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身体不好,总是将心事置了心里,以后万事要想开。”
羡临渊单手按压住米淮胸腔,悲声道:“你勿要再言语了。”
米淮呛咳一声,“公子您勿要再费力气了,刺了心脏腔室了,没用的。”
猩红的血丝缓缓爬满羡临渊的双眸:“怎会没用,你可是不信你家公子医术?”
米淮勉强扯了一抹笑意:“我家公子,医术无人能敌,只是米淮,自己要不争气了。”
羡临渊强忍着心中悲痛,泪水模糊了双眼。
“公子,米淮此生只能伴您到这了,父子吵架,哪来隔夜仇,您向谷主认个错,谷主他他他很惦记您”话音落,米淮整个人突然间便没了支撑,整个人如一滩烂泥,瘫倒在羡临渊怀中。
身下是落入沟壑中汩汩而下的鲜血
自责、懊悔、愤恨瞬时间涌向羡临渊的心口。
若非是自己执意来劫这牢狱,米淮怎地会死。
现实并未给羡临渊过多悲伤的时间,还不等羡临渊回了神,卜东梧便指派军机处的侍卫,将现下在宗人府的所有人一并扣押到了御书房。
“皇上,人已带到!”卜东梧双手抱拳向皇帝行了一礼。
羡临渊敛了敛心绪,抬眸一望,心下暗暗吃惊。
这御书房真是热闹非凡,除了赢城、无忧与他外,竟然还有太子与梁世明。
“赢城,你可有何要解释?”皇帝道。
赢城瞥了一眼太子,冷哼一声,自衣襟里取出兰珺瑶的血书,正欲向前走去,却被太监总管拦了去路。
“狗奴才也敢挡着本王的路!”赢城嗔怒道。
太监总管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赢城:“王爷,此乃奴才职责,还望王爷见谅。”
赢城半眯了眼眸中凛色一闪,手臂一屈,将手中血书扔在了太监总管伸出来的双手中。
太监总管恭敬地行了礼,双手端着血书向皇帝呈去。
“只是何物?”皇帝问道。
“兰珺瑶的请罪书。”
太子闻言,面色一寒。
赢城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面色如途的太子,道:“回禀父皇,兰珺瑶已死谢罪,元日投毒过程已尽数详写在血书上。”
太子不屑道:“人都已经死了,你再说这血书 有何含义,死无对证吧了。”
赢城眸色一簇:“皇兄此番何意?”
“你若是强逼侧妃写下这血书,又能奈几何?死无对证,找谁说理去?”
此言一出,赢城攥了攥笼在衣袖中的手。
皇帝将手中血书细细查看一番,而后将血书掷在桌案上,“赢城,你讲此事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