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指腹传递的温度太灼人,就在接触的一瞬间,萧炎几乎生起烈焰焚身的错觉。
有别于异火锻体的非人痛楚,这把火烧得他口干舌燥,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欲求不满。
不,这不是简单的情欲失控,而是被人下药了!
咬破舌尖为自己争取到一线清明,萧炎艰难开口:“你刚才在烤鱼上面撒了什么?”
云芷的状态比萧炎好不到哪儿去,同样是目光迷离,半晌才反应过来萧炎说了什么。
顺着云芷所指方向,萧炎一招吸掌将玉瓶抓入手中,捻出一小撮在鼻间嗅嗅,眼角顿时一阵抽搐,脸庞上的表情也变得格外精彩起来。
瓶子里装的是一种很罕见的药粉——蝶梦。
蝶梦取自庄周梦蝶的典故,顾名思义此药带有致幻性。故此,云芷在试尝时被其扰乱味觉,直接把它当成调料。
但这还不是最糟的,致幻只是助兴的小玩意,蝶梦最大的功效其实是催情,也即所谓的春药。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对面的云芷只觉小腹中升腾起的邪火越来越烈,他几乎用上了平生最大的自制力,才勉强压下把人按倒的冲动。
“春药”萧炎窘得两颊通红,一时间只想找个地缝往里钻。
闻言,云芷表情一滞,语气犹带难以置信的惊愕:“你小小年纪居然随身带这个?”
“我没有”弱弱争辩了两句,萧炎在心里已经把药尘翻来覆去骂了一万遍。自己这辈子可没瞎捣鼓,思来想去只有无良老师会乱折腾了。
眼前的世界逐渐朦胧混沌,云芷心下了然,若继续与萧炎同处一室,他定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
他对萧炎有好感不假,但还不屑如此趁人之危。
当下死咬牙关,径直对着洞外冲去。
萧炎虽也在欲海中苦苦挣扎,但到底比云芷多了一分理智,情急之下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大哥,你清醒点,你出去会把魔兽都招来的”
环着腰腹的手臂柔若无骨,云芷的身体骤然僵硬,肌肤相贴的细腻触感让他体内好不容易压下的火焰又腾烧而起,脑海中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嘣”的一声断了。
萧炎只觉一个天旋地转就被云芷强行按在身下,还未从后脑勺猛地磕在石台上的眩晕中回过神,微启的唇瓣就被人狠狠堵住了。
两条舌头突兀交缠,萧炎眼瞳猛然大睁。此刻的他犹如被天雷劈中一般,身子骤然僵硬起来,脑海里被一句话刷了屏。
“老子初吻没有了”???
唇舌纠缠带来一浪更甚一浪的快感,不断侵蚀着萧炎所剩无几的理智。环在腰肢的手臂越来越用劲,似乎要将怀中的少年融进身体一般。
犹如置身火海,身上之人是唯一的水源。萧炎神志迷蒙,条件反射抬手勾住云芷的脖子,主动将身体往男人怀中送去。
肢体摩挲,肌肤相贴,沉沦于情欲的二人都轻微颤了颤。身上的男人呼吸逐渐急促,顺着少年敞开的衣襟探入其中,无师自通拢住掌下饱满胸肌,狠狠搓弄起来。
感受到少年在自己身下抖作一团,手上力道不减反增,直到逼出一阵压抑不住的低喘,方才意犹未尽罢手。
缓缓移开作恶的双手,男人又盯上了红肿的茱萸。舌尖顺着乳晕来回打转,少年的身体如过电般大幅度颤抖起来,然而只能被自己牢牢禁锢在怀中,所有反抗都被悉数镇压下去。
下腹的火热愈演愈烈,欲望亟待发泄却始终不得其解,云芷眼瞳泛红,泄愤似的在萧炎锁骨处狠咬一口。
“呜!”在疼痛的刺激下,萧炎终于自情欲中找回一丝理智,双手用力推拒着云芷的啃噬,同时调动灵魂力传音入密:“云芷,不要!”
萧炎的话语,在云芷脑海中倏然炸响,为他争取到半刻清明。咬牙望着身下双颊染绯、呼吸急促的少年,云芷眼中挣扎之色明显,哑声开口道:“打晕我,快!”
萧炎闻言一怔,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上方云芷身形一晃,竟是直接软倒在自己怀中。
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下意识抬眸朝半空望去,入眼是药尘铁青的脸。
“老老师?!”
