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备马!”赢城脸色阴沉,声音也有着几分寒意。
“王爷,雨势极大,您要去哪?”无忧看了看天,有些担忧。
方才在院里,羡临渊遣他送了齐鸿回了齐峰那里,待他自齐峰处所回来时,已不见了两人身影。
赢城没有回话,混着血的手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故人来
鬼医谷又下来了一批人,有几个暂住在羡临渊的医馆,就将孟童挤到了羡临渊原本的寝室里。
“公子,你会生气我住在你的寝室里吗?”孟童蜷缩着身子躺在羡临渊身旁,畏怯地看着羡临渊。
“怎地会生气呢?倒是孟童不嫌弃我的寝室药味过重才好。”羡临渊笑道。
毕竟是医馆,几乎个个房间都或多或少串杂着药味,却唯独羡临渊寝室的药味最重。
原因无他,羡临渊常年在这间寝室里泡药浴,日积月累,雾气蒸腾,入木三分。
孟童急促地摇了摇头,将整个脑袋探了出来,看着羡临渊,认真道:“这间房间里,有公子的味道,住在这里,我很开心。”
羡临渊一怔,看着洋溢着笑脸的孟童,心中溢出几分心疼。
孟童幼时苦楚,而今又与哥哥分离,小小的孩童,独自一人置身在陌生的环境中,唯独认识自己,而自己却自从将他接来,就因为种种原因未带在身边。
羡临渊的内心,对孟童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愧疚。
“睡好吧,别着了凉。”羡临渊抬起手臂将孟童拉回了被褥中,有些生硬地将他揽进自己怀中,像哄睡婴儿一般轻轻拍打着孟童的后背。
窗外寒风嘶吼,室内烛火灼灼,孟童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羡临渊却是如何也睡不着。
自赢城这次回来,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尤其是近期洛青云回了江城接手了仲春堂后。
可是这并不是洛青云的错。
在医馆住了几天,赢城并未找来,像是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似的。
这日,洛青云突然造访。
洛青云告诉他,今日是给一个故人接风洗尘。另外,前几日询问他药膳的人也会来。
羡临渊点点头应了下来,虽说与赢城莫名其妙起了争执,但这宫宴的事还是马虎不得。
到了傍晚,羡临渊忙完医馆的事务,提前离开去了洛青云说的地点。巧合的是,这铺子竟是开在赢城曾带他来过的醉江南的对面。
羡临渊到的时候,洛青云一行人正聚在一起笑语。
“临渊。”林楚笑着冲羡临渊招了招手,“羡大夫真是好忙,早些来我们还能多叙叙旧,这日暮西垂了,您老来了。”
羡临渊笑道:“林大哥,你这是打趣我呢。”
林楚凑近羡临渊,拍了拍羡临渊的肩道:“临渊,我说,怎么我每次见你,你都要消瘦不少?要我说,鬼医谷又不是养不起你一个闲人,你又何苦让自己那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