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说得没错,他的确是天生干这行的。
老k给他挑的是个边缘化的小帮派,地盘只有小半座城市,比不上真正大型组织的半根毫毛,好处是出入也不严密,姜沉找了个以前黑街认识的熟人引荐一下,老大就直接来见他了。
饭店包厢。老大抱着胸眯眼看他,问,安全学校退学的?
是啊。姜沉很平静。他们说去安全局容易摸枪,草,结果待了半年连颗真子弹都没见到,尽他妈的听他们胡扯了,我揍了个老师,就被开除了。
老大满意地点头,又指了指隔壁包厢,试探地问他,那个坐主桌的家伙和我有点矛盾,你
不等说完,姜沉已经踹开隔壁的门,顺便也踹开拦路的保镖,在一屋惊呼中面不改色地往主桌上的人脑袋上砸了半打啤酒,最后一脚踩在满头鲜血昏迷不醒的人身上,漫不经心地扯了桌布擦掉手上的血与酒,叹着气说,唉,还是手生了啊。
毫无疑问的,当天老大就和帮派成员宣布收获一员猛将。姜沉在那里待了两年。两年。他身上添了伤疤,长了身高,纹了更多的纹身,也成了年,从打手一跃成为帮派二把手。吞地盘,抢货物,带头打群架,在老k的帮助下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成功将地盘扩大到附近两座城市,地盘翻了近三倍,利润高得吓人,乐得老大见牙不见眼,恨不得把女儿嫁给他结亲家;也成功地,让周边的庞然大物视线投了过来。
虽然明面上大小帮派林立横行,但事实上稍微了解一点的人就知道,a国早已被三家势力瓜分得干干净净:隆升、三水堂和棠圆。更准确些来说,不是三分天下,而是隆升霸占着大半疆土,三水堂与棠圆联手抱团才能勉强抗衡。
当然,这是相对于隆升而言,对于姜沉所在的小小帮派,哪个都是呼一口气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的巨兽。盯上他们的势力名声不显,但有个特别的地方——当家的是棠圆掌权者的亲戚。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隶属于棠圆的分部。
棠圆和小小帮派。谁轻谁重瞎子都看得出。棠圆分部的人笑眯眯表示要收编的时候,老大被这些年的顺利冲昏头脑,慷慨激昂地喊,兄弟们随我冲啊!兄弟们于是一呼百应,齐齐冲向对面投敌。
老大很受伤,也很慌张,惊慌失措地看向这两年的心腹二把手,问,你会陪我吗?
姜沉开着车逃亡,说当然啦老大,好兄弟同进退嘛。
老大感动得两眼泪汪汪,好兄弟,不枉此生——
“生”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姜沉就施施然将车停到棠圆楼下,转身做了这个小小分部的二把手,礼金是最初将庞然大物引来的情报,与老大的项上人头。
“为什么——”旧老大临死前的怒吼声嘶力竭,在新老大含笑注视中,姜沉也笑,“老大啊,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嘛。”
“同进退、同进退,当然是我进你退啦。”
——老k听完这些过程的时候,姜沉已经在棠圆分部待了又半年了。老k沉默了几秒,说,你确实是天生干这行的料子。
“废话少说,”姜沉不耐烦,“我已经差不多坐稳位置了,接下来的目标呢?争取混到总部?”
“这是一条路子,”老k说,“但我现在有个更冒险的想法。”
姜沉盯着他,老k沉默一下,郑重其事地说出两个字——隆升。
老k的计划很简单。简单到甚至有些可笑。
理想目标是,从内部挑拨离间彼此关系,让隆升、棠圆、三水堂内斗,闹得越大越好,把水搅得越混越好,最好让三家斗得你死我活、无暇顾及他事,给官方不说坐收渔翁之利、起码能留出修养生息的功夫。
所以老k让姜沉先加入一个边缘化的、最后必然会被三家之一吞并的小帮派,打的就是以此“洗黑”——人总是容易对主动凑上来的怀疑,而对自己主动找上门去的信任的嘛——迂回混入三家任一的主意,继而套取情报,逐步坐上能影响决策的位置,让黑帮从内部瓦解。
而老k此时说的冒险,则是——
“从分部一步步爬太慢了。你应该记得吧,附近新发现的一座矿山?”
“记得。”姜沉点头,这事就是经他手办的,“样本送首都了,检测结果还没出来。”
“不,其实已经出来了,只是被人扣住了没告诉棠圆。”老k深吸一口气,“我接到了情报,矿产非常丰富。隆升对此很感兴趣,方生有很大概率亲自来。”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你现在是分部二把手,如果表现出色得话,有可能被他看重,到时候不说直接跃入隆升高层,起码能在方生手下做事,说不定还能影响方生的想法。”
方生。在明面上的、被官方与帮派联手哄骗的天真居民耳中或许陌生,在地下世界却如雷贯耳。
隆升真正的老大。在地下世界的地位等同于皇权被推翻前的皇帝——乃至更甚,起码大部分皇帝也要遵循古训,顾及皇家颜面,时常还有外戚、世家、官宦等分权。方生却没有。在这里,他掌握着绝对的话语权。
而方生的表现也的确像皇帝,爱才,惜才,将过往斗得你死我活的敌人收到自己麾下的事也确有先例。老k的想法并非天方夜谭,假如得到方生的青睐,平步青云也近在咫尺。
——但也只是假如。
“姜沉,这是一件风险极大、可以预料的会饱受折磨痛苦、并大概率最后是无用功、你只会白白丢掉性命、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任务。”
计划说得简单,执行起来也不难,什么也不用干,坐等来吞并就行。就是风险也高。黑帮显然是不用遵守战俘公约的,被收编是理想状况,事实上更常见的是打上头打红眼了,或者脑子一抽想杀个人立立威,把本该收编的人全灌了水泥。比起爱才的名声,方生更出名的是手狠心黑、冷血残忍的暴君,死在他手上的人怕是几个万人坑都埋不下。
“被动等待就是把生死的决定权交给对方,真出什么事情,你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老k越说越叹气,到最后都否定起了自己,“算了,别理会我这个临时起意的想法了。风险太大了,不值”
“——但我们总需要尝试。”
老k停住。姜沉看着他,继续说,“我从来都不怕死,我只怕死得没有意义。像死在街头火并就很窝囊,但死在坑一把方生的事上听起来就很酷。”
“而且”
姜沉忽然笑了。几年沉淀,昔日少年稚气已经消散、变得沉稳不少,一笑起来却眉眼飞扬、顾盼间桀骜依旧,带着旁人看不懂、却会本能信任的自信张扬,“你不知道吗?我最擅长冒险了。”
——那时姜沉的的确确,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但他独独没想过,也独独无法忍受,后来发生的事。
方生走进关押他的囚室时,姜沉已经连着五天滴米未进,只喝了几碗水,虚弱地靠墙坐着,明明没有镣铐,却别说起身了,连睁眼看看来人是谁都没力气做。
那天打斗的结果毫无疑问。连棠圆总部都敌不过隆升,一个小小分部的结局不言而喻。分部老大是法地咂弄着昂扬的茎身,舌头灵活地勾勒出每一根青筋,喉咙深处也被他当作成了性爱玩具,坦然而主动地去摩擦阴茎头部,连被异物触碰时本能蠕动反胃的肌肉反应都成了助兴的一环。不时又吐出来,伸出舌头细细舔弄,时而用嘴唇亲亲,时而吮吸咂弄着,连牙齿偶尔的轻微触碰都是有意而为之,刻意带一点轻微疼痛反而刺激的茎身勃起得越发坚硬滚烫。
一番销魂手段使出来,怕是天下哪根性器都要交代,连骨髓恨不得都要被吸出来。姜沉也免不了俗,本能地摁住少年脑袋就想往里顶。
还有更超过的。
借着他晃神的机会,少年将手指探入了他后面。已经被灌肠几轮的肠道接纳度良好,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偶尔有,也被前方的舒爽盖住了。细白的手指像灵活的蛇,四处探索着,很快,找到了探索的地方,用力一摁——
“!!!”