自己最狼狈不堪的样子被药尘撞了个正着,萧炎一时间只觉羞愤欲死。
冷着脸将云芷从萧炎身上拉开,重重甩在一边。不顾萧炎的剧烈挣扎,一把将人打横抱起,闪身掠出洞外。
“噗通!”
面无表情将萧炎扔进瀑布下的湖泊中,药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洗干净再上来。”
冷不丁呛了一口水,萧炎瞪了药尘一眼,腹诽一句自家老师是越来越古怪了,随后迅速调整状态,凝神定气沉入水底。
从纳戒中取出一枚清心丸丢进嘴中,萧炎在湖底盘腿打坐,运转斗气,开始驱逐欲火。
随着湖水的刺激和清心丸的生效,萧炎体表滚烫逐渐退却,体内翻腾的欲火,也悄然隐退。
“哗啦。”
平静的湖面,一颗人头忽然破水而出。萧炎抹了一把脸庞上的水渍,抬头望向半空中的药尘。全身有些无力的呼出一口气,缓缓游到岸边,身体贴着岩石,不断喘着气。
合眸放空,云芷孤傲俊逸的容颜,在脑海里愈发清晰。
苦笑着摇摇头,萧炎知道,不管以后如何,山洞这段旖旎情事,将会永远的烙在心中,难以抹去。
“为师早就告诫过你,留下他始终是个麻烦,你一意孤行,如今可满意了?”药尘闪身来到萧炎身旁,冷冷开口道。
萧炎无言以对。
看着情绪低落的徒弟,药尘终究不忍心继续责难下去。从纳戒里翻出一套干净衣衫,动作轻柔,亲手替他披上:“换上吧,也不怕着凉。”
萧炎眼角蓦地一酸,一言不发将自己埋入药尘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药尘有一瞬间的怔愣,旋即柔了表情,将人搂得更紧。
呆呆凝视着久违的故人,这张堪称妖艳的容颜,犹如上天杰作。即使明眸含煞,依然散发着难以掩盖的魅力。
不动声色扫过少年清秀稚嫩的脸庞,看着他在自己身下长久失神的脆弱模样,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无端生出几分凌虐欲。下一秒,银牙猛地一合。
“嘶!”
被狠狠咬住唇瓣,萧炎眼瞳一缩,痛得深吸一口凉气。刚想挣扎,一只如玉的修长手臂,牢牢掐住他的后颈,紫眸中威胁之意甚浓。
被彩鳞以叼小猫的姿态制住反抗,萧炎无奈之下只得僵着身子任其施为。随着啃噬加深,一抹殷红的血迹,缓缓沾染上少年粉嫩的唇瓣。
心满意足吞噬着源源不断涌出的能量,彩鳞似是犹嫌不足,强硬撬开少年紧叩的贝齿,哧溜一声滑了进去。
萧炎骤然一颤,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绷紧的身子,蓦地一软。
被疯狂掠夺的,不止能量,还有氧气。脑中一片混沌,身体全线罢工,整个人完全瘫软在彩鳞怀中。
随着时间推移,原本迷迷糊糊的萧炎,神色突然一凛。
“唔!”察觉到自己气旋内的斗气,竟隐隐有顺着经脉被吸走的架势,萧炎当即变了脸色,疯狂挣扎起来。
不满于少年的反抗,彩鳞眸中掠过一抹寒意。掐着萧炎后颈的手,暗自加力,顿时使萧炎呼吸急促了几分。
察觉到即将破体而出的斗气,萧炎眼中有怒意一闪而逝。换做平时,哪怕彩鳞吸干他,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可如今情况特殊,他马上要赴三年之约,届时没了斗气,如何与纳兰嫣然对战?
左手对着虚空遥遥一握,青色火焰猛地升腾而出。房间之内,温度骤升。
望着萧炎手中的异火,彩鳞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变。对曾经重伤过自己的青莲地心火,他还是颇为忌惮的。
安静的室内,两人目光死死对视,谁也不肯先放松。
随着时间流逝,彩鳞终于忍受不住越来越近的青色火焰,狠狠剐了萧炎一眼,方才极其不甘心的松开嘴。
“你是法的一通乱撞下,他终于大吼一声交代在少年体内。
餍足的将欲望自少年体内拔出,感受到火热内壁的极力挽留,云山舔舔唇,有些意犹未尽。
许是因为刚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云山看萧炎的目光,下意识也柔和了些许。正当他打算再来一次时,从少年口中喃喃逸出的字眼,却令他的脸色瞬间铁青起来。
“呜,薰儿彩鳞不要”
抬手重重给了萧炎一巴掌,旋即扼住少年修长颈项,骤然收紧:“贱货,睁眼看看艹你的是谁!”
