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
他看见了许许多多一闪而过的画面。
最终！
画面定格。
一个同样戴着金狮面具的男子，站在了叶云的眼前。
：谁才是锋王？
同样的金狮面具，同样的衣着。
同样的身形。
但金狮面具之下的双眸，却是截然不同。
叶云也在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这是一双眼神十分淡泊，仿佛一切皆已看空的眼睛。
叶云甚至从这双眼睛之中，感受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
但又不像是死人的眼睛。
死人的眼睛死气沉沉，呆滞木然。
但这双眼睛，更多的还是淡然平静。
就像是一方波澜不惊的湖泊。
叶云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并不能动。
但喉咙里似乎可以发出声音。
“你是锋王前辈？”
叶云尝试着开口。
果然能够发出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似乎和叶云本身的声音有点不同。
更加的低沉了一些。
“锋王？你知道锋王是谁吗？”
对面那人也发出了与叶云一模一样的声音。
叶云不由一怔。
“我不知道。”
那人发出一声嗤笑：“既然你不知道，你为何觉得我是锋王？”
叶云心中疑惑，有些不明白此人的意思。
“阁下带着金狮面具，这应该是锋王之物。”
那人却是摇了摇头。
“锋王之物？谁见过锋王的容貌？”
“而且，你说我戴着面具就是锋王，那此刻的你，不也是戴着金狮面具吗？”
此言一出，仿佛带着一股魔力。
使得叶云顿时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在他的认知之中，戴着面具之人便是锋王。
但此刻。
自己也戴着这金狮面具啊。
可面具之下的锋王真容，又有几人见过？
还是说，只要戴上这张面具，就可以继承锋王之名吗？
“这张面具，的确是锋王之物。”
叶云对面之人继续说道。
“锋王当年纵横天下，无数强者败在其手中，也只见过这张面具而已。”
“在旁人看来，戴着金狮面具之人，便是锋王。”
“至于面具之下的真容，又会有几人在意？”
此人话语之中，竟然是有着几分自嘲的意味。
叶云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