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羡临渊垂了眸子,临近元日,冬风有着刺骨的寒意,激地羡临渊浑身一颤,“该回去了。”
羡临渊不舍地看了一眼营帐的方向,缓缓转了身子想要回皇宫。
却迎面撞上了赢盛。
“临渊?”赢盛惊奇道。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
羡临渊一怔,随即俯身行了敬礼:“临渊参见三殿下千岁。”
赢盛哈哈一笑,伸出一手置了羡临渊交叠作揖的双手下,轻轻将人扶起,“你是来寻六弟的?”
羡临渊被当众拆穿,有些局促地点了点头。
赢盛有些吃惊,“他不知道你来?”
羡临渊没有直面回答赢盛的问题,抬首对上赢盛的双眸,淡然道:“不知三殿下可知王爷营帐在何处?”
赢盛点点头,并没有为难羡临渊,嘴角扬起笑意,伸手向前一指,道:“父皇营帐前一排,最东边那个就是了。”
羡临渊微微俯身,向赢盛道了声谢,便向东走去。
羡临渊一路走来并没有受到阻拦,整个营帐区只有外围站了一圈侍卫,中间竟无一人值守。
想来是刚刚结束了比赛,都被派去收拾场地去了。
营区不大,几步路的距离罢了。
羡临渊站在帐前,思绪万千,他不知道一会儿见了赢城该说些什么。
“我来看你比赛了?”似是不妥。
“恭喜你。”又显得有些刻意了。
羡临渊在心中接连否决了好几个问候,如何都想不出更为合适的话来。
良久,羡临渊像是认命般的长吁一口气,他本就不怎么会说话,干脆赢城问什么说什么好了。
羡临渊下定了决心,向前几步,抬手想要撩起帐帘时,一阵令人面赤的喘|息声。
与撞击声自营帐中传来。
伴着几声破碎的“王爷~”
一并冲击了羡临渊的耳膜。
羡临渊只觉浑身一僵,血液倒流。
可笑。
赢城是什么样的人,他本应再熟悉不过,竟还对他抱有什么期待。
四年了,你怎么一点记性也不长。
羡临渊痛苦地闭了闭双眸,缓缓垂下悬在半空的玉石一般白皙温润的双手。
四年,一颗心被撕裂的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