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爷是老奴看着长大的,王爷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却怀揣一颗赤子之心。咱们赢启这半壁江山,都是靠着王爷拿命守下的。若真要反,何须动这手脚”
话说到这,太监总管也知自己话说的过了,连忙敛了语意。
“王爷,断不会做这卑鄙之事。”
裕妃闻言,双目蓦地一红。
双手交叠于腿上,微微垂了头:“多谢兴公公,还请兴公公再通禀一声!”
太监总管连忙单膝着地,向裕妃半俯了身子,“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这便进去,再规劝规劝。”
裕妃点点头,“有劳公公了。”
裕妃目送了太监总管进去,挺直了后背,依旧倔强的没有起身。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落了雪花,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裕妃只觉得身上一暖,垂眸便见一件白色狐裘裹了自己身上。
“娘娘保重身子。”羡临渊的声音自耳后响起。
裕妃猛地回头道:“你怎地来了?”
看着比前二日又消瘦了许多的人,裕妃鼻尖一酸。
羡临渊半躬了身子,欲要将裕妃扶起,却遭了裕妃拒绝。
羡临渊轻呼一口气,这气在这冬日,氤氲着升腾,而后溶于雪色,消失不见。
“娘娘,最是无情帝王家,您莫要作践自己,王爷会难过的。”羡临渊同裕妃一并跪了下来。
“临渊,你且回去吧,你身子弱,若是生了病症,城儿要心疼坏了。”
羡临渊闻言,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缓缓道:“娘娘,您回宫吧,王爷那,我自会想办法。”
裕妃猛地回了头,一双桃花般的眸子看向羡临渊,“你要如何做?”
羡临渊定定地看着远处,良久,转过头来,四目相对,裕妃在羡临渊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
“你莫要做了傻事。”
猜测
“娘娘放心,临渊自有分寸。”羡临渊垂了眸子。
这几日羡临渊一直宿在医馆。
自元日赢城被扣押大牢那晚,军机处便把王府封了,连同府内侍女仆从一并禁了足。
好在无忧未进宫,一直等在宫外,才免于被困。
羡临渊唤了无忧一同回了医馆。
元日佳节,本该是亲人团圆守岁的日子,羡临渊却孤身一人宿在医馆二楼。
寝室内早就熄了烛火,羡临渊和衣卧在床榻上,听着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羡临渊的胸口处,填满了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