窒息的痛楚令萧炎自情欲中挣出几分清明,入眼是云山暴怒的脸。忆及方才的淫乱放荡,萧炎面色瞬间煞白。旋即眸中腾起滔天愤恨,一怒之下竟挣脱禁锢,抡起拳头砸向云山。
见萧炎还有力气反抗,云山冷哼一声,属于斗宗强者的威压尽数释放。萧炎本就被封印了斗气和异火,又刚经历过一场堪称惨烈的蹂躏,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当下直接被这股气势压得动弹不得。
见萧炎即便沦落至此,黑眸中的不屈仍没有半点退缩之意,云山莫名一阵烦躁。心中的暴虐不减反增,此刻的他只想彻底毁了这个一身傲骨的少年。
于是他做出了人生中最错误的选择,一个将云岚宗带向万劫不复的决定。
他召来自己十几位亲信,将已无还手之力的萧炎扔给这群如狼似虎的禽兽。冷眼看他们一拥而上,在少年身上疯狂肆虐。一个个迫不及待插入少年体内,甚至连上面的小嘴也没放过。
这场地狱般的酷刑持续了整整一夜,当天明众人散去时,留下的只有一地狼藉。
自从得知萧炎被擒回云岚宗的消息,纳兰嫣然就一直坐立难安。她本想找老师询问,却被告知云蕴自回到宗门便被云山勒令闭门思过。虽不知云蕴究竟所犯何事,可她直觉一定与萧炎有关。云蕴身为一宗之主尚且被罚禁足,她若表现露骨只怕也要被云山责罚。心念及此,有意收敛行为,只是不动声色在宗内盘桓。
就在纳兰嫣然经过后山时,她突然发现宗内一向很少露面的长老执事,三三两两从同一地方走出。自觉蹊跷的她闪身躲入树后阴影,隔着百米距离,隐隐听到他们言谈中似乎有提及到萧炎。
“啧,萧家那小子还真是块硬骨头。”
“是啊,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是法的舔舐和虎牙时不时的剐蹭下,本就青筋爆涨的巨物愈发狰狞,撑得腮帮酸痛涎水直流。
似是不满他堪称敷衍的青涩侍弄,男人一把揪住浓密乌发,趁其吃痛张口,身下狠狠一顶,径直撞入窄小喉管。
“唔!”
巨大的痛苦让萧炎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魂天帝牢牢锁死在臂膀中难以脱身,只能被迫一遍遍承受激烈操弄。缺氧带来的窒息令喉口痉挛不止,每次的抽插都大力到在修长脖颈顶出凸起,仿佛是他在恬不知耻挽留。
就在少年以为自己会被活生生干穿之际,男人终于大发慈悲给了他喘息机会。绞得发疼的欲望猛地抽出,抵在破皮泛红的嘴角一泄如注,大股白浊激射而出,呛得萧炎一阵狂咳。来不及吞咽的浓精四下飞溅,挂在根根分明的长睫上,十足的淫靡放荡。
垂首凝视狼狈不堪的少年,白浊掩映下不正常的绯红莫名惑人,勾得胯下那物又有些蠢蠢欲动。伸手钳住下颌,俯身凑了过去,却在即将接触到唇瓣时被扭头躲开。
沉默的违逆倏地激起无名之火,大手一把扣住修长脖颈,狠狠朝汤池按去。萧炎只觉眼前一花,旋即大股水流争先恐后涌入口鼻,肺部憋闷撕裂的胀痛伴着嗡嗡作响的耳鸣冲得前者双眼翻白,下意识剧烈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制住反抗,被迫吞下更多。
眼前一切逐渐模糊,就在少年以为自己即将溺死在汤泉之际,忽感头皮一疼,便被揪着青丝一把拽出水面。
“哗啦!”
