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羡临渊以为无忧已经走了。
待羡临渊情绪稳定下来,无忧才又向前踏了两步:“公子,无忧今日来,并不是想来说这些话惹您心烦,只是一时口快,您别生气。”
“今日我来,是因为齐峰老爷子病了几日了,请了几个大夫都未见好转,想请您过去看看。”无忧低声道。
羡临渊猛地睁开双眸,“齐老爷子病了?”
而后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沉默下来。
齐鸿若是病了,无忧哪里还得在这里与自己废话,想必是以此为借口,想将自己诓骗到王府罢了。
羡临渊盯着被褥,静静地出神。
无忧与孟童未敢打扰,二人相识无言,脸颊暗自发烫,这么拙劣的演技,想必羡临渊定是看出来了。
羡临渊陷入挣扎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
去了,若是当真碰上赢城,怕也不过是再受一番羞辱。
不去,不去的话,他与赢城,怕是就此别过了吧。
羡临渊捏了捏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掀起被褥,抬眸看向孟童:“孟童,更衣。”
无忧闻言,面上即刻露出一丝喜色来,匆忙夺过孟童手中外衫,披在羡临渊身上。
此番,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认了。
羡临渊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与赢城已经不可能再回到最初了。
那便放纵自己这一次吧,跟随自己的心。
做一场告别。
从此山高水远,再也不复相见。
桥归桥,路归路。
他赢城,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
在无忧的侍弄下,羡临渊很快便将自己收拾齐整。
无忧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羡临渊,有一瞬间的出神,短短几日不见,这个本就瘦弱的公子,此时竟然只能用骨瘦如柴来形容。
羡临渊躺在床上时,他只觉得羡临渊脸颊清瘦了,却不想,这一站起来,竟是活脱脱瘦脱了相。
无忧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配合齐鸿演了这么一出戏,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还记得五年前,羡临渊那清俊飘逸的模样,而今,竟变成了这副模样。
无忧动摇了,如果与王爷在一起并不能使羡临渊变的快乐,也许,二人就此别过,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现下说什么都晚了,三人已经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恭喜王爷,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马车停稳,羡临渊下了车,见着王府门前竟停着数十辆装满礼贵礼的马车。
心下不免惊讶。
“这是做什么的?”羡临渊问道。
无忧迷惘地摇摇头,他走时还未见这阵仗,若是给王爷送礼来的,哪得如此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