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定是不能输给越青菱的!
再说了,就越青菱那模样,武戏都能被生哥说一句不错,那她自然也是不差的!
蒋思兰就这么信心满满地上场。
然后在第一场文戏上,就得了甜头。
两头空的陆清远
那是一场程月禾从京城夜奔出逃后,再次见到萧缙云的戏份。
萧家北去平城十二子,独一子归。
剧本上简单一句话,基本上就是剧本基调从前期的欢快急转直下的间隔线。
萧家回来的这一子,不是萧缙云,而只是萧家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室子。
事实上,若不是萧家嫡系子弟尽皆战死,这个外室子都不可能走到台前来。
但即便是这位外室子走到了台前,京都世家豪族们也并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对他们乃至对皇室来说,更重要的是借此机会,瓜分萧家的政治力量。
包括萧家在军中的势力,萧家几代经营积攒下的人脉资源,乃至萧家在京都京郊乃至各府城的田庄园林,都是有心人眼中可以瓜分的资源。
而那个外室子仿佛也是怕了这错综复杂的势力一般,回京后,仅在萧家诸子葬礼当天露过面,此后就一直龟缩在萧府的一处小院中。
而萧府老太君也仿佛是没了心气,自儿孙下葬后,就一病不起,府中上下事宜撒手不管。
一看萧家如此,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各方势力更加躁动。
但在这些豺狼虎豹站出来之前,临安郡主作为萧家女眷中,除了老太君以外地位最高的人,站了出来。
临安郡主仿佛一夜之间,褪去了原本的浮华粉脂,她要为了死去的萧缙云守住萧家。
而程月禾夜奔出走,却是因为压根儿不信从北疆送回来的尸首是萧缙云,因此一介弱女子,不惜夜奔出京,也要去北疆一探究竟。
这样的女子,必得是兼具傲骨和智慧,得有纵马疾驰千里的能力,也有能在乱战中转圜保全自身的本事。
程月禾就是这样的女子。
而蒋思兰要试的这一幕戏,就是程月禾夜奔出京,却在离京不远后,在一个驿站遇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那个外室子。
程月禾经过各种试探,隐隐发现其真实身份。
又气又急又忧各方情绪交杂之下,程月禾利用自己的女子身份,以及外室子疑似不想伤害自己这些前提,用尽各种办法,包括但不限于扒衣服,动手动脚,甚至于扒开嘴巴检查牙齿等等来验证身份。
终于确认身份后,程月禾终于在多日心神紧绷后,哭倒在了萧缙云的怀里。
萧缙云碍于男女有别,却又恸于对方的努力,没有将人推开,只双臂虚虚护着对方。
这一场久别重逢的剧情,蒋思兰可以说完成地不错。
她对着穿着一身劲装的齐云能放下架子,不管是把自己都扒拉在人身上不让人走,还是抓着对方的衣领扯开检查,甚至是捧着对方的脸想要把他的嘴巴掰开,各种称得上耍赖皮的行为,在蒋思兰的容貌和气质加持下,都显得极为合理。
她还能哭。不管是倒在齐云怀里哭,还是抓着对方衣襟哭,还是抓着作势要离开的齐云的手臂哭,她都能一秒出眼泪。
不仅能哭,还哭的好看,半点不狼狈。
这就已经比不少根本哭不出来,还需要用眼药水或者是引泪棒的“演员”好太多了。
几个辗转于各个剧组的工作人员暗自议论:“这可比那些个哭不出来,还要用眼药水或者是引泪棒的明星好太多了。”
有人附和:“谁说不是呢,就这,他们还比我们赚得多呢。”
也有人暗自摇头:“能哭能说台词,只是基本功,她要是在普通剧组,还能说得上一句不错。但在齐导儿的剧组,这可不够。”
这话也引得周边好几个人点头。
“说的也是。齐导这剧组本来就不是瞎组的,哪个不是能哭能笑能背台词。”
有几个年纪大的工作人员斜睨了一眼,不禁嗤笑了一声。
“你们倒是操心的很,换不换,又不是你们说了算。”
一句话,说的本来还热衷议论的工作人员纷纷一哂。
也没了太多说闲话的心思。
齐云生既然开口,直接让蒋思兰试戏,自然也不会管别人的议论声。
稀奇的是,冯俏和她的经纪人竟然也在一边冷眼看着,并没有对耳边众人的议论声做出任何反应。
还真叫一些想看好戏的人失望了一下。
场下众人反应各异。
场上,齐云生对蒋思兰的文戏试戏毫不掩饰地夸奖:“好好,不错,果然是有表演经验的,情绪都给的不错,尤其是诠释程月禾和萧缙云之间的纷杂感情,真是摸到了点门道。”
他夸奖着,齐云也很给面子,很绅士地递给蒋思兰一面丝帕:“蒋小姐,擦一擦眼泪吧,辛苦你了。”
蒋思兰即便哭的满面泪水,但恰恰因为她刚卸了妆,反倒没有旁人花妆的担忧。
只看边上陆清远蠢蠢欲动的怜惜表情,就知道,她这好一番梨花带雨,在有心人眼里有多动人。
蒋思兰捏着丝帕,只轻轻在脸上按了按,眼底含着水光,便是无情也显得有情的眼眸看着齐云:“我才算是明白了,专业好演员的感染力,云哥,以后还请你多多教导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