是小城,若要囤放如此多粮食必定是大型仓库,而这大型场地唯有商铺,分开安置倒是有可能,但是如此查验下去,岂非要挨家挨户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