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沉默了。
他心下乱的不行,一时真不知要如何去做。
此事因太子而起,若要证明赢城清白,那便曲线救国,扳倒太子。
如果太子倒了,那么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赢城的罪证也可以是太子的不择手段,腰牌可以是不慎丢失,字迹可以模仿,一切,都还有救,只要扳倒太子。
羡临渊突然拍案起。
“你做什么?”洛青云惊道。
羡临渊没有言语,起了身急急向楼下奔去。
羡临渊唤了孟童,向孟童耳语一番,孟童会意,放下卷起的衣袖,扬着红扑扑的脸蛋,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羡临渊道:“公子,孟童保证完成任务!”
羡临渊笑着微微颔首,“万莫注意安全。”
“你叫孟童去了何处?”洛青云好奇道。
“兰以州曾经赠与赢城一支银簪,临死之际曾说,这是他留给自己最后一条生路,这银簪,定与太子有关。”羡临渊将双手交叠于宽袖中。
“你让孟童去取了银簪?”
羡临渊点点头,“东院竹林后边有一处狗洞,孟童身量小,可以偷着钻过去。”
洛青云抿了抿唇,虽是觉得不妥,但确实是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眼见天色渐渐昏暗,夕阳渐渐西沉,二人相对无话。
洛青云坐了木椅上,远远地看着坐在坐榻向窗外张望的羡临渊出神。
纵使知道羡临渊不属于他,他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心动。
不是占有欲,不是不甘心,是切切实实的爱。
透过窗户的夕阳笼罩在羡临渊身上,玉白色的袍衫变的炫彩夺目,苍白的脸也变的惹上了一层艳霞,清俊的人双睫微颤,荡漾了洛青云一汪心泉。
这一刻,他有多想自私地将羡临渊打昏了带走,将他关在山野,让人再也寻不到他,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他能这样静静地陪着羡临渊,就应该满足了,不应该无端生出许多无妄的幻想来。
羡临渊似乎是感受到了投射在自己身上炽热的目光,收了手臂,坐了端正,回头望了一眼洛青云,四目相触,止不住别了头回去。
“若是这簪子没有你想要的线索你该如何?”洛青云轻咳一声道。
羡临渊的内心一阵窒息,若是没有如何
“若是没有”羡临渊垂了眸子,“我便舍了身去救他,救不出来那便同他一道死在牢中吧。”
末了,羡临渊低眉轻笑一声,温暖又美好。一番话,轻描淡写,似是在讲述一句再是平凡不过的小事。
洛青云呼吸一骤,“他就如此好?值得你豁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