姜沉眼前一阵花,不断摇着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结实精瘦的腰部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阵陌生到极致、也爽快到极致的快乐,甜蜜又酸涩的,如电流般从少年手指触碰的地方一路上窜,窜过全身骨骸,连天灵感都在极致的快乐里一跳一跳得发涨。
“这是前列腺,很舒服的。”少年甚至还有空抽出间隙介绍,“你的位置好深啊,幸亏我手指长,不然差点没找到呢。”
姜沉说不出话。他已经被过度的快乐搞得神志恍惚了。少年手指细长却有力,时而用指腹轻柔地摁着那处揉搓转圈,时而用些力地按压,甚至用指甲抠挖——每当他这么做时,姜沉的呼吸都粗重起来,浑身都在陌生而过度的欢愉里打颤,腿根酸涩得几乎要站不稳。
前方包裹性器的口腔依然在继续卖力伺候,空闲的一只手时而揉搓热烫的会阴,时而配合口腔去按摩、撸动余下的柱体。姜沉很快就在这样的前后夹击里头晕目眩,神魂颠倒,本能的又想往前顶,让阴茎好好操一操这热烫浪荡的喉咙,又想往后坐,让前列腺的按摩来得更刺激些;一时几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僵硬在那里没有动弹,整个下半身却在少年的动作里颤抖得厉害,一波波地滚热、发烫。
终于,少年开始放大招,一手上下撸动着他敏感的冠状沟,嘴唇嘬弄翕张的马眼,探在身后的手抵死按压深处的前列腺,就连伸长的手臂也没空闲,用接触到皮肤的地方揉搓着交接的会阴;无数敏感地带同时被攻击,姜沉眼球翻白,自喉咙发出毫无理智野兽般的吼叫,前面后面同时达到巅峰的高潮,并因为少年没有停下的动作而无限延长。
被溅到些许白浊的少年吐出口中的物件,手上动作不停,仰头露出一个傻乎乎、纯情至极、也淫艳至极的笑。
“你好厉害,好大呀。”他说。
姜沉没有说话。
他仍然挺着腰,昂扬的性器简直像泄洪般不间断得喷泄着积攒的精液,后面也烫得吓人,电流从后面一路滚到全身,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他彻底失了神,射得一塌糊涂。
少年说,他叫小猫。
姜沉不太理解这个名字,但选择尊重,“我叫姜沉。”
“啊,不是的,”小猫解释,“货物是没有名字的,主人给我们起的才算数。”
姜沉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表情平静地继续享用早饭。
已经是地又“帮”了他很多次,直到姜沉在电击下彻底崩溃,舌头吐在嘴外收都收不回来,直接被干傻了说不出话,性器胀到发疯,穴口流出的白液都被不断抽搐的肌肉打成淫旎粘稠的白沫——看起来更像被灌了一肚子精液塞不下了汩汩流出——再电只会无力地发出沙哑而破碎的呻吟,承受了超载刺激的身体再给不出太大反应,才大发慈悲地停手,表示看来这种方法不行、要换个方式呢。
——姜沉疲惫到极致的身体又一次颤抖起来。
这次不是那过分激烈的、死去活来的快感,要温和不少,却也让他如今敏感到极致的身体越发难以忍受。肚子里的东西好像长了脚——考虑到这些卵中包裹的能够遥控震颤的元件,或许不是“像”,姜沉已经对楚晖会拿出怎样奇怪的黑科技都不惊奇了——自动自觉地,自己挪动脚步向出口走去。毫无疑问的,依然在震动。
明胶卵表面的花纹凸起其实早在一次次融化中不剩下多少了,但架不住这样缓慢但清晰的挪动、震颤。姜沉又一次高潮了,或许高潮就从没停止过。敏感的肠壁遭受了太多刺激,如今只能无力地分泌着肠液,好像柔顺地讨好着这些外来异物,主动润滑着通道供它们滚动离开,又在一颗接一颗的挤压、震颤中软成一滩水,尽管已经停了电击,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依旧一路从尾椎窜到后脑勺。
当剩余的这些卵里,绕过隆升私自和海外购买。当着外人的面方生维护足了楚晖面子,现在要来算总账了。
但也没能算清。
楚晖顺从地脱去上衣,转过身,露出的却并非常人想象中养尊处优、处处精致的少爷应有的细皮嫩肉,反而满目疮痍到让人悚然。
很难想象一个人身上能有这么多疤。清瘦的脊背上,一条金属脊骨破开薄薄的皮肉,勉强咬着两侧血肉不被撕裂,但薄薄的皮肉上承载的却是更多的伤疤。
从身前到背后,连着两条手臂,没有一处完好光洁的肉。光是长长的、密布针脚的撕裂伤口,绕着身躯便是无数道。随后还有烙印、枪伤、切割伤口数不清的创伤。密密麻麻,遍布周身,像一块曾经粉碎得彻底的瓷器,被勉强拼起来,却掩盖不掉千疮百孔的痕迹。
方生的愤怒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有动作。楚晖却似乎从身后的久久沉默察觉到什么,轻笑一下,声音满不在乎:
“哥,这件事是我错了,您别老想其他的。”
方生没有接话。
极罕见的,他的手在抖,竟握不住皮带,金属扣落到地上发出轻微脆响。他慢慢伸手,却不敢触碰,最后只将手掌轻轻覆盖在楚晖脖颈上那条环绕的黑曼巴蛇纹身上——触之凹凸不平的质感也在明晃晃地彰显着,这里曾经是一道巨大狰狞的疤,只不过被纹身遮盖住罢了。
“是哥对不住你。”方生说,声音哑得厉害。
楚晖默然。
隔了几秒,方生才勉强收敛情绪,收回手,示意楚晖穿起衣服,“还是疼得忍不住,要用毒品来镇痛吗?”
“也还好,我能忍”
方生摆摆手,打断了他。
“过些天回趟y国吧。”他说。
姜沉和田甜甜面面相觑。
“你为什么在这?”
隔了几秒,田甜甜率先发问。
“是啊,”姜沉语气恍惚,“我为什么在这?”