破水而出的清秀面庞净去污浊,再度显出往日的稚嫩纯粹。这股勃发的青春活力正是年逾不惑的男人急切想要挽留的,当即饿虎扑食,狠狠啃了上去。
贪婪攫取氧气的唇舌被男人封死,被迫承受着狂野的侵袭掠夺。脱力的双手推不开壮硕如山岳的身躯,面对这场几乎没有悬念的攻城掠地,萧炎败得摧枯拉朽。
分开的刹那一把揽住少年,大手顺着背脊弧度缓缓抚摸,直至没入股间那处从未有人造访的密地。就着温热泉水,带有薄茧的两指试探性钻入其中,换来怀中身躯微微一颤,旋即便没了反应。这番近乎默许的举动很好取悦了魂天帝,在情事上一向暴戾恣睢的他,破天荒头一遭有了做前戏的兴致。然而这份自以为是的体贴照拂,于萧炎而言,却不啻一场延长的折磨。
清晰感知到异物在体内进进出出,算不上痛,却让少年无比想要逃离。带茧的指腹划过娇嫩内壁,恍惚中有种砂纸打磨的粗砺,刺激得穴口不住收缩,像极了一张馋人的嘴。
作为一名在战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统帅,没人比魂天帝更懂乘胜追击摧毁防线。啵的一声拔出,无视牵连的银丝,反手抹在白皙清秀的面庞上,旋即一声嗤笑。
“湿得够快。”
羞耻的将自己埋入男人肩头不敢再看,直至此刻,少年终于悲哀发现,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至少在身体契合上,这场单方面的强迫,已成了你情我愿的合奸。
感受到绷紧的身躯缓缓松弛,男人嘴角勾出一抹尽在掌握的笑意。铁箍的大手一把扣住少年劲瘦腰肢,狠狠顶了进去。
“呃!”
那处的雄壮跟手指不可同日而语,撞入的瞬间,撕裂般的痛楚骤然迸发,哪怕是些微动作都宛若刀割。温热液体自二者相接处悄无声息滑落,于水面晕染出淡淡殷红……
魂天帝在此事上实在谈不上有耐性,不待萧炎缓一缓,便不管不顾大张挞伐。将未出口的痛呼咬在唇齿间,沉默的接受无休止的顶弄。在鲜血和池水的润滑下,抽插总算摆脱了初始的滞涩,已对疼痛麻木的甬道也终于品咂出些许异样滋味。
“哈~”
这种从未体验的快感在擦过某点时瞬间攀至顶峰,压不住的呻吟脱口而出。声线之甜腻,令他自己都忍不住脸红。
“嘶!”
被绞得险些一泄如注,男人不满的一掌拍上挺翘臀瓣,旋即报复般对准那点反复碾磨,逼得少年瑟瑟求饶。
又是重重一顶,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层层堆叠,呼啸着向下身涌去。欲望急切寻觅着出路,却在即将喷薄而出的瞬间,被人残忍堵住宣泄口。
“呜!”
少年难受到仰起头,大颗眼泪夺眶而出。宛如垂死的天鹅,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袒露人前。
“让…呜…让我…射……”
眼角倏然一烫,火热舌尖卷走沾染的珠泪。与此同时,魔鬼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
“好孩子,你该叫我什么?只有三次机会哦。”
“大王……”
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男人的表情,换来的却是其冷酷摇头:“错了。”
脆弱茎头被狠狠一掐,痛得少年汗如雨下:“主帅!”
似是被这声颤抖呼唤拉回昔日统领质子营的时光,魂天帝面色难得柔和了几分。安抚的摸了摸汗涔涔的额头,大发慈悲给了提示。
“你是我最欣赏的儿子。”
双目骤然合拢,一头撞入男人怀中,借此掩盖掉所有的不甘与不堪。咬的死紧的牙关,拼尽全力挤出那人想要的答案。
“父…父王……”
随着束缚解除,眼前瞬间炸开火树银花。绷紧的身躯颓然栽倒,只余疲软的欲望,还在一抽一抽吐着稀薄白浊。
“转告你父亲,只要他肯认错,就放他回萧族。”
强撑着抬首望向眼前如铁塔般的魁梧身影,等到君父金口玉言的少年,终于安心晕了过去。
part10
神思不瞩擦拭着佩剑,思绪却不由自主飘向那个凶险夜晚。
没人清楚那夜的星陨阁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短短一夕间,虚无便从高高在上的太子成了弑父杀君的罪人。慌乱间赶来护卫的萧炎只来得及私放他去祠堂躲避追杀,又当机立断夺过玄重尺划了自己一剑假装负伤落败,总算将此事糊弄过去。只是那柄承载着他和虚无共同念想的神兵,却作为战利品落在了跟自己一向不对付的雷动手中。
正当萧炎沉浸在多事之秋的感喟之际,忽闻破风声响,佩剑应声而断。甫一抬头,便对上雷动那副一如既往的嚣张嘴脸。
“虚无的玄重尺果然锋利啊!”
