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伸出两指点在太子肩头,指尖一个用劲,将太子推得向后一步,踉跄几步才得以站稳。
“赢城!”太子嗔怒道。
赢城斜挑起嘴角,双手环胸道:“皇兄有话便说,离得那么近做什么,本王对你可没兴趣。”
太子登时便恼红了脸,“来人,去将证据呈上来!”
一语言罢,站在梁世明身后的侍卫匆匆离去。
坐在上首的皇帝,脸色如裹了厚蜡,僵硬难看。
“诸位爱卿,今日天色已晚,除卜东梧外,其余所有人可以携带家眷出宫回府了。”皇帝端坐了身子道。
“臣遵旨。”坐在下首的一种官员,匆忙站起身,行了礼便争先恐后地带着家眷离开了乾弦殿。
虽是对这六王爷的私事感兴趣的很,但毕竟是皇家家事,一个不慎,便是掉脑袋的大罪,纵然心中再是好奇,也不敢拿着身家性命去赌。
连一众妃嫔也被皇帝驱赶殆尽。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下首风卷残云般走了个干净,乾弦殿内便只剩下了皇帝、赢城几人。
“梁世明,你说六王赢城贩卖私盐,可是却有其事?”皇帝半眯了双眸,目光狠戾地扫向梁世明。
“是是”梁世明不敢抬身,伏爬在地上,恨不能将脸嵌进这大理石砖上。
“你可知,构陷皇子是何罪?”皇帝道。
“皇皇上,草民草民不敢啊!”
“不敢?”皇帝冷哼一声道,“那你便来说说吧,六王是如何贩卖私盐的,又是如何交于你的。”
梁世明缓缓垂下了头道:“草民本是王爷王府侍卫,自幼学了一点拳脚功夫,后被王爷赏识带了王府做了侍卫,这盐引,也是王爷看草民机灵,便交由草民来营运。”
“既然六王如此信任你,你又为何将他出卖了?”
“回皇上,草民属实看不惯王爷做派,王爷从塞外牵进私盐,高价卖给盐贩,盐贩又高价卖给商铺老板,商铺老板又提高数倍价格卖给老百姓,整个城内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哦?”皇帝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是干了件为民除害的好事?”
梁世明急忙俯下身子,道:“草民不敢,草民多次谏言王爷,却换来王爷多番毒打,迫不得已才向太子殿下求了救。”
皇帝偏了偏头看了眼双手握拳,整个拳头颤抖个不停的赢城,道:“赢城,你可是有什么需要辩解的?”
赢城暗啐一口,道:“这摆明了是要陷害儿臣,儿臣压根不认识他。”
“王爷用人朝前,不用人超后,此刻却道不认识草民,当真是一丝情面也不留。”梁世明的眼神逐渐变得狠辣。
皇帝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三人,眼神中流露着一丝道不明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