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面露惊讶,赢启国至今,还未曾有异邦皇子公主在这特殊的节日留下同庆,何况还是专程赶来。
“元日本是中原传统节日,怎会有异邦皇子前来呢?”羡临渊疑惑道。
赢盛将双手背于身后,“突厥部与我朝自老六几年前那一场仗以来,已经维持这等和平关系许多年,突厥部与父皇的意思是,既然两国交好,为了此番关系更加稳定,决定和亲。”
“和亲?”
“对,突厥部皇子此番前来,就为和亲而来。”
羡临渊未再说话,此事牵扯皇室,不是他一介草民可探讨的。
羡临渊抬头看了看时日,躬身做了一揖,道:“天色不早,临渊怕是要先失陪了,望三殿下见谅。”
赢盛也未过多挽留,点了点头道:“那待宫宴后,你可要记得,欠了本宫一顿酒吃。”
羡临渊匆忙应声,目送赢盛离去,才松了口气。
赢盛虽与赢城是兄弟,性格却千差万别。赢盛端的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虽五官不如赢城立体深邃,却比赢城多了一份男子的温润,别有一番风姿。
眼见赢盛走远,羡临渊才转身直奔永安宫,一番耽搁,不知裕妃是否等久了。
密谋
待羡临渊到了永安宫,裕妃已是展了宣纸,书写宫宴事项了。
羡临渊先是向裕妃问了安,得了裕妃应允,起了身,侧立一旁,开始听裕妃讲解宫宴注意事项。
一派和谐。
另一边,东宫。
“荒唐!”皇后一手拍了茶案上,双目圆睁。
宫宴向来都是交由皇后一手操办,再不济也是由妃嫔着手操办,可如今,皇帝不知如何想,竟将这事交于赢城。
皇后自是懂得,这面上说是交于赢城,实则是就是交于裕妃,这不是当着文武百官打了自己的脸。
“母后,赢城今日风头正盛,平了饥荒不说,儿臣一下折损了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这可如何是好。”
皇后抬手覆上前额:“兰家此事证据确凿,已经无从抵赖,没将你攀扯进去属实已是万幸,万不得再提及此事。”
皇后心中自是忧愁。
户部掌握整个朝廷经济命脉,纵使赢城手握兵权,可若是行军打仗,离了户部,这户部可就是悬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只要她想,一道命令下去,断了前线粮草,边塞苦寒,仗未打,人便自毁于塞外。
这样的道理,谁人不懂。
所以她二十年来苦心谋划,拉拢户部,就是为了太子能够稳坐东宫之位。
前些时日,她曾试探向皇上谏言户部人选,却被皇帝一言拒绝,转日便将沧州知府提拔上来做了户部侍郎。
知府升任户部侍郎,本就属于越级升迁,何况还是一个刚刚经历了疫情及饥荒的沧州出来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