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城儿现在心悦于你,心思总是不能放在朝堂之上。”
“陛下的意思可是让临渊劝谏王爷?”
皇帝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都说你聪明,可在朕看来,你怎地如此不够通透?”
羡临渊正了正身子,微微低下头颅,纵然内心对皇帝的态度再是厌恶,却也是将该行的礼节行到了,“临渊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离开城儿,离开赢启。”皇帝冷声道。
“羡临渊,朕若是想让你消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现今太子已逝,盛儿下落不明,如今也只有城儿能担得起赢启,你不要以为朕在皇宫内墙便什么都不知晓。”
羡临渊捏了捏拳头,忽而抬了眸子:“皇上说这话是何意?若是要草民离开王爷,倒不如直接与王爷商谈。”
“羡临渊。”皇帝的声音透着几分阴沉,“你用不着调拨朕与城儿的父子关系,你若执意留在江城,纵使鬼医谷能耐再大,朕自有方法让鬼医谷成为众矢之的。”
皇帝的威胁2
羡临渊眯了眯眼,他未想到皇帝竟然能探知他的身份。
不过转念一想,他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伪装的很好,可自从林楚入了京,他的身份似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连赢盛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皇帝能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哦?皇上是在威胁草民吗?让草民离开赢启,那您说说草民能去哪呢?回鬼医谷?您不怕王爷追到鬼医谷去?”
皇帝看着羡临渊轻视的模样,咬了咬牙道:“除了赢启和鬼医谷,天涯海角,任你。但是城儿,你断不可再与他接触!曾经朕也想过,城儿能为你,召集了全城的画师绘你肖像,告示几乎贴满了江城,又为了你将自己折腾的没有人样,便想着留你在他身边继续做个男宠,倒也无碍。可是选妃之日,他竟是要娶你为王妃!不是朕容不下你,是这天下容不下你。”
“天下容不得我?皇上,临渊好大的脸面,竟做了天下都不能容纳之事?您不必拿鬼医谷威胁我,鬼医谷独立于世近百年,自有自保之法,您当真以为自己是这天下的王了?”
羡临渊自持自己一向温润有礼,但面对皇帝的咄咄逼人,他实在是难以忍耐。若非皇帝是赢城的父亲,现下,只怕是一拳就已经挥到了皇帝的脸上。
“羡临渊,你以为鬼医谷还是曾经的鬼医谷?五年前的一场内斗,鬼医谷已经被掏空了吧?若不是城儿,你当真以为,朕会允许你好生的站在这里同朕叫嚣?”
“那皇上,便来试试吧。”羡临渊冷声道。
“试试?呵,羡临渊,你记着你今日说的话,届时兵临北漠,你万不要哭着求降便可。”
皇帝说完话,甩了衣袖,转身出了御书房。
看着皇帝渐渐消失的背影,羡临渊咬了咬牙,他真恨不能现在就将这人毒残。
羡临渊深知,自己也不过是逞个一时之快,他没有任何能力去与皇帝对峙,他更不可能拿鬼医谷做赌注。鬼医谷几千人的身家性命,他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