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晚心想?你都骂皇帝屠夫了,被砍头也不冤啊,你不服关我?什么?事?有种你就?去举报,我?好怕你哦!
韩氏高宗皇帝?哦,那不就?是大旻王朝的第二任皇帝么?。
外祖父说这位狠人当初整治吏治的时候确实杀了不少贪官以及劝谏的御史,虽说世家?大族恨他恨得牙痒痒,可在老百姓心中,他却是位十分贤明?的皇帝呢。
再?说了,韩氏天下可还没亡呢!跑去炸人家?老祖宗的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再?看看这条,这冤鬼跟蓝胖子差不多是同一个时候死的。
【新手阿飘9号:我?生前是雍州安顺府西林县甲子沟槐树村葛树根的亲娘,去年中风瘫痪下不了地后,我?那儿媳妇嫌我?拖累家?里,就?挑唆怂恿我?儿树根,逼迫着他半夜拿枕头将我?捂死了。
那个不孝狠毒的恶妇就?该被天打五雷轰,她凭什么?活在世上,但凡是有些正义之心之人,定然会?帮我?讨回公道的。】
“……”
饿死鬼能有什么?正义之心呢,她完全没有啊!
就?算是阎君断案,那也肯定是动手杀人的才是主犯,背后挑唆的顶多算是从犯,这冤鬼真是好生糊涂不说,还半点也不懂律法,就?算想?要报仇,不是也应该先找她儿子么??
林岁晚连续看了几桩,实在是看得无聊又厌烦,索性给【位面问答系统】设置了一个消息免打扰,图个清静。
蓝舶铮亲手把他爹送上断头台后,又跟着他娘一起替他亲爹收了不算全的尸,找了个小山头潦草下葬了。
紧接着他又在鱼兴等族人的帮扶之下,先为祖父办了场十分隆重的丧事。
等到蓝舽直的尸骨也落葬后,他又被鱼兴等人推举成了越氏家?主,不过因?为年纪小,目前族里的大小事务都是蓝弘舟在帮着处理?。
她亲娘蓝怡舟据说从平城回来后就?病了,自个跑去乡下的庄子里养病去了,至于是真是假,估计只有蓝家?人才知道。
林岁晚他们再?次见到蓝舶铮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了。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的小小少年再?也不见初时的阴翳和暴躁,反倒是变得更加坚毅从容起来,倒也算是幸事。
果然风雨使人成长。
在这大半个月时间里,林岁晚家?的房子也建好了,提前定制的梨花木家?具都搬进了屋,外祖母还花钱帮着在县城绣房里定了一批崭新的棉被、桌幔、床罩等,用的都是细棉和绸缎布料,还绣了好看的图案。
古代?新建的房子不需要散甲醛,打扫干净后,敞个几天就?能直接入住了。
林晔亭跟赵拙言一起翻黄历,选了个休沐的时候依照本?地风俗办了一场乔迁宴。
骄阳六月,碧空万里,林家?乔迁宴宾客不多,也不算少。
当初帮着建房的人请了,跟祖父一起进山剿灭狼窝的人邀了,还有杏花村一些沾亲带故的人家?也来捧场,再?算上林岁晚兄妹的同窗好友,零零总总好不热闹。
周红英自告奋勇地来帮着掌勺了,还请了村里跟她关系要好又手脚麻利的仆妇来帮忙,天微微亮的时候就?热热闹闹开始忙活了。
话说回来,鱼老三自从蓝舽直托梦后,便?很少去酒坛渡捕鱼了。
鱼老三早些年跟着蓝舽直杀海盗、办船厂,一起趟水上岸,不知经历过多少艰难险阻,越氏船厂本?就?有他三分红利,他这些年也攒了不少家?业,酒坛渡捕鱼不过是他的爱好而已。
如?今霍威被砍了头,可他的一些心腹还在,商号和船厂里动荡不断,鱼老三这把封存了多年的利刃又重新出了鞘,虎视眈眈地留在兴和县县城里镇着那些魑魅魍魉呢。
酒坛渡捕鱼捉虾的摊子如?今是鱼老三的小儿子在折腾。
林晔亭前几日?跟村里的一户人家?买了一头大肥猪,还跟鱼老三的小儿子订了几十条大鱼。
林岁晚早上是被猪叫声给吵醒的,她自个穿好衣服从小院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瞧见她二哥哥和祖父将一头大肥猪给摁在了杀猪凳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嘶吼声凄厉刺耳。
林岁晚看着阵阵痉挛的肥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弱肉强食,真是残酷。
等到外祖母递给她一颗刚出锅的炸肉丸子后,林岁晚立马就?将弱肉强食的残酷给忘到脑后去了,香,真香!
客人陆续登门,林晔亭带着子孙相迎。
“林老哥,你家?两个孙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听说都考进了望海书院呢,有出息啊。”
“小囡囡也可爱,长大了定是个美人。”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林岁晚跟在两位哥哥旁边,看着大人们寒暄客气,她自个就?只跟着叫人就?好了,模样倒是十分乖巧。
可等到韩瞻鼎、蓝舶铮、霍正北,以及卫擎苍、霍长青、耿培延、霍元宸等人结伴到来的时候,她瞬间就?坐不住了。
林岁晚迫不及待地跟小伙伴们分享道:“韩小哥哥、蓝舶铮、霍正北,你们终于到了,快快,我?带你们去我?家?后院玩,可好玩了!”
赵华维在一旁羡慕又无奈道:“对,好玩极了,没点儿功夫实力?还玩不好呢!”
“见过林老将军,见过林世叔。”韩瞻鼎等人一起跟林晔亭和林绍年见了礼。
林晔亭笑?着应了,扭头叮嘱道:“晚晚带着你的朋友们去后院里玩吧,大郎、二郎你们也要招待好同窗,对了,顺便?也看着点几个小的,晚晚院子里那些东西没大人陪着,可不敢叫她随便?玩。”
“哎!知道了。”
“祖父,那我?们告退了。”
林岁晓兄弟应得十分干脆,语气里甚至还还带着几分迫不及待,天知道他们早就?想?溜了,被村里的大娘婶子们围着问学业、问前途、甚至还问他们喜欢什么?样性情的女子……,我?的天爷,真是太可怕了!
林岁晓斯文有礼,温和又不失热情道:“恭迎多时,花厅里备了茶水点心,诸位赏脸去坐一坐?”
霍长安眨了眨眼,笑?道:“林贤弟突然这般客气,我?怎么?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啊。”
耿培延亦附和道:“林贤弟,你这样客气,弄得好像咱们是来赴鸿门宴似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