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主要就是运用一些器械,又或者——”
“不过你的心跳也好快哦。”
“……”
不知道为什么,在谢以津说出“心跳也好快”的一瞬间,被他拥抱着的青年突然不再说话了。
谢以津并没有多想,只是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抱得更紧了一些,同时将脸颊在秦灿的胸口上蹭了蹭。
他可以听到秦灿强有力的心跳声,很清晰。
咚咚,咚咚。
暴雨天和秦灿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时,除了物理上带来的最为直观的温暖柔软的触感,谢以津在秦灿的身上同时体验到了另外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他意识到正是这种感觉,才让当时意识不清的自己不愿撒手。
那似乎是一种安全感,是一种再柔软再蓬松的玩偶身上也不会有的令人安心的、令人渴望的归属感。
是只有在秦灿身上才会体验到的感觉。
谢以津觉得秦灿是一个难得而危险的存在,难得在于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特殊的人,危险也在于这个青年对现在的自己而言,好像太过独一无二了。
谢以津知道,未来的他必须要考虑该如何降低自己在雨天对于秦灿的依赖性。
但此刻的他只想活在当下,好好享受眼前美好温暖的体验。
谢以津又安静地在秦灿的胸口枕了一会儿,随即微微蹙起了眉,因为他感觉秦灿的心跳快得好像有些离谱了。
“如果你是心率较快的那种体质的话,”谢以津自认为善解人意地提议道,“饮食中要尽量少摄入咖啡因和酒精,运动的时候也要注意……”
现在其实只要谢以津从秦灿的怀中稍微抬起一点头,便会发现青年的耳根和脖颈早就红得不像话了。
谢以津等了很久,才听到秦灿的声音闷闷地从自己的头顶上传过来:“……谢以津前辈。”
“嗯?”
“雨停之前,请你专心抱好,不要再开口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小秦本人:确诊心率过速。
小秦的裤裆:确诊中暑和过度亢奋。
你要求的
雨过天晴,会议散场。
会议过后便是一边吃茶歇一边闲聊的环节,郝七月和郝五周在甜品台旁边大展身手时,洛嘉嘉走了过来。
郝七月冲洛嘉嘉挥手:“嘉嘉姐,快来快来,你最爱的蔓越莓曲奇刚刚差点被别人全盘端走,幸亏我眼疾手快给你留了几块。”
“平时没白疼你。”洛嘉嘉从郝七月手里接过来饼干,“秦灿人呢?怎么把你们俩留在了这里?”
“不知道。”
郝七月耸了耸肩:“秦哥刚刚中场休息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头也不回地就出了礼堂,走得还特别急呢。”
同为男士的郝五周给出了一个合理的推测:“可能是放水去了。”
洛嘉嘉随意地点了点头,又挑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刚才我听演讲的时候,总感觉隐隐约约地听到了雷声。”
“嗯,伦敦嘛,雨从来都是这么不讲道理。”
郝七月看了一眼窗外:“不过好像刚刚就已经停了。”
他们围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秦灿才从礼堂的后门出现。
“秦哥!”郝七月挥了挥手,“这里这里!”
“你干什么去了?刚才我话都没说完,你人就走掉了。”她好奇地追问道,“怎么用了这么久的时间?演讲都已经结束了啊。”
郝七月话音刚落,这些人都愣了一下。
因为他们这才注意到,秦灿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是正在慢吞吞走着的谢以津。
秦灿的眼神有些闪烁:“我,我去了趟卫生间。”
郝七月:“那谢哥是——”
秦灿停顿了一下,看了眼身后的谢以津:“然后我们……碰巧在卫生间遇到了。”
郝七月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信了:“哦哦,这样啊。”
“咦?”然而敏锐的洛嘉嘉注意到了秦灿话里的不对,“七月不是说,你中场休息的时候就走了吗?可是现在会都已经结束了,你俩……在厕所里待了半个小时?”
洛嘉嘉一下子找到了秦灿话语中的漏洞。
眼见秦灿的大脑在瞬间当机,身后一直安静的谢以津突然开了口:“在厕所偶遇后,他对我刚才的演讲内容有一些疑问,所以我们在礼堂外面进行了一些讨论,用时就稍微久了一些。”
谢以津的声音冷静平稳,但是仔细一听,会发现他的声音其实有点沙哑。
不过他的答复挑不出来任何的问题,心细如发的洛嘉嘉最终也被成功说服:“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谢以津抬眼看向秦灿,淡淡开口道,“关于你刚才最后问的一点,我现在有一些相关的文献可以展示给你看,走吧。”
秦灿应了一声,两人转身,并肩走出了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