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的侍女仆从并不多,还不及王府一半,却保证在院落的每一处都有一人留守。
赢城也不返回江城,朝会也不去,就这么守在宅院里。
羡临渊去哪,他便去哪,偶尔会等无忧回了宅子去书房。
其实赢城大可不必如此,他不会逃,他也逃不出去。
他在宅院里,除了用膳食就是睡觉,偶尔会在花园里发一会儿呆,几乎哪里也不去。
赢城每次与无忧从书房出来,有时候面上是平静的,有时候是带着喜悦的,有时候也会愁眉不展,不过在看到羡临渊的时候,统统都会换上一副笑颜。
羡临渊根本不在乎,看到赢城,也不过是淡淡扫过去一眼,这便是对赢城最大的恩赐了。
赢城每日都讨好地跟在羡临渊身后,总是伺机找着话题想多跟羡临渊说些话。
从朝政讲到齐鸿孟童,再讲到晦涩难懂的医书。
却没有一样能勾起羡临渊与他对话的欲望,留给他的永远是一个沉默的背影。
时间久了,赢城也失去了耐心,只是静静地跟在羡临渊身后。
羡临渊去花园,他便站了身后拿着伞为羡临渊遮阳光;羡临渊窝在床榻上,他便小心翼翼躺了羡临渊身后,偶尔也会强硬地搂住羡临渊的腰身,闭上眼假寐。
羡临渊仿佛将他当做一个透明人,日复一日,他没有生气,也不是刻意,他只是觉得赢城做什么都与他无关。
赢城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皇帝一定不会允许他在这逍遥自在。
边疆战事有隐隐起义的苗头,总归是要走的。
费心讨好
赢城每日晚上睡觉前,会给羡临渊洗脚,哪怕是沐浴后,也要再捏着羡临渊的脚细细的清洗一遍。
羡临渊没有拒绝,面无表情地任凭他作弄。
反正,他说什么,赢城也不会听。
赢城生来便是被人侍候的,哪里晓得如何侍候人洗脚,打了一盆热水,拽着羡临渊的脚就往水盆放。
滚烫的热水,烫的羡临渊猛地将脚抽回。
玉白的脚红灼一片,甚至烫出了两个透明的水泡。
羡临渊皱了皱眉,拿了锦帕正想拭去脚上的水渍,却被赢城扣住脚踝,拽进自己胸膛里,用衣襟擦干。
赢城小心翼翼地托起羡临渊的脚,仔细端详地看着他脚上的水泡,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