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触碰到皮肤的一瞬间带来了略微尖锐的痛感,秦灿差点叫出声来,但那阵痛意随即飞快地消散,只留下了一丝痒痒的感觉。
一瞬间秦灿都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收下这把钥匙,谢以津去哪儿找了把刀,准备给自己捅一个对穿。
他感觉那边缘锋利的东西在自己下腹部停了下来,倒是不怎么疼了,只是抵在那里,痒得令他有些心焦,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过后,他才终于听到谢以津在自己的耳边说:“睁眼吧。”
秦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立刻低下头看向自己的下腹部,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的触感能如此奇怪。
——铝箔纸的包装,小小的正方形片状。
看清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的一瞬间,秦灿的脑子顿时“嗡”了一声:“这是——”
他听到谢以津平静道:“你妈妈临走前偷塞给我的。”
秦灿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茫然抬起头,看清谢以津人的一刹那,瞳孔更是猛烈地一震。
他这才明白刚才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究竟是从何而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以津已经解开了自己衬衣的全部扣子。他半坐在餐桌上,坦然地向秦灿展示着自己的身体。
他一只手拿着那小小的方形薄片抵住秦灿的腹部,另一只手则够到了餐桌上剩下的那一块蛋糕,挖了一点蛋糕边缘处残留的奶油。
他的指尖随即落在自己的脖颈,顺着锁骨勾勒到胸口,一路下滑,最后停留在了腰部。
他的动作随意而又坦荡。
奶油在室温下放得有些久了,色泽米白且质地绵密,近乎是半流体的状态。
像是带着甜蜜气息的白色颜料,很轻松地就被谢以津在自己的身体上涂抹开来。
谢以津是清瘦的,身段挺拔优雅,这给了他气质中那种生人勿近的冷淡,以及带着点高傲的矜贵。
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漂亮的锁骨,腰部曲线纤细而柔韧——他并不是秦灿那种视觉性冲击感很强的身材,但是这样的柔美却是勾人于无形的。
是那种猛地回过神时,会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离不开分毫的漂亮。
更不用提此刻,谢以津指尖勾着的那点米白色奶油从他自己的脖颈滑落到锁骨,沿着胸口一路落到了腰处。
餐厅的灯光是暧昧旖旎的暖色调,秦灿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来奶油和谢以津的皮肤,究竟哪个要更白一些。
“我不是很会烘焙,也掌握不好奶油打发的手法,所以今天晚上和你爸妈吃的这块蛋糕,是我从店里定的。”
谢以津将脸凑到在秦灿的耳边,微烫的呼吸声烧得秦灿的耳廓也跟着泛起热意:“但是蛋糕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总感觉,还是要亲手做才比较有意义。”
秦灿的喉咙干渴至极,目光艰难地从谢以津的锁骨移开,难以置信地看向他的脸:“谢以津……”
“如果你最后选择收下这把钥匙,那么今晚,我可以给你一次和我一起做蛋糕的机会。”
谢以津垂下眼,左手牵住了秦灿的手,主动引导着秦灿的指尖落在自己的锁骨处,感受奶油绵软潮湿的触感:“这一次,我们可以一起先试吃外面的奶油——”
他一边说着,拿着那个小小的正方形薄片的右手也跟着缓慢动了一下,铝箔纸略微锋利边缘抵住秦灿紧绷的腹部,幅度很小地用边缘反复剐蹭着秦灿的皮肤:“——再尝一下里面的内馅。”
秦灿的呼吸骤然停滞。
“那么这把钥匙……”
谢以津抬起眸,注视着向秦灿的双眼,轻轻地问:“你现在究竟是收,还是不收呢?”
作者有话说:
我们小秦:上面想收,但下面更想收。
最好的礼物
其实谢以津只准备了钥匙这一个礼物。
他做事向来都是按照直觉来,有了想法便会立刻去执行,不太在乎别人的想法,被拒绝也从来都无所谓。
只是将这个意味着“同居”的钥匙项链戴到秦灿脖颈上的一瞬间,谢以津才意识到,他并没有考虑过秦灿会拒绝自己的可能性。
这让他感到慌乱。
他发现,如果最终答案是和秦灿有关的,那么自己似乎是在意结果的。
定下心神,他看了眼旁边餐桌上剩下了的半块生日蛋糕,谢以津下意识地临场发挥了“做蛋糕”这件礼物。
然而秦灿很久都没有作答。
他沉默地盯着谢以津的脸看,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抽走谢以津手里的保险套。
他低下头,在谢以津沾着奶油的锁骨处舔了一口。
青年将头埋在了谢以津的颈部,舌尖勾起奶油含入嘴中,然后化成了一个落在锁骨上的吻。
谢以津很瘦,锁骨处没有什么脂肪,秦灿的牙关微微收紧,叼着那一块皮,含在嘴里咬了一下。
谢以津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喉咙深处溢出了一种他自己都从没听过的喘息声。
此刻的他近乎被秦灿压倒在餐桌上,谢以津不太习惯这样的姿势,正想别过脸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下巴却被秦灿用手强制性地掰住——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带着奶油甜味的吻。
舌尖上跳跃着细腻的乳脂甜味,唾液湿润而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