放在一天前,姜沉都想不到,他这个所受教育匮乏、这辈子除了安全学校就没上过学的家伙,有朝一日能踏进a国最高学府的礼堂,穿得人模狗样的,和另一群人模狗样的家伙一起听那位据说是什么伯爵的老外发言——天可怜见,他连26个字母都认不太全啊!
老外发完言,进入推杯换盏的环节。姜沉听不懂,也懒得听,脑瓜子被吵得嗡嗡的,溜到最外边寻清静,结果就和这种时候也带着电脑加班的田甜甜撞个对脸。
“你不应该保护楚公子吗?”她问。
啊,对。保护。
前些天楚晖忽然把他要到了身边,理由很充分:上一个保镖被刑堂废了,姜沉用着顺手,就来吧。
从分区小主管变成二把手的贴身保镖。放在以前可能还教人多琢磨,但在方生坐实楚晖地位后,就成了当之无愧的好事。认识的人纷纷恭喜他入了二把手的眼,以此为踏板,成为隆升高层指日可待。知道楚晖真实面目的姜沉僵着脸,不知道这个疯子又想玩什么花样。
花样还没看出来,先跟着楚晖全国东奔西跑,生动形象地体验了一把当代优秀青年企业家的繁忙行程。姜沉往会堂中心看了一眼。楚晖在这种时候格外如鱼得水,优雅仪态在周围人都精心打扮的包围中依旧出挑,很快吸引了不少人与他攀谈,他笑容得体,从容以对,连那位同样被人众星拱月的伯爵老外都和他聊起来。
姜沉回答田甜甜:“还有其他人呢。”
以方生那护眼珠子似的态度,楚晖保镖都是以小组为单位的,不少他一个。
“而且我不觉得他需要人保护。”
鬼知道为什么方生总觉得他弟弟是个脆弱小少爷。就姜沉自己的惨痛经历来看,楚晖的力气比谁都大,就算双腿是假肢,也不妨碍能一次次把姜沉折磨到想死。
“我更好奇,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他和‘艺术’有半点关系吗?”
他盯着海报上“首都大学国际艺术博物馆开馆仪式”一行大字,灵魂质疑。
“当然有关。你以为这博物馆是谁花钱赞助的?”
感到姜沉的迷茫,田甜甜好心提醒,“楚晖。知名慈善家、新锐企业家、药新集团董事、大律师、首都大学客座教授、国际艺术协会理事兼”
这头衔多得能砸人了,看样子她还能无止境地念下去。姜沉嘴角抽了抽,“行吧,哪天他去从政竞选议员我都不意外。”
“——从政不好吗?”
不知何时结束的楚晖忽然从身后冒出来,吓得姜沉一激灵,喏喏不知如何作答。楚晖倒没多为难他,转头就笑道:“走吧,逛逛艺术馆。”
艺术。姜沉就更不懂了。他只是麻木地跟在楚晖身后,尽职做个保镖,不时随着楚晖欣赏的夸赞微微点头,假装听懂了那些点评。
楚晖慢悠悠的脚步停下。
面前是一座堕天使的石雕。赤裸的男性天使俯身跪地,脊背拱起向下弯去,后背折断的双翅被锁链洞穿。更多的黑色铁链与深绿荆棘缠绕在他身上,又在荆棘上开出花。
楚晖忽然回头看他,“你觉得怎么样?”
“”
姜沉憋了半天,从他干瘪的词汇库里搜肠刮肚,“很美,很好看。”
“那好。”
唇角愉悦勾起,楚晖笑意渐深,“就由你来当吧。”
姜沉:“啊?”
——楚晖的花样还真他大爷的多。
书房角落茶几上,充当着人体雕塑的姜沉如是想骂。
他浑身赤裸,涂满白色颜料,一根根铁链缠绕在他身上,将他固定成与那堕天使雕塑相同的跪姿。肩胛处安上了巨大的白色羽翼,同样的折翼形态,沉重的翅膀压得姜沉弯腰,又被铁链牵扯,别扭的姿势让人呼吸不畅。恍惚间,俯身跪地的姜沉感到了那堕天使同样的煎熬。
不得不说楚晖这家伙居然真会画画。姜沉跪在茶几上,楚晖就端了把椅子坐在他身前慢悠悠地画。特制的颜料在他身上涂出荆棘,连立体感的阴影透视都考虑到了。画完楚晖特意搬了面落地镜让他自己瞧,根根荆棘与铁链交织缠绕着,这幅人体彩绘与那堕天使雕塑比起来,除了没有花朵,真就别无二致。
哦。花。
楚晖嘴角挂着笑,在姜沉惊惧的目光里拨弄出他埋在腿间的性器。这根自打遇见方生就备受折磨的玩意儿此刻光溜溜的,剃了毛后也被涂上了白颜料。楚晖轻轻搓弄它,满意地听见身边人传来隐忍的喘息,随后手腕微转——
一根玫瑰直直捅进了尿道。
“嘶”
为了最大程度复刻雕塑,除了铁链,还有许多雪白的皮质拘束带固定着姜沉的身体,却让他此刻连晃动都做不到,只能握紧背在身后的双手,试图借力来转移注意力。
但没用。
好消息是楚晖多少留了点良心,把枝干上的刺剪掉了。坏消息是良心有,但不多,尖刺并没有剪得特别干净,总留下些底部不平整的凸起。不算扎手,却形成了天然凹凸起伏的摩擦道具,这样毫不留情地捅下去,给娇嫩的尿道带来极大的刺激。姜沉被捅得牙根都在发酸,很想弓腰躲避,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花朵整根没入。
楚晖松了手,插着花的性器就弹回去,艳红的一朵花安静地躺在并拢的腿间。雪白的腿面肌理分明,红色的碰撞越发鲜明。假如忽略姜沉覆盖在白色颜料下看不太清的扭曲表情,画面竟然有些唯美。
“花有了。”楚晖微笑着说,声音柔和,“——该有酒了。”
铁链哗啦啦转动,他被拉扯得前倾。姜沉已经不想去思考他现在是怎样古怪的姿势了,仍是小腿贴紧腿根的跪姿状态,身体却像以膝盖为支点转动,臀部高高抬起,最后只有膝盖还贴着茶几,全靠锁链的拉扯维持着平衡。
后穴一凉。菊蕾被冰冷的异物强行戳开,紧接着,他闻到了弥漫开的葡萄酒香。
楚晖在往他肠道里灌酒。
“唔!”
