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是会挑选地方的。
“你倒是会挑地方。”羡临渊笑道。
赢城咧嘴一笑,“这还不简单?便如行军打仗,这可是本王最拿手的本事。”
羡临渊一愣,心下了然,分析地势,确实是赢城的本事。
羡临渊忽然就想到书房中看到的沙盘,心下顿觉有些疑惑:“书房中的沙盘可是这山的地形?”
赢城像是被戳破了心思般,轻轻清了下嗓子,“习惯而已。”
羡临渊心中有些异样,倘若是几个月前,他要是知道赢城为了这竹园费了这些心思,怕是早就感动的痛哭流涕了。
而今,竟是心如止水了。
这便如摔破的瓷器,一旦打碎,纵使你拼尽一身的本领将这瓷器粘好,复原,裂痕犹在。
虽是表面上看得模样与平日一样,其实内里早就粉碎破败。
只得远看,不得近观。
诚如羡临渊一般。
他面上接受了赢城,可是内心对待赢城却再不似曾经一般。
桃花水暖,美人伏浴
赢城被皇帝吵得烦了,索性直接以身体不适,请了长假,惹得皇帝大怒,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
寻不得赢城,便派了军机处的人将王府围了整整五日。
赢城回不了王府,就以此为借口,肆无忌惮地将羡临渊留在竹园,不让他去医馆。
一应吃喝用度都由无忧送来。
五日里,二人足不出户,行尽了荒唐。
二人每日睡到午时才懒懒起身。
起了身,便粘着羡临渊做膳食去。
用了膳食,赢城要么随着羡临渊侍弄花草,要么让羡临渊看自己舞剑,要么便是牵着羡临渊在这山林深处四处寻了野趣。
无忧不得命令不敢近身,便将就着宿了 马车上。
羡临渊几次欲要无忧搬了竹园住,却被赢城厮磨着耳朵道:“你想让无忧看到你同本王欢|好的模样么?”
羡临渊的面颊惹了一阵燥热。
竹园处在这样一个地势,园后还有一汪温泉,幕天席地,无人前来,二人夜里休息时,连房门都不曾关闭。
闲暇的午后,赢城甚至开始教羡临渊用剑。
羡临渊并不排斥赢城对自己的好,可赢城的这番作为,确实让羡临渊有些难以自持。
这样的赢城,是他从未见过的。
练完剑,二人皆是一身黏|腻的汗渍。
赢城收了剑,抱起羡临渊便向温泉走去。
羡临渊也累了,他从未想过,练这一个时辰的剑,竟是比在医馆忙碌个一天,还要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