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像是紧密贴合的两张弓,于是秦灿此刻身体上的变化,谢以津哪怕不用手去切实地触摸,光是用身体就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谢以津呼吸变得不稳:“你——”
“我之前已经迁就过前辈你这么多次了,那么你呢?”
混血青年的声音格外沙哑,语气一时间听起来……甚至像是有些委屈的。
但是他手上的力量丝毫不减,目光灼热地紧盯着谢以津的脸:“现在的你……不也应该帮帮我吗?”
发育得很好
浴室里并没有传来水声,但门却是始终紧闭着的。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重新拉开。
空气是寂静的,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两人略微混乱且粗重的呼吸声。秦灿第一个走了出来,耳根红得快要滴血,慌乱地把手中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他的神色有点心虚,飞速套上衣服后便不自觉地回过头,盯着身后的谢以津看。
谢以津脖颈和脸颊上也透着肉眼可见的绯意,但和秦灿相比,他的神色明显要镇定得多。
只是他的眼角此刻是泛红且湿润的,像是方才受到了什么外界的刺激,而流出了一些生理性的泪水。
谢以津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凌乱的下摆。
他的下唇微微抿了一下又松开,随即抬起手,用指尖很轻地捻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叫一旁偷看的秦灿心乱如麻。
空气凝固了刹那,秦灿喑哑开口道:“你,你要不要再漱漱口吧?厨房里旁边也有个水池,我可以帮你接点水……”。
谢以津闻言抬起眸看向秦灿,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抬起手,用手掌边缘抵在自己左边的腮帮子上,微微蹙眉,像是在缓解着什么难言的滋味。
秦灿静默片刻,又干巴巴地开口提议道:“那你…… 要不喝点什么饮料稍微压一压?我冰箱里有饮料,不过是运动功能饮料——”
谢以津换了另一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右半边脸,又一次摇头,但还是皱着眉没有说话。
秦灿:“…… ”
静谧片刻,秦灿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心乱如麻地开口道:“刚才……可是前辈你主动提议的啊?而且中途你要是不想继续的话,你大可以和我说啊?”
谢以津终于抬起头,有点疑惑地“嗯?”了一声。
“我没有后悔啊。”谢以津说,“我之所以提议用嘴,还不是因为用手弄了半天你都出不——”
秦灿根本不敢让他把这句话完全说出来,立刻别过脸,生硬至极地打断道:“那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你为什么一直用手碰你的嘴,还一句话都不说,这不就是嫌弃吗?”
谢以津感到更困惑了。
“这种东西归根结底只不过是水和蛋白质,再多点dna和脂质。”
他看向秦灿,很奇怪地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嫌弃呢?”
秦灿:“……”
不是,生物学不是让你这么用的吧?
“至于一直不说话,是因为我的腮帮子好酸。”
谢以津思索着,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你发育得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了,而且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烫。”
秦灿:“……!”
谢以津又用手心抵着脸颊揉了一下,一边缓解着酸痛感,一边回忆道:“你平日里自己解决的时候,时间也都是这么久的吗?”
秦灿:“……!!”
年轻气盛的男生,在这方面实在是禁不起一点夸。
秦灿的耳根愈发烧灼,若无其事地咳嗽一声:“其实还好啦,应该是正常水平,不过也有可能是我锻炼的频率比较……”
“啊。”谢以津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轻声开口提醒道:“不过下次在临近爆发的时候,你其实可以再学会控制一下自己,或者可以稍微提醒我一下,不然刚刚也不会在我的嘴里直接就——”
秦灿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还不是因为……还不是因为你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咬了我一下!”
屋子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这话秦灿根本听不下去一点,抬起手想去捂谢以津的嘴,咬牙切齿道:“这种地方是说咬就能咬的吗?前辈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有多过分?”
谢以津后退了两步,想要躲开秦灿的手,秦灿恼羞成怒地不肯松手,步步逼近。
秦灿的公寓本来就小,厨房和浴室外就剩下了床和书桌,两人踉踉跄跄这么一折腾,一人退一人进,到了最后,谢以津便被秦灿顺势推倒在了的床上。
秦灿面红耳赤,刚想要继续辩解着什么,盯着身下人的脸一看,却突然愣住了。
因为谢以津的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
谢以津的喜怒以及情绪的起伏从来都是一条非常平滑的、近乎没有的起伏的直线。
秦灿很少见到过他的笑容,心头微微一颤,一时间连生气都忘了:“你笑什么?”
谢以津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笑这件事,怔愣片刻后道:“因为……你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