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身体安好罢了。”
赢城点点头,没有怀疑什么,“御医请来了,让御医好生诊看?”
“不看了,你忘了,我便是大夫。”羡临渊向里翻了个身,背对赢城。
“请都请来了,就看看?”
“我累了。”
赢城捏了捏羡临渊的衣角,还想再厮磨一阵,猝然听见羡临渊这样一句话,迟疑一下后,连忙起身将在门外候着的御医赶了回去。
他踢掉鞋靴,侧身躺在羡临渊身边,双手轻轻覆上羡临渊的后背。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羡临渊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浑浊不清时,他捕捉到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声音虽小,他还是听出这是赢城的声音。
他说,“你等本王两年,太子妃是你,皇后是你,废妾宠,执一人,万里江山换不来我一个羡临渊。”
羡临渊的心仿佛被捶了一拳,可惜,他等不到了。
赢城听了羡临渊的话,每日晨起便早早上了朝会,只是依旧不问朝中事务,下了朝会便直奔王府,陪羡临渊晒晒太阳,乐得被羡临渊差遣着修枝剪叶。
这样的日子温馨而快乐,羡临渊甚至想若是就这样死去,他也能含笑九泉了。
蛊毒的药性剧烈,羡临渊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为了不让赢城发现异常,每日趁赢城上朝会之时,他便服用双倍剂量的五毒丸,以毒攻毒,硬生生吊着一口气。
两毒在身体里交汇,面上看起来是日日见好,实则身体的筋脉早已溃烂。
这样悠闲温馨的生活,在孟童浑身是血的跌在王府门前时,彻底被打破。
“公子,公子,不好了,孟童受伤了!”齐鸿的声音遥遥自东院外传来。
羡临渊猛地睁开双眼,强撑着起了身。
齐鸿急匆匆的撞开寝室的房门,奔到床榻前,气喘吁吁的喊道:“公子,你快来看看,孟童受伤了!”
羡临渊一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安,孟童先前便被他留在洛青云身边,难不成仲春堂出事了?
自戕
把了脉,摸了骨,羡临渊才暂时松下一口气来,只是惊吓与疲劳过度。
孟童身上的血渍着实骇人,虽然不是孟童的,单是想想也可知,身上沾染如此多的血渍,场面定是凶险万分。
齐鸿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低头看看孟童,一会儿看看羡临渊。
“公子,孟童怎地还不醒?”
羡临渊迟疑一会儿,道:“齐鸿,自寝室拿了银针来。”
齐鸿应了一声,不敢耽搁成,一个箭步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