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的话没错,若是今夜让赢城逃脱了,明日死的就是他们了。
赢城暗啐一口,“商量好了?商量好了就来吧。”
赢城双手交叠,偏了偏头,只听得骨骼“咔”的脆响了一声,下一刻,哀嚎声响彻了整个街巷。
赢城抬起腿,一脚踩在刀疤脸的头上,勾着嘴角道:“就凭你们这些杂碎还跟本王交手?可真是个废物啊。”
跟着刀疤脸的几个人,已经被赢城打的失去了意识,这个刀疤脸,还能保持着清醒,正恶狠狠的盯着赢城。
“你可是哪里不服?”赢城将脚自刀疤脸头上挪开,用脚尖勾着他的下巴,迫使刀疤脸与自己对视。
刀疤脸定定的看着赢城,忽而放声大笑。
“王爷!”正在此时,无忧的声音自巷外传来,赢城放下脚,转身将羡临渊扶起。
赢城将孟童自羡临渊怀中接了过来,交给了无忧,自己则拿起披风裹在羡临渊的身上,拥着羡临渊想回了王府。
挑事的几个人已经被随从无忧前来的侍卫控制起来。
在二人路过刀疤脸的旁边时,赢城敏锐的捕捉到刀疤脸轻声说的一句话。
刹那间,已经收起杀戮之心的人,瞬间像是被触怒了逆鳞,松开羡临渊,躬身骑在刀疤脸身上,揪起刀疤脸的衣襟,一拳接着一拳朝着刀疤脸的头上招呼去。
刀疤脸的声响没有了好久,可赢城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赢城,住手。”羡临渊看着随着拳头自刀疤脸鼻腔中喷射出的鲜血,内心再次恐惧开来。
他是知道赢城的破坏力的,习武之人挨了赢城一拳,不是断了骨头,便是伤了内脏。
他知道赢城为什么生气,他听到了。
刀疤脸说:“不过是一个被人玩过的娼妓。”
直到被赢城带回东院,按在了浴桶里,羡临渊一颗绷紧的心才算彻彻底底的平静下来,只是浑身还是止不住的颤栗。
赢城轻轻抚摸着羡临渊的发丝,柔声道:“已经安全了,是本王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羡临渊的心,此刻仿佛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他被人调戏,被人辱骂,被人作弄,他的害怕、羞怒与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化作炽热的火焰即将冲破胸腔,可是他又不能向赢城发泄出来。
此事,本就与赢城无关,是他在深夜还要出门来王府诊治,怨不得任何人。
羡临渊无声的洗洗清晰身上那些淤青的斑点,像是要洗掉什么泥泞的脏污般。
“临渊。”赢城粗了蹙眉。
直到羡临渊将那肌肤搓的通红一片,赢城才伸手制止了羡临渊的动作,“你在干什么?”
羡临渊低下头,沉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