姜沉一瞬瞪大眼,本能地挣扎起来,但被铁链悬吊着只有膝盖支撑的身体晃动起来,岌岌可危的平衡又逼得他不敢再动,下意识绷紧的肌肉却让后面将捅入的酒瓶口咽得更深。
冰冷的酒液奔涌着冲刷湿软的甬道。姜沉被激得浑身发抖。其实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灌肠,但自己给自己清洗总是慢慢来的,贴合体温的甘油一点一点逐步灌入。楚晖却显然没有体贴人的习惯,整瓶红酒直接插进来,在重力作用下简直是汹涌地往肠道内灌。
他的肚子几乎瞬时就鼓起来了,又因姿势的关系被自己曲起的双腿挤压着,憋胀感越加强烈。比起被异物逆流进入的怪异排泄感,更强烈的是酒精直接的刺激,冰凉的液体刺激得肠道下意识痉挛,倒灌的液体简直像一拳拳砸在腔道里似的,在姿势下往深处流,姜沉感觉就要顺着胃部从嘴巴吐出来了。
他竭力咬牙,不想发出太难堪的呻吟,却仍然在地喊着些什么,因为口塞什么也听不出来。他的大脑也停滞了,在那舌头舔上来的地发生。
天注定的缘分背后是外力推动的算计。不算完美的计谋,只是方生不会主动怀疑。
就像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最深爱的家人们,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他们潜伏了那么久,终于决定在这关键时刻准备行动,一举击溃隆升,谁知却被察觉到异样的楚晖发现,提前拿走了u盘。
这或许不是最佳的办法,却是彼时十三岁的楚晖在短时间内所能想到最保险的方法。他不知道还有谁会是叛徒,起码他相信自己是安全的。
至于为什么不将一切告诉方生……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方生当然信任楚晖。但如果问他,是信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被心理变态养大的反社会人格,还是信自己从婴儿时期就抱过的血脉相连的亲弟弟、亲儿子,和贯穿了他三分之一人生的爱人呢?
他说不出话。
因为他也知道答案。
方生大脑一片空白。
他要如何去想、如何与自己相处,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最钟爱的妻子、最疼爱的弟弟、最宠爱的儿子,都背叛了他。唯一自始至终保持忠诚的楚晖,却被他怀疑。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没有愤怒或痛心,空白的大脑只有一个古怪的念头。他忽然很想问记忆里那个小小少年:在无数次看见弟弟和儿子搂着他脖子肆意大笑,文静内敛的楚晖捧着书经过、又在远处回头张望时,在想什么呢?
答案无从得知。也没有时间继续去想。
当方生闯入敌人老巢地下室时,楚晖几乎要用“一滩血肉”来形容,早已不成人形。
或许是他虐待动物最完美的报应吧,现在楚晖的状态已经和那时他埋下的小动物们一样糟糕。甚至更糟。
“——楚晖!!!”
方生从未想过他会发出如此凄厉的喊声,扑过去跪倒在地,双手颤抖,真近在咫尺了,又不敢触碰地上的人。
“晖仔”
他声音又压得低低的,像怕声音大一些就要将勉强拼凑的血肉吹散。
被声音惊动了,楚晖勉力睁开眼睛。望着面前慌张到不像方生的方生,他居然笑起来,挂在血肉模糊的脸上,显得分外惊悚。
“生哥”他气若游丝道,“在南街杂货的仓库”
随后终于安心昏去。
“——晖仔!!”
急救人员赶到时,楚晖溃烂的血肉黏在地上,最后简直是被“铲”下来送上救护车的。有经验老到的人抹了把头上的汗,感慨,上回高速公路货车的连环车祸都没伤这么重。
好比当楚晖被送到他们自家医院时,几乎全科的主治医师都来了。阵仗之大,但凡有个懂行的人见了,都要说,这都不是和阎王爷留人,是要打上鬼门关和阎王直接抢人了。
手术室的灯彻夜亮着。任方生在道上叱咤风云,在这种时候也只能焦急干等,什么也做不了。
有手下来询问他如何处置俘虏,方生慢慢从腿上捧着的笔记本里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红得能沁出血来。手下吓了一跳,又默默退去了。
方生在看什么?在看监控录像。
从那废弃厂房里发现的,关于楚晖这些天经历了什么,的录像。
——
楚晖的确保住了u盘。
十三岁小孩再聪明也搞不出特别精妙的技巧,但他把所有人耍了一遍。
叛逃后他没跑太远,也没等他跑太远,就被布下天罗地网的敌方抓获。
刚开始那些人倒还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一口一个小楚公子喊得亲亲热热,推心置腹打感情牌,再“不经意”带出方生那边是怎样把他骂成罪不可赦的叛徒,试着挑拨离间,尝试套话。
没用。很快他们就发现,楚晖年纪不大,忠心不小,仍对方生死心塌地。
威逼利诱几次未果后,行,上刑吧。
“十三岁的孩子啊”
说话的人双眼细长,眼神淬了毒般阴狠,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病态潮红,“呵呵,真是稀少的样本,我真迫不及待。”
旁边的人一脸讪讪,不敢多话。
这家伙没人知道叫什么,旁人喊他刀哥,是个众所周知的变态。痴迷酷刑,将严刑逼供研究得透彻,也就是生错了年代,搁古代妥妥让人闻风丧胆的天牢能手。
现在同样让人闻风丧胆。昔年因手太狠惹到人了在道上被通缉,很快又因这份手艺被如今势力保下。刀哥也的确证明了自己的能力,经他手的就没人能撑下来,个个儿恨不得把上辈子的事都吐露干净,可惜最终都下场凄凉,侥幸活下来也是精神崩溃肢体残缺,后半生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次数多了,组织里所有人都认识了这个把酷刑当爱好的家伙,不敢招惹,到最后连传话都是打赌输了的人才来干的危险差事。现在话递到了,他才不想多话,生怕招来什么麻烦。
一片安静里,居然是已经被绑上邢架的楚晖开了口。
他面无表情,乖巧腼腆气息消失殆尽,小小少年的目光竟然比身前精通刑讯的疯子更如毒蛇般冰冷。
“我很期待。”
语气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像仅仅在陈述一个没有语义的句子。
说完,楚晖阖上了眼。
这也是他说出的最后一句完整的话。
——
刀哥有个习惯,会将钟意的刑讯录下来,无事时反复回味,顺便也能查漏补缺,精进自己的手艺,如果这活计能算作手艺的话。
方生找到的录像并不完整,而是刀哥剪辑后的片段。但哪怕只是片段,也足够触目惊心。
他的确是精通逼供的刑讯大师,连人的心理都把控得极好。从鞭打开始,一点点循序渐进地递增强度,电椅、烙铁、拶刑、老虎凳、倒吊着灌水窒息
变着花样地呈上来,又精准卡在人的心理防线上,何时适时收手,何时泼盐水强行浇醒,何时能够喘息一口稍有歇息,何时能闭眼睡一觉,何时又只能被逼着睁眼强光照射不得入睡
不过几天,原本富家小公子模样的楚晖便瘦脱了形。
也有休息的时候。刑讯室楼上就是病房。他穿着病号服,四肢都藏在洁白蓬松的被子下,病房清新整洁,床头柜还放着一捧向日葵,好像真是被医院精心疗养的患者。实则不过刀哥为了击破他心理防线设立的重重关卡——怕一气儿上重刑把人精神玩崩了,得先缓缓,把气儿养足了、能承受得起后,再继续。
作为心理加压的一环,那几个叛徒来看了他。
尽管状况很糟糕,连日的绝望痛苦都拜眼前几人所赐,楚晖却只瞟了一眼便移开目光,什么反应都没有。又或者他本就情感淡漠——无论爱恨,都没有。
但弟弟似乎被他这轻蔑的目光刺痛了,吼道:“什么背叛!拜托!你们一群疯子!罪犯!黑社会!我只是做了每一个有良知的人该做的事罢了!!”
