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面上有些尴尬,“这锦袋你那日给了本王,这到底是什么?”
“你未打开?”羡临渊问道。
“恩。”赢城抬手挠了挠头发,又看了看锦袋,一脸不明所以。
羡临渊看了看那锦袋,伸手想要从赢城手中接过来,却扑了个空。
赢城将拿着锦袋的手高高举起,笑着对羡临渊道:“你亲亲本王,本王便交于你。”
羡临渊迟疑一下,看了一眼那锦袋,张了张嘴,将头转向一边,轻声道:“随你。”
赢城见羡临渊再次陷入沉默,默然将手放了下来,将头贴在羡临渊肩膀上,“里面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本王能拆开吗?”
羡临渊的心脏一颤,垂下眸子,犹豫间,只听赢城狐疑一声。
“这是什么?”
羡临渊抬了眸子,那是一张已经泛了旧的纸张。
纸张工工整整的折叠成四方块,微黄的颜色无不昭示了年岁之长。
赢城好奇的打量着,没有注意到羡临渊眼眸中的异样。
“这是?”
纸张被赢城展开,折叠的印痕已经破碎,断断续续连接着,不至于碎成细碎的小块,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的看不清到底写着什么。
赢城轻轻用手抖了抖,瞪着眼看向羡临渊,“这是什么?”
羡临渊背对赢城,透过被风扬起的纱帘,看着车窗外飞速闪去的树丛,吞了吞口水。
“答案。”羡临渊轻轻道。
“答案?”赢城附和一声,目光再次回到这张纸上,眼中的不解更甚。
羡临渊的目光虚望向远处,这是他的卖身契。
九岁那年,赢城替他赎身的那张卖身契。
这便是羡临渊的执念。
上元佳节,翩翩公子,入郎梦弦。
不是说赢城救了羡临渊,他就要报恩,而是自他见到赢城的那一刻,你说一见钟情也罢,你说命中注定也行,他的一生似乎都将与赢城拴在一起。
纪斯明从阎罗殿把他救回来的那一天,他心里默念着的,是赢城。
那是他的一生挚爱,是想要见到赢城的那份期望,是他猝不及防落了一场空梦的青春。
若非赢城,他活不到现在,也成不了羡临渊。
他是为了赢城,才成为了羡临渊。而这个羡临渊,却又被赢城亲手打碎。
赢城打量许久,还是看不出这纸张究竟写了什么,只是觉得羡临渊曾经日日戴在身上定是什么重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