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目圆睁,斥退了一众女子后,扯过太监总管的拂尘,抬手就向赢城扔去,“将这个逆子给朕扣押皇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齐鸿见羡临渊匆忙跑了出来,怕出事端,急忙跟了上去,索性羡临渊没有失去什么理智,随着齐鸿上了马车。
羡临渊的手死死拧着衣襟,呼吸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下来。
赢城当着皇帝以及世家小姐的面公然要求娶自己,历朝历代,只有男宠,哪来男妻之说,有违天理!
一个皇子,上违天意,下抗皇命,这便是硬生生断了自己承继大统的路。
赢城他为了自己,真的将自己的王权之路斩断的一干二净吗?
羡临渊感到的不是喜悦,而是恐惧。
赢城想用这种方式将自己永远的困在他的身边。
羡临渊浑身都在发抖,赢城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羡临渊不知自己是如何回了寝室的,当他瘫倒在床榻上时,闭了眼便是赢城宽阔的胸膛,鼻尖处似乎还残留着赢城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孟童见了羡临渊失了魂的模样,心中担忧,站了寝室门外许久,都不敢离去。
夜色渐晚,整整一下午,没有任何人来清扰他的思绪,让他得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好好梳理自己的思绪。
羡临渊想了许多,自从和赢城在一起后,他先是与纪斯明闹僵了关系,再是疏远了洛青云与林楚,后来为了赢城还丢了米淮性命,现在赢城又将自己逼到绝境,差点让鬼医谷身处险境。
他曾想逃离这里的一切,兜兜转转才发现,他根本逃不出赢城画的圈。
曾经他怕赢城离去,现在他怕自己离不开。
真是可笑。
羡临渊躺在床上,盯着房梁许久。
他本以为自己这颗心已经死的透彻,可是今日在听了赢城的那些话时,自己又缘何要逃跑,那急促的呼吸,控制不住的颤栗,都是因为赢城响彻在耳边的那些话。
这是赢城,一个他心甘情愿将自己陷在里面整整五年的人,你叫他如何做到无动于衷
羡临渊偏了偏头,茫然的看着窗外,月亮很圆,着了秋凉,这样的深夜,再也听不得蝉的聒鸣。
他第一次觉得,黑夜真的孤独又冗长
谣言四起
一夜昏昏沉沉,似梦非醒,羡临渊一早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
羡临渊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双眸酸涩异常。
“羡临渊,开门!”纪斯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声刺耳的砸门声。
“来了。”羡临渊轻叹一口气,起身开了门,该来的迟早回来,他倒是感谢纪斯明没有当夜寻来,倒是让他过了一个肃静的夜晚,虽然,并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