——闻言,楚晖惊奇地看了他一眼。
弟弟仍在气喘,面颊因激动而涨红着,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至今仍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是对的。
也难怪当初一个初中生会千里迢迢来做卧底,的确是心底藏着炽热坚定信念的。
可惜,楚晖不是好人。
他不正义,也不会帮忙维护正义理念,而是扯起嘴角轻笑,艰难伸出裹满纱布的手指,猛然将被子掀起——
弟弟爆发出一声尖叫,连退数步,后背撞上方生儿子,可后者也满面惊慌,连门口的爱人都在惊呼。
那看似洁白无瑕的被子下,露出的景色却能让每个正常人连夜做噩梦。
被超负荷地动用老虎凳后,两条小腿充血鼓胀。皮肉破碎,髌骨崩裂,创口处裸露的白骨清晰可见。
“啊,这就是你的正义?”楚晖哂笑。
弟弟吓得不轻。他真的被保护得太好了,哪怕知道方生在做什么,也从未真正见过任何血腥场面。如今直面血淋淋的画面,冲击力是崩坏性的,他甚至没办法思考正义组织真的会采用如此残忍的逼供手段吗,仍处在目击惨状后的巨大惊慌中,尖叫不断。
“说实话,从前我的确很讨厌你们,很嫉妒你们。”
楚晖闭了一下眼。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在方生的家里住着,身边坐着的是名正言顺的血缘亲人,唯独他一个从敌方捡来的孩子。即使没被区别对待过,但在很多人心里、有时楚晖自己也会这么想,他好听些是养子,说难听了,像一些人私下说的,不过是老大心善随意捡来的一条狗。
楚晖不介意做狗。他介意的是方生根本没想让他做狗。这话听着卑微,但也是实话。到了如今地位,愿意攀附上来的人数不胜数,方生从不缺想给他做狗的人,他缺得是能够真正让他信任的人。
信任。楚晖知道,在这点上,他永远也打败不了另两位有血缘的家伙。他可以也模仿外向活泼,但差了一截血缘,他总是无法超越的。只能另辟蹊径,基于自己过往表现,慢慢模仿着大人都喜欢的善良心软、腼腆羞涩,虽然会被方生吐槽过于文静,但也乖巧、听话、可爱。
但这不代表他心里没有丝毫想法。压抑着不会被认可的天生坏种的天性,装傻、装乖,捏着鼻子和他们打闹。无数次儿子或弟弟抱怨方生管得太紧时,天知道楚晖有多想一刀捅死他们,明明拥有着方生给予的最大爱意与纵容,却仍肆意挥霍、不知珍惜,明明他也那么渴望。
得不到。安静内敛的孩子只能坐在角落乖乖读书,被忽视是理所当然。毕竟,和爱人温存时笑着一起谈论儿子天经地义,温声关怀共同经历丧母之情的弟弟也理所当然,一个被捡回一条命的家伙却该知足,没资格去讨要什么。
或许不是要不到,倘若他去争抢也能得到,但楚晖不能这么做,他要乖巧、要懂事,不能让方生为难。不能让方生觉得,他是个不知足的、贪婪的坏小孩。
尽管他确实是。
——现在却变了。
“现在我只可怜你。可怜你永远体会不到忠诚。”
楚晖没忍住笑出了声。在刺目的鲜血中,笑声显得分外诡异。
“知道吗?你辜负了世界上对你最好、最信任你的人。从今往后,每当你认识一个人,你都会怀疑,你能出卖生哥,对方会不会也出卖你?”
他说着“你”,却伸出缠满纱布的手,将每个人都指到了。洁白的纱织品下,细瘦手指上的指甲已经被残忍撕去,无法想象这会是怎样的疼痛,楚晖却还在笑。
“恭喜你,获得了一辈子的猜忌与怀疑。”
“恭喜你,得偿所愿。”
——
刀哥很不满意。
他做足准备,让楚晖在身心最疲弱的时候见到那几个熟悉面孔,本想一举击破他心灵防线,谁曾想,却是他们几个被楚晖三言两语说得心神不定。
没用的废物。他想骂。恨得简直想把刑具也往他们身上用用。不过听说有后台,动不得,只能把一腔愤慨用在楚晖身上,听着少年试图忍耐但压抑不住的惨呼,便觉得身心愉快。
不得不说,楚晖给了他太多惊喜。大多数人总是太脆弱,刑具没上多久就痛哭流涕地招供,成就感太低。唯独楚晖骨头硬得让刀哥惊叹。
就像技艺高超的小偷总会跃跃欲试挑战更难偷窃的门户,而对粗心落在地上的钱包不屑一顾,刀哥也钟爱这样有挑战的家伙——他可太享受这样将嘴硬者牙齿一颗颗敲掉、撬出真相的过程了。
只叹他享受,别人却不享受。随着隆升的反击力度越来越大、逼得组织焦头烂额,对刀哥催促也越发急迫。不得已,刀哥不情不愿地拿出了他的宝贝针剂。
啊。化学。每个刑讯大师都该感谢化学。
他先前已经给楚晖注射过特定毒品了,保证能高度兴奋、对痛觉更敏感,也不会轻易昏死过去。现在又要注射另一种化学制品。
吐真剂并不代表人就会说真话。它原理上更类似于醉话,或者梦话,容易诱导人吐露心声,但不代表一定是真的。不过刀哥精通于此,知道该怎样对付这样信念强大、嘴硬骨头更硬的家伙。
“我会把你手指一根根切下来,直到你说出真相。”
“没用你永远也得不到”
“哈哈!我已经找到了!”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吞下了”
“bgo~”诱骗成功的刀哥打了个响指,转身对助手吩咐,“准备手术吧。”
刀哥觉得自己很痛快,该在楚晖脸上看见面如死灰的绝望。但没有。于是他就不那么痛快了。
更让他不痛快的是,楚晖看他的眼神。
现在楚晖被剥光了绑在手术床上,像一块即将被切割的猪肉,毫无尊严。以刀哥的理解,这种骨头硬的家伙自尊向来格外强,他们不怕痛,但在乎尊严。