若搁在以往时候,对上阴阳怪气故意找茬的雷动,萧炎早二话不说一拳揍上去了。可如今萧玄因谋反下狱,虚无亦被全城通缉,就连他自己都经受了一轮摧残,实在不想也没精力跟雷动针锋相对。当即选择无视,默默拾起断剑,绕开眼前壮硕身影。
然而萧炎的沉默退让并未换来雷动的偃旗息鼓,单方面认定了前者故意无视于他,雷动此刻只想打破那张总能轻易勾动他情绪的波澜不惊的清秀面孔。
大手一把扣住略显瘦弱的肩膀,旋即顺势滑下。在触及包扎好的伤口时微微一顿,白色纱布上沁出的殷红格外扎眼。萧炎不惜自残也要包庇虚无之举令雷动心中无名火起,当即一声冷笑,狠狠掐了上去。
满意于吃痛的萧炎一把甩开自己的桎梏,对上那双几欲喷火的黑眸,雷动非但不害怕,反而升起一股久违的兴奋。
对嘛,水火不容、彼此嫌恶,这才像他们日常相处。
“我盯你好几天了!”挑衅意味十足的以指点人,雷动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咄咄逼人:“你把虚无藏哪儿了?”
摇头晃脑步步逼近,青年笑得一脸痞气。
“是马棚?”
“营房?”
对上如临大敌一脸紧绷的萧炎,雷动突然不合时宜忆起眼前之人另一副不为人知的模样。
几日前他奉魂天帝之命清场星陨阁,完成任务后返回复命,无意间听到些许暧昧声响。本该速速退下,然而鬼使神差竟大胆窥伺,也因此目睹了那场荒唐情事。
逃也似的一头扎进营帐,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却是萧炎那张泪眼朦胧艳若桃李的脸。一向沾枕即睡的他破天荒失了眠,干瞪眼躺了大半宿,直到寅时才迷糊了一会儿。然而梦里也不消停,他被埋首胯下只露出一个后脑勺的人服侍得飘飘欲仙,临至爆发,那人抬头冲他羞涩一笑,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萧炎!
一声闷哼自梦中惊醒,裤裆早已湿了大片。顶着刺骨寒风去潭边浣洗,脸色之臭吓坏了一帮早起晨练的部下。
自记忆中回神,见其抿嘴咬牙一脸倔强,原本的讥讽之语到嘴边转了个弯,脱口直奔诛心而去。
“还是床上啊?”
看萧炎仿佛被刺中似的唰的一下面色惨白,忽略心底五味杂陈,不轻不重拍了拍后者脸庞,狎昵意味十足。
“哈哈哈哈——”
猖狂大笑戛然而止,一个恶狠狠的头槌磕得雷动眼冒金星狼狈倒地。不待他自眩晕中恢复过来,萧炎一把扔掉断剑,对准嚣张到令人生厌的嘴脸砸了下去。
“你这个禽兽!”
雷动只觉鼻子一痛,一股腥甜暖流便涌了满嘴。伸手一抹,红得扎眼。
“妈的,老子今天不干死你就不姓雷!”
雷动目呲欲裂,恨不得从萧炎身上咬下一块肉。仗着雷族人的体型优势和天生蛮力,质子营内近身搏斗他向来是压着萧炎打的。如今一时不察竟让后者钻了空子,揍了他一个满面桃花开,此仇焉能不报!
铁箍似的大手一把扣住劲瘦腰肢,将萧炎整个人都抡了起来,重重掼在碎石地上。后者强忍眩晕一脚踹出,却被雷动就势钳住踝部,用力一扯将人掀了起来。沙包大的拳头狠狠挥出正中脸颊,径直把人砸飞数米。
望着挣扎爬起的萧炎,杀红眼的雷动唰的拔出玄重尺,气急败坏向其劈去。左支右绌闪躲着毫无章法的攻击,冷不丁中了一记扫堂腿,失去平衡仰面而倒,被雷动抓住机会,反手又是一拳捣在脸上。
见萧炎已无还手之力,雷动丢开兵刃,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倚仗体型优势将人牢牢锁死:“你他妈服不服!”
“我呸!”
一口血啐在雷动脸上,眸光灼灼丝毫不肯服软。雷动看得心头火起,当即揪住萧炎衣领,抬手重重掴下。
萧炎咬牙偏头,正欲生受了这记耳光,忽觉禁锢一松。再睁眼时,却见方才还骑在自己身上耀武扬威的雷动,此刻已被一位翩翩公子四两拨千斤制住。素来冷厉的脸庞涨得通红,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挣脱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