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赢盛,与赢盛在一起时,羡临渊只觉得后脊发凉。
他看不懂赢盛,赢盛与赢城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赢城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他的不悦他的暴躁,你都可以观察的到。
而赢盛,你窥探不到他的心思,纵然嘴上说着爱你,可能心里想的只是如何利用你。
羡临渊挥起马鞭,自嘲地笑了笑,一个玩弄感情,一个玩命利用,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出了皇宫,羡临渊一时也未想好要去哪里,只是想着离开江城,越快越好。
王府内,夜已深,一身华服的新娘在红烛的映衬下,醉里迷人。
赢城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知念双手覆在已经隆起的小腹处,起身褪下赢城外衫:“王爷,歇息吧。”
东院寝室的烛火熄了。
次日赢城带知念跪拜帝后与裕妃,自皇宫回来后便独自策马去了竹园。
自皇宫到竹园的距离算不得太远,回了王府将朝服换下是能赶在日落前到达的。
赢城却还是将知念送了马车上,自己一人抄了近路。
他迫切的想见到羡临渊,想用行动告诉羡临渊自己并没有食言。
王爷成婚,可休沐九日。
赢城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他开始期待羡临渊看到他出现在竹园时满脸惊讶又欣喜的表情了。
不等马蹄停下,赢城便飞身下了马,手中缰绳一甩,缰绳“啪”的一声摔在竹园门前的一棵合欢树上,打了一个圈,便缠绕了个结实。
赢城瞥了一眼这合欢树,竟有了小臂般粗细,这还是第一次带羡临渊来此地时,羡临渊种下的,一转眼,竟长的那么大了。
“怎地还未回来?”赢城推了推门,意外发现,门竟是上了锁的。
竹园周围没有围墙,是用了一圈竹子围成的篱笆。
他知道羡临渊最近是没有去医馆的,心里有些狐疑,以为羡临渊又是去了山上摘药材去了。
蹙了蹙眉,心中总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还从未尝过等待的滋味,羡临渊也从未让他等过。
不论是在王府还是在任何一个赢城需要他的地方,只要赢城需要,羡临渊永远都在。
似是想保持这份寂静,赢城难得的靠着合欢树坐了下来,闭眸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无忧轻轻将赢城唤醒。
“几时了?”赢城看了看已经开始西沉的夕阳,心中的不安又添了几分。
“酉时了。”无忧毕恭毕敬的答道。
伸手将赢城扶起,打开了竹园的竹门。
赢城有些暴躁地推开无忧,“出去。”
无忧应了声,看着空落落的竹园,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同样觉得不对劲的,还有赢城。
竹园有一片空地,被羡临渊架了棚架,晾了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