楚晖没有。他似乎就不存在羞耻感,尽管最狼狈的一面都暴露在外,他注视刀哥的眼神依然冷漠,没有一丁点刀哥喜欢的慌张、恐惧或愤怒,只有冰冷,像在看一个不需要在乎的死物。
刀哥有些恼怒,于是他决定报复。
插上氧气管、打上肌肉松弛剂,以免疼痛太过而忘记呼吸。
他要不打麻醉地进行开腹手术。
没有麻醉,活生生地一层层剖开皮肤、肌肉,锯开肋骨——其实开腹手术哪里需要切除肋骨呢?纯属是刀哥故意折磨罢了——打开胃腔,冰冷的器械在内脏间翻找,很快就取出那块硬物。
“真聪明啊,怕消化太快还裹了塑料。”刀哥愉悦地哼着歌,把取出的u盘放到一边。继续耐心地、一层层地、活生生地,无麻醉地缝合,并用滚热的电器止血。
肢解、切割、穿刺正常的外科手术因缺少麻醉而成了地狱般的、毁灭性的、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折磨到精神失常的残忍虐待。
数小时的手术结束,刀哥依旧神采奕奕,再看楚晖,因肌肉松弛剂连惨叫都发不出,瞪大的双眼布满血丝,无声的痛苦早已从皮肤每一寸纹理里溢出。
更糟糕的是,这样的折磨,他忍得毫无意义。
刀哥兴奋地把取出的u盘拍在他脸上,“看啊,你拼死保护的东西,就这么轻易被找出来了。”
楚晖眼睛红得快滴出血。
刀哥吹着口哨,走了。
——
楚晖耍了他们。
费尽气力找到的u盘,包裹的塑料破损,芯片被涌入的胃酸损毁,再无法读取任何数据。
事实上这是楚晖的一个小计谋。简单,但有效。
上刑又动了吐真剂才得到的物件,总会被默认为是真的那个。可没人知道,这是个假的。他故意买了个芯片露在外的u盘,撕破塑料膜制造出意外损毁的假象,真正的那个u盘则被他黏在了杂货店货架底部。
那家杂货店货源多是来路不正,因此虽然装了监控,但摄像头常年损坏。这样的店铺楚晖也去了好几家,无规律随便挑了一个,假装在观察货物时顺手贴在货架底部。u盘又小、环境又黑,他不说的话,指不定过上几十年也没人发现。
这是他留给方生的帮助。而现在,敌方势力除了恨得咬牙切齿别无他法——他们倒没怀疑u盘是假的,毕竟没人会信一个十三岁小孩吞下这么大一块裹着塑料的硬物只为了迷惑他们。
但损毁是事实。先前刀哥得意洋洋在他面前炫耀的举止简直隔空给刀哥一个耳光。他的确成功找到了,可成功毫无意义。
自觉被戏耍的刀哥发了狂。
现在楚晖已经没了存在的意义。若换了其他人,他会被杀死,或者留着命等哪天和方生交换。但现在,他在刀哥手上。
发狂的刀哥在他身上发泄了最疯狂的报复。
这完全已经超出逼供的范畴了,是纯粹的虐待。就算是叛徒都不一定会经受如此残暴折磨,毕竟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再穷凶极恶的黑老大报复手段也不会翻出花;偏偏他遇见的是刀哥。
不是刑讯,不需要楚晖发出惨叫以外的声音。所以刀哥拔掉了他每一颗牙,在裸露的牙神经上死死黏上诸如柠檬片的刺激性物质。怕血液与唾液将他意外呛死,还专门给楚晖固定成低头的姿势,舌头上夹住特制的沉重钳子,重物拉伸,险些将舌头撕断。
而这远远不够。
刀哥已经疯了。用钳子将他手指脚趾的指甲一片片撕开,裸露的甲床用铁梳磨出白骨、浸泡在腐蚀性液体里、又用竹签扎穿模糊的血肉
手指被一截一截地切下来。本就受过老虎凳扭曲骨折的小腿被完整剥了皮,一层层剐下足部皮肉,露出的白骨都被磨平。再钳住脚筋一点点抽出、直至腓肠肌被撕裂,整根跟腱被彻底抽出为止。最后剁了双脚,将血肉模糊的肉块堆到楚晖眼前,铁签扎透眼皮闭他仔细看。
抽筋剥皮挫骨,在刀哥手上成了真实存在的恐怖虐待。
反反复复用烙铁烙着同一处地方,直到皮肉都烂透了,露出焦黑的骨头。沉重的铁锤反复捶打关节处,达到“皮下骨肉俱碎而皮不破”的效果,美名其曰不见血,真出血了又立刻拿火焰灼烧。
整个后背的皮都被剥下来,直接淋油放火灼烧,掐着时间在不致死的情况下浇盐水扑灭,细心剐去一层焦黑死肉,再重复。直至再烧下去会伤到内脏、太容易直接暴毙,才恋恋不舍地停止。
身前皮肉也没逃过,刀哥疯癫笑着说“知道为什么他们喊我叫刀哥吗,我祖上就是刽子手,我这手刀法啊,可厉害了”,当真一刀一刀剐着肉。千刀万剐的凌迟,直到露出那层包裹内脏的粉色筋膜才作罢。可连遮挡的肋骨也被精心掰断,怕戳穿内脏致死还特地往外掰的。
到此时,楚晖已是奄奄一息,全靠强行注射的兴奋剂与浓缩毒品被迫维持清醒,灌着氧气和葡萄糖水才维持着生命特征。
被汗浸湿的头颅深深垂下,血肉模糊的身躯皮肉尽失,骨头裸露在外,甚至能清晰看见黏膜下尚在蠕动的脏器。完全就是一把挂着内脏血管的骷髅架子了。
而这,甚至仅仅是片段的、不完全的记录。
楚晖究竟遭受了什么,恐怕只有他与刀哥清楚。
——
医院里,没有人敢接近方生。
抢救不间断地持续着,病危通知书如雪花般不断递出来。几十个小时里,方生同样不吃不喝,双眼布满血丝,没有一丝快进地,完完整整看完了全部录像。
持续播放的笔记本烫得吓人。进度条播到最后,漆黑的屏幕倒映出方生面无表情、煞气惊人的脸。
“方、方先生”捧着需要签字的文件的护士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这声音像一个开关,倏然惊动了凝固中的方生。
他猛地站起,转头盯着她。有那么一瞬间,护士觉得自己看见一只择人而噬的猛虎、暴怒的雄狮,吓得连遗书都想好了;但方生什么也没做,暴怒又在瞬间被强行压住,变成一派看似和缓许多、其实越发风雨欲来的平静。
他伸手,“什么文件?我来签。”
什么文件?
