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哪个?”赢城柔声道。
羡临渊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待会儿再吃吧。”
看了看时辰,羡临渊从赢城身上坐起,“赢城,我身上黏腻的紧,想沐浴换身衣服。”
赢城一怔,点点头,忙应一声,让无忧备了热水。
羡临渊让赢城派人将陆溪禾送了住处,才任凭赢城将自己抱到后殿沐浴。
赢城吵闹着要在一旁看着羡临渊,却被羡临渊厉声撵了出去。
无忧站了浴房外,垂着头,声音有些沉闷,“王爷,公子他”
“嗯。”赢城平静的点了点头。
战场上,太多受了重伤的将士,忽而在某一天精神变得异常的好,起初他们欣喜的以为是康复了,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回光返照。
赢城垂下双睫,静静的盯着地面,沉声道,“今夜除军机处巡逻外,不允许任何人出自己宫门。”
不多时,赢城听得水花溅落的声音,匆忙赶进去,亲自给羡临渊穿好衣衫。
“怎地是袍衫?”羡临渊看着这一身宽松外袍,扯了扯嘴角。
“宫中没有新衣了,只寻得这一件,可是不喜欢?”
羡临渊摇摇头,“衣服而已,无妨。”
“回金銮殿?”
“回寝殿吧。”羡临渊依偎在赢城的怀中,任赢城抱着自己。
“你不累么?”羡临渊眼含笑意看着赢城。
“不累,抱一辈子都不累。”赢城淡淡道。
他低下头颅,对上羡临渊的双眸。
月光下,羡临渊的双眸熠熠生辉,也不知是着了妆还是刚刚沐浴完的原因,羡临渊的肌肤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公子双眸清澈明亮,闪耀夺目,像是陨落了整个银河,顾盼生姿。
羡临渊的坐在床榻上,安静的像一幅画。他仿佛看到了五年前,那个温润自信的少年,截了他的马,行至他面前,对他说:“王爷,可曾遇良人?”
“临渊”赢城眼眶微热,轻声唤了羡临渊一声。
羡临渊捂住胸口,似乎极为用力的在呼吸,缓缓转过头来,“噗嗤”一声笑开来,“你怎地也只穿了袍衫?”
赢城红着眼睛将头枕在羡临渊的腿上,“没有新衣了,明天便让尚衣局赶出新衣来。”
羡临渊顺了顺赢城还在滴着水的发丝,“怎地又没将头发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