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大哥,我不相信大家口中说的,我就信我哥说的。”
羡临渊沉默良久,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想打破赢城在陆溪禾心中的美好印象。
在战场上,赢城的所作所为真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担得上一个好将军的名头。
“羡大哥,其实我哥,不会回来了吧。”陆溪禾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白皙的清纯的小脸扯起一抹牵强的笑意:“我和爷爷,不过是自欺欺人。”
羡临渊心中某处突然被触动了一下,柔软了一片。
他任凭陆溪禾将脸埋在自己肩膀。
听不到任何声音,却感到肩膀冰凉一片。
羡临渊拍了拍陆溪禾的肩膀,不知道如何安慰。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亲人和抛弃的滋味。
“溪禾,你想不想到山下去玩一天?”羡临渊道。
静默良久,陆溪禾扯扯噎嗦地疑惑地看向羡临渊:“山下?”
羡临渊点头:“对。”
陆溪禾一把抹去了眼角的眼泪,“爷爷经常去赶集市,卖些编制的竹篮,可从不带我去。”
语音里竟是掺杂了些埋怨与委屈。
羡临渊笑了笑,“那明天跟爷爷说声,我们一起去。”
陆溪禾终于破涕为笑,重重点了点头。
“那我们今天就要早早休息了!”说着,将羡临渊拽了起来。
看着羡临渊肩膀上被自己眼泪浸湿的一小片,陆溪禾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走吧。”羡临渊笑了笑,满不在意。
陆溪禾蹦跳着走在了羡临渊的前面,少女活泼开朗的性子像沉痛哀鸣的解药,感染了羡临渊。
天上的晨星似乎都明亮了许多。
沙尘偶获通缉令
得了陆爷爷许可,羡临渊驾着马车带着陆溪禾到了会暨的市集。
二人如亲兄妹般逛了市集一圈又一圈,直到羡临渊的手再也拿不下其他物品,陆溪禾才恋恋不舍地跟着羡临渊回了马车。
看着装了近半马车的物品,陆溪禾有些不友好意思,“羡大哥,让你破费了。”
羡临渊笑着摇摇头,“哪里破费,柴米油盐,难道我就不吃吗?”
一番话,缓解了陆溪禾内心的不安。
东西虽然多,但真正买给陆溪禾的,只有羡临渊强制买给她的衣裙,以及一串糖葫芦。
两人跑了一整天,又饿又累,看着需要的生活用品买的差不多了,便驾了马车准备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