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眼神空洞的看向赢城,张了张嘴,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自他口中溢出:“恭喜王爷,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赢城没有言语,眼眸中透露着不解,眼前的羡临渊总是有什么不同,他却又看不出羡临渊哪里不同。
赢城翻身下马,两步走到羡临渊面前,钳起羡临渊的下巴,定定地看着。
虽是疑惑,嘴上却仍然没有放软了语气:“羡临渊,今日你既然来了,本王就原谅你先前的冒犯,往后,你还是和往日一样,好生伺候本王,本王依旧会怜惜你。”
“我在你眼中,便是如此。”羡临渊喃喃道。
赢城蹙了蹙眉:“我们这样不好吗?你是男子,本王还能娶了你不成?”
“成婚后,你与本王依旧如此,不过是没个名分。”
“没个名分”羡临渊抬了眸子,毫无怯意地对上赢城的双眸,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眸,突然变得狠戾起来。
瘦弱的身躯一个横斜,胳膊向前一抽,命中赢城面门。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饶是赢城与无忧这样的武将在疏于防备的情况下也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羡临渊!”赢城一把揪起羡临渊的衣领,活像被激怒的狮子,双目猩红,“你敢打本王!”
山水不相逢,终得自由身
赢城抬了双臂,羡临渊本就瘦弱,赢城轻而易举便可将人举起。
而后将人重重折摔在地,赢城半屈身子,一手擒住羡临渊的脖子,一手高高扬起,骨节分明的拳头重重落下。
在拳头即将触碰到羡临渊的侧脸时,赢城突然将手停了下来。
“你哭什么”赢城愣了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未见羡临渊哭过。
这个人,虽然永远围绕着自己转,待自己比女子还要温柔,性子却坚韧的让他都要敬畏三分。
他还记得曾几何时,医馆的铺面被丞相的儿子看中,非要将这铺面买了去,要将羡临渊赶走。
这铺子是羡临渊的父亲所留下的,他自是不愿相让。
丞相的儿子眼见羡临渊骨头硬,便用丞相的职位来逼迫羡临渊,还在街坊造谣医馆医死了人,更甚找了人在医馆前哭起了丧来。
羡临渊愣是一声都未告诉自己。
若不是无忧听了风声,他怕是永远都不知晓这件事。
他知道羡临渊的倔强,于是自己私下里将丞相的儿子捆了王府来,好生“问候”了一番,为此还得罪了丞相。
看着羡临渊不断滑落的眼泪,赢城慌了,内心一阵一阵的刺痛。
钳住羡临渊脖颈的手,渐渐松了下来。
“羡临渊,你哭什么”赢城哑声 道。
羡临渊没有说话,如一潭死水的双眸,黯然无光。
赢城内心一慌,羡临渊哭了,他把羡临渊惹哭了,他犯错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