楚晖的腿保不住了。
这不是方生签的的片段。他的身体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越绞越紧,窒息时紧绷的肌肉让本就敏感的花穴神经更加兴奋,几乎碰一下就出水,被方生操的汁水四溅。
他又高潮了,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双腿连到脚趾尖都骤然直直绷紧,随后夸张的痉挛着,过了电似的,本能地绞紧。
其实姜沉真没想做什么攻击,也完全失了神智,只是两腿克制不住的痉挛,表现出的就是绞着方生脖子,像要把人勒死。他腿部力量强,踹准位置了能一脚踢死人,假如换了二一个就真要被他本能挣扎时勒死了,比如那个心理医生。幸好,或者说,可惜。操他的是方生,第一时间就捉住那两条乱蹬的小腿往前掰,最后几乎把姜沉整个人掰过去,膝盖顶上自己肩膀,屁股顺势高高翘起,被操得更深。
双手双脚都被制住。姜沉抖得厉害,面部憋得通红,看起来下一刻就要窒息晕过去了,身下却汩汩得流水,阴茎也硬得通红。
女穴被捅太开了,湿软泥泞一片,拔出来时能顺着甬道直接看见那处通红肿胀的宫口。方生操腻歪了,又往下挪,去操同样湿热绞紧的肠穴,碾过前列腺往深处撞,又逼得姜沉一阵弹跳的痉挛,若不是嘴巴还被楚晖捅着、头发也被人拽着,整个上半身都能从玻璃桌上弹起来。
就这样,下体两个洞,躺倒后竖着一列,被方生来来回回操着。等不知过了多久,方生终于射出来,那颗屁股已经被拍击得深红,上下两颗洞一般无二的红肿外翻着,浓白的稠液滴滴答答溢出来,前穴与后穴,都要被人干烂了
楚晖扶着他站起来,把他压在桌上,从后面操他肠穴的时候,姜沉颤抖着,眩晕一片的脑子已经没有太多意识了,纯凭桌面的支撑才勉强站着,身体却没太大反应了,只在每一次进出时轻微的颤抖。
楚晖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姜沉被他按压着贴在玻璃上侧过头,脸也露了出来。俊朗的面颊上仍带着高潮与窒息后的潮红,眼泪哭得到处都是,嘴唇通红的,隐约能看见撕裂太狠后嘴角边缘的血丝。
姜沉睫毛不算很长,但浓密,又黑又直,垂眼时像一把把小刷子,现在刷子上挂着要坠不坠的水珠。楚晖前后抽插着,姜沉就闷哼一声,疲惫的身体绷紧了。楚晖看着那颗水珠落了下来,啪一下砸在玻璃上,碎了。
药效好像不起作用了。楚晖漫不经心地想。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心里翻滚的施虐欲,也不太想克制。
楚晖伸手,掐着姜沉后颈,逼他直起身来,最后让他整个人都站直,贴在自己怀里,身下紧密相连着,外表看上去简直像两人在拥抱。
他的确在怀抱——尽管他抱的双手太往上,最后像勒着姜沉的脖子与眼睛。
楚晖闭上眼,能感觉到身下埋的甬道一圈圈褶皱湿软又滚热,身前贴着的皮肤高热又微微颤抖,手下摁压的年轻皮肤紧致有弹性。摁着脖子的那只手能清晰感受到那颗突出喉结不安的滚动,像个惊慌失措四处窜逃的小动物;压着眼睛的掌心下湿漉漉的睫毛扇动着,像振翅挣扎的蝴蝶。
他听到自己心跳在加快,冰凉的身体也在激动中隐隐发热,指尖出了点汗,几乎克制不住冲动,想把这喉结、喉咙掐碎。他会摸到一手黏腻的血,碎裂的气管随着一次次徒劳尝试的呼吸喷出细小的血沫与气泡。那管道的手感会很好,软骨般软中带着硬硬的弹性,是脆的。他会掰断这脖子,折断的骨头会刺破柔韧的肌腱组织,尖锐的骨茬突出来,会刺穿他的手,他手心的血液与脖子的血液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他会一片片撕下睫毛,戳穿柔韧的眼球,摘除球体后的眼窝是软的,带着湿黏的液体与血,往里按压又是坚硬的颅骨
但最终楚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往前靠了些,贴在姜沉耳边,对身前明显在恐惧颤抖的人轻笑,说:
“记得呼吸,小狗。你要把自己憋死了。”
姜沉站在墙角发呆。
时隔——算了,做狗时的记忆太混乱,他也记不住究竟过了多久。总之,他跟着楚晖,因为这些那些他听不懂的业务需求,又来了海外。
踏上庄园的地面时,他腿有点抖。这回他知道庄园建在哪儿了,不在任何他猜测的国家,而是独立的海岛。意义不大。比起观察,姜沉更多是在克服自己的惶恐。
上次他是爬进去的,这次他是走进去的,以贴身守卫的身份。天差地别的改变。姜沉却难以控制身体本能的惊慌颤抖。
其实庄园真的很美,败家子如楚晖肯定不会吝于价钱,哪怕是不懂建筑的人也能感受出处处精致华美。但姜沉看着,只能肢体僵硬地站在那里,目光扫过哪儿,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自己曾经在那华美装修下,被一次次玩弄到抽搐喷水。
不得不说,楚晖对这里的掌控的确牢固。做狗时姜沉没挡过脸,几乎所有庄园里的人都看过他屁股,姜沉甚至还能认出当时往他肚子里塞枪的那几个守卫。但没人对他摇身一变衣着整齐站在楚晖身后有异议,也没人会和他说任何调笑的怪话,相处时都是正常的态度,好像他从始至终就是楚晖的保镖,只有偶尔瞄到他时不自然的表情透露,其实他们都记得。
都记得。
姜沉也都记得。
很可悲的,尽管这回是站着走进来的,他实际状态也没改变多少。姜沉不适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窘迫地遮掩下身的异常。
谁都看不出来,但看似正常的职业保镖西装革履下,是一身活色生香的淫具。
屁股里被楚晖塞了根震动棒,花穴里挤着一颗鹅卵大小的跳蛋。就连时刻被阴蒂环摩擦的花蒂都被跳蛋延长的电线箍起来,将这处红肿的肉珠子圆溜溜地挤出来,勃发得更甚,只是摩擦内裤的布料就带来古怪的酸涩感,走两步裤子就湿了一小片。好在前方的阴茎被锁着,遏制住了勃起,虽然痛苦,好歹也给他留了几分颜面。虽然在这里他早就没了尊严可言吧。
满身道具塞得他小腹有种古怪的饱胀感。好在姓楚的多少有点良心,也可能是他忙着谈业务忘了,没打开镇定开关。尽管那些器物存在本身依然是对他敏感神经的磋磨,习惯了毁灭性快感的姜沉对这种若有若无的撩拨咬咬牙总也能忍过去,好歹外表看起来没太大异样。
不过能少走路还是少走路为妙。这里说是庄园,跟着护卫队转了一圈才发现,独立岛屿建造得跟堡垒似的,严防死守到飞鸟出入都会有人记录。当意识到这里其实压根没什么保镖存在的必要后,姜沉无声喘息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靠疼痛来压过腿间的酸涩与好像什么东西要掉出来的沉重坠感,想,那就别怪我带薪摸鱼了——就当那姓楚的付嫖资了。
他于是理直气壮地借职位之便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无人经过的角落,也不敢坐下,生怕压到下体里塞满的东西,就往墙上一靠,躺在层层叠叠垂下的常春藤上,半闭着眼休息。
然后他听到了交谈的声音。
姜沉吓了一跳,骤然紧绷的身体让花心里的跳蛋被推挤着往深处撞,虽然没有在震动,但异物抵着宫口的感触依然明显,异样的酸涩让他猛然捂着小腹失神。
下体又在泌水,前端性器也悄悄翘起来些,抵着金属笼子将他裤子顶出一个不明显的小包。
他死死咬着嘴唇,牙齿快咬出血才止住剧烈的喘息,好容易缓过来,再去寻摸那模糊的交流声,才发现自己身后靠的墙居然有面窗户,只不过被绿叶挡住了。将枝蔓扒开一小条缝,眼睛贴过去,就成了天然隐蔽的窥探角落。
窗里的人有些模糊,但姜沉还是凭借着常年挨操的经验认出了其中一道身影是楚晖,另一个看那头银白长发也认出来了,莫比德伯爵。
晦气。这是姜沉第一个念头。这瘦长鬼影怎么阴魂不散的,第一次见他就被狗舔了穴,上次见了他又被操到窒息边缘,完事后喉咙肿了一礼拜,吃不了饭,只能喝营养液。要是这次又把楚晖惹恼了,指不定他还要被怎么折腾。
不过那点偷窥隐私的愧疚倒是立马烟消云散了。和屋里的人比道德姜沉感觉谁都能成圣人。他小心翼翼往浓郁的常春藤里躲,确保无论从屋内还是屋外看,那些绿藤都能完好地掩盖住他的身体,又聚精会神地看了下去。
感谢同声翻译器暂时还没从皮下取出,让姜沉能轻松理解那些拗口的天书般的外语交流。他看着伯爵坐在楚晖对面,把玩着鎏金手杖,语气悠闲,像在聊家常,内容却并不那么悠闲:
“楚,我给过你们机会,但你们没有要。那么接下来,可就不要怪我自己去取了。”
“伯爵,”楚晖语速很慢,声音很冷,“离隆升远一点。”
顿了顿,他又重复一遍,“我不管你在别的地方做什么,离隆升远一点。”
伯爵失笑,“别这么天真,楚,你这样会让我想起当年稚嫩的你的,倔强又天真。我承认我很喜欢、也很怀念那时的你,可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亲爱的,你知道的,我也知道,我不会止步于此的,毕竟——”
他站起身。姜沉愕然地瞪大眼。眼睁睁看着那根鎏金手杖在他掌中扭曲、变形,以一种违背姜沉认知、好像只该存在于电影特效里的方式重组,成了一个形态古怪,顶部类似螺旋尖锥造型的长矛,尾端却犹如液体般仍是流动、柔软的,看样子还能重新塑型。
“——我有那能力,不是吗?”
