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2)

在谢以津思考的同时秦灿已经转身走向了大门,似乎一秒都不想多待,谢以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虽然我刚刚和你说,下周还有一场小雨。”

尽管心底非常不舍,但谢以津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还是自认为非常善解人意地开口道:“但是如果你的伤到时候还没有好透的话,我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可以吗?”

谢以津认为自己已经妥协了很多。

然而站在门口的秦灿嘴巴微张,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谢以津一眼,转头就走。

秦灿走得毫不犹豫,而且关门的气势很凶,谢以津意识到,他好像并不是因为胳膊受伤感到愤怒。

好像还是搞砸了。

谢以津困惑的同时也感到遗憾。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秦灿是他到伦敦以来,带回家里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客人。

果然我还是很不适合近距离社交啊。他想。

就像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发了片刻的呆后,谢以津重新拿起筷子,一个人继续安静地吃起了饭。

几秒钟后,敲门声响起。

谢以津的手一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走上前打开门,发现是秦灿站在门口。

秦灿依旧板着张脸。

对上谢以津视线的一刹那,他抿了抿嘴,眼神游移,最后干巴巴地开口道:“……我的企鹅忘拿了。”

作者有话说:

小谢(困惑):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哪里不对

那只企鹅玩偶被秦灿带回了家。

越是盯着那只企鹅红扑扑的脸蛋子看,秦灿就越感觉自己好像在照镜子一样,怎么看怎么不得劲。

他干脆把企鹅翻了个面,塞到自己床头旁边的书架上,只露了个圆滚滚的屁股蛋在外面。

秦灿和谢以津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状态。

其实“冷战”这个词并不贴切,因为两个人“冷战”的前提是他们首先要处在一段亲密的关系之中。

可秦灿却又想不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自己和谢以津现在的状态。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听到谢以津那句“课题结束之后,我们就会散的”的时候,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烦闷得不行。

他只是觉得这人简直冷血得离谱,且不提自己满打满算已经在雨天帮过他两次,哪怕是面对最普通的朋友,正常人也都不可能会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秦灿那天离开得比较仓促,两人算是不欢而散,而谢以津本来也不是那种会主动找人说话的性格。

谢以津将每周的实验计划列得非常清晰,这周的已经提前发在了群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处理的部分,基本没有什么需要再多沟通的地方。

加上这几天也没有雨,所以一连三天,他们都没有进行任何的交流。

“秦哥你能不能帮我……咦?”

郝七月好奇地凑了过来:“你怎么突然看起了天气预报,而且这是什么软件啊?好像不是手机默认的天气软件,看起来好专业的样子哦。”

秦灿的身子骤然一僵,他在瞬间把手机翻了过来,扣在了桌面上。

他绷着脸:“没什么。”

app是当时谢以津推荐他下载的天气软件,而上面的天气预报显示,这一周预计都没雨,只有偶尔的一两天阴天。

真是在伦敦罕见得不能再罕见的好天气。

晴天才好,晴天越多越好,最好伦敦一整年都是阳光灿烂的晴天……那就再好不过了。秦灿凉飕飕地想着。

他强迫自己回过神来,看向郝七月,深吸一口气:“怎么了?胶跑完了吗?图拍完了吗?天天一惊一乍的,你这丫头……”

“跑完了,拍完了,但是结果很难评,所以我才过来找秦哥你呀。”

郝七月展示出了手机里的照片,忧郁地开口道:“你快看眼吧,我这wb跑出来的条带形状为什么会这么诡异啊?”

旁边的郝五周先探头瞅了一眼,直接没绷住:“恭喜你,创造了一种新型蛋白。”

郝七月恶狠狠地开口:“闭嘴。”

秦灿看了一眼图片,也跟着沉默了,确实是搞了几年科研都没见过这么新奇的形状。

他沉吟片刻,问:“你跑之前,电泳液和预制胶都平衡到了室温对吧?”

郝七月:“对对对。”

秦灿皱眉:“上样之前离心了吧?从边缘缓慢加的样?”

郝七月:“没错啊。”

秦灿也郁闷了:“那不应该啊。”

郝七月悄咪咪地凑到秦灿的耳边提议道:“秦哥,你要不替我去问下谢哥,说不定他能看出来问题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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