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回王府不回便是,为何如此咄咄逼人。”赢城低声道,仿佛受了什么委屈般。
房顶赏月
“我怎地就咄咄逼人了?”羡临渊道。
看着羡临渊不解的模样,赢城心中仿佛堵了一块石头,负气地将手中的竹筷拍在桌案上。
“以往本王说什么你便听什么,现今本王说什么,你却总与本王作对。”
“我说了,医馆忙,并非是故意拒绝你。”
好一个“忙”字,赢城竟无力反驳,曾几何时,他对羡临渊也是用一个“忙”字堵住了他所有的期待。
“本王只是想让你夜里睡的舒心些。”赢城鼓着脸颊。
赢城没错。
羡临渊医馆的那间寝室,因着常年累月的浸泡药浴,整个房间弥漫着药味不说,房柱常年累月遭着雾气的侵袭,潮气很重。
夜里寒凉,反了潮气,羡临渊本就体弱,潮气入了体,腰腿总是要疼个几日,待天晴日朗才会渐好。
羡临渊没有理会赢城的话,将面前的碗碟向赢城面前推了推:“快些吃了吧。”
赢城不满地将头别向一旁,“羡临渊你就是针对本王!”
“哪里针对你了?”羡临渊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赢城面上总是端了一副冷血无情、暴戾无常,心性却如顽童一般,不能与他多做计较。
看着赢城的模样,羡临渊不觉扯起了嘴角。
“竟然敢笑弄本王!”赢城被羡临渊的笑意惹得有些羞怒。
抬手便向羡临渊的脸伸去,触上羡临渊皮包骨头的皮囊,手上也未敢多下了力,轻轻扯了一下。
佯怒道:“还不快快侍候夫君用膳!”
羡临渊缓缓止了笑意,敛起袖口夹起一个肉包便递到了赢城唇边。
“太大了,本王要吃你吃的那个。”
羡临渊迟疑了一下,又重新夹起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
包子一递到嘴边,赢城便急不可待的一口吞如口中,末了,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道:“甚是美味。”
占了便宜的赢城,心情大好,脸上总算扬了笑意。
一连几天,赢城都宿在医馆。
赢城早上起的早,要去上朝会,下了朝会往往正赶上医馆最为忙碌的时候。
刚开始赢城直接奔了医馆来,惹得一众病患吓得伏地行礼。
羡临渊见状,不免蹙起了眉,病患本就身体不适,见了赢城又是畏惧又是行礼的,身体怎地吃得消。
于是便要赢城日后性下了朝会不要再过来,忙过了军机处的事务再来。
赢城自是不满,可又怕羡临渊连医馆都不让他去了,便只得吞了气焰,点头同意了。
许是到了换季,这几日生病的病患骤然增多。
羡临渊往往要忙到日落月升,才方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