楚晖没有说话。他坐着,仰头看着站在身前的人,高度差下天然便显得弱势。
伯爵笑眯眯的,漫不经心用鎏金矛尖挑破楚晖的衣服,露出破损西服下布满疤痕的躯体。很轻佻的动作,楚晖却很安静。
“楚,别倔了。你知道我的能力,我知道你的能力。你知道我的野心,我知道你的傲慢。你有一把钥匙,我有剩下其他的。我们才更应该并肩不是吗?”
伯爵声音低柔。手上微微用力,金属尖锥便刺穿了楚晖的肩膀。有血珠从穿透的矛尖滚落,更显眼的则是创口里一闪而过的金属光泽。
伯爵轻笑,“你看,我们才是同类。”
楚晖依然不语。伯爵摇摇头,不再说什么,而是——在姜沉错愕的目光下,他脱掉了自己的裤子。
距离远,隔着玻璃画面模糊,但姜沉良好的视力依稀能看见伯爵双腿间蛰伏的阴茎,与,更下方湿润饱满的阴穴。
伯爵竟然是双性。
分不清是天生的还是类似姜沉后天手术的,但显然他在性事上的掌控程度与姜沉截然不同。
鎏金手杖再度变形,柔软得像液体,化成绳索般的拘束将楚晖禁锢在椅上。伯爵跨过去,高挑的个子让他轻易就将下体压上楚晖的面孔。“舔我。”他说,声音因情欲有些喑哑。
姜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楚晖——被动的,顺从的,被人支配的。
他仰在座椅上,整个人几乎要被压上来的重量挤翻过去。伯爵苍白的大腿夹着他的脸,肆意享受着身下人的服侍,有时不满足了,根本不等楚晖调整,直接来回摆动起腰,用他高挺的鼻梁摩擦自己的穴缝,像使用一件喜欢的性道具一样,混不顾楚晖是否会被呛到、喘得上气,自顾自地爽快。
隔得太远,看不清细节,但也能想象到那朵艳丽熟透的花朵会被舔得湿漉漉的,阴蒂蹭在鼻尖上顶弄,前方性器也越翘越高,最后微微哆嗦着,喷发在他摁在自己头部的手绢上。
结束时伯爵倒是衣冠楚楚的,楚晖却满脸亮晶晶的水痕。伯爵在他脸上留下的体液缓缓流淌,打湿了刘海,也打湿了衣领,顺着破开的布料缺口,没入微微起伏的身体。
很狼狈。狼狈得不像楚晖。
“我还是很喜欢你的,楚,如果你愿意带着钥匙找我,我随时欢迎。”
伯爵俯身,捧起楚晖的脸。苍白的手指陷在黑发里,色彩对比分外鲜明。
他轻声说:
“好好想一想,楚。你知道,我的耐心并不是那么多。”
直到伯爵握着重新变回手杖的金属物即将离开,一动不动的楚晖才开口,阴惨惨的,像鬼。
“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伯爵。”
伯爵动作停顿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就这样推门离开了。
楚晖也没再说话,静静坐在那里。离得太远,看不清表情。
见没了戏可看,姜沉小心移动着维持姿势太久而酸麻的双腿,不出意外地又牵扯到体内埋的道具,表情骤然扭曲一下,一步一挪,总算从绿藤里挪出来了。
方才的动作让带动了后穴的按摩棒,凹凸的纹路抵着前列腺摩擦,花蒂也被电线扯到,擦着内裤濡湿布料疯狂翕动着。
姜沉被猛然激烈的快感惹得呼吸一窒,靠着墙缓了许久才缓过来,身下的内裤却黏腻得不能要了。他无声吐了一口气,一扭头,吓得差点叫出声——
莫比德站在那里,不知看了他多久。
离得近了,身上细节看得也更清晰。伯爵还是那副模样,银白的长发,优雅的举止,繁复层叠的丝绸礼服,握着鎏金手杖,换了副更凸显气质的新眼镜,比楚晖还像中世纪的贵族。也不对,他本来就是有爵位的贵族。
他笑眯眯地看着姜沉,说:“偷听可不是好狗会做的事喔。”
——该死,被发现
姜沉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一瞬急促起来,下身的不适都被短暂屏蔽了,无数个如何应对的念头纷沓而至,又被他一一否决。
如临大敌的紧张里,伯爵却只是笑,轻飘飘地上下打量他一眼,没说什么,走了。
微风拂过。后背发凉。姜沉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才发现衣服已经被汗浸透。
日他大爷的瘦长鬼影,他就知道——!
姜沉快要被巨大的快感与几乎要把肚子撑爆、内脏都要扯出来的憋胀感逼疯。疯狂中又于心底怒骂,反复问候那个姓莫比德的和楚的十八辈祖宗。他就知道!他会被迁怒!啊!
他吊在单杠上,双臂肌肉累得不自觉地打颤,从指尖到肩膀都好像不是他的了,却仍咬着牙,抖着手臂,一下一下地做引体向上。
海外果真是楚晖释放天性的大本营。有时姜沉都佩服他是怎么想出这么多花样的。比如此刻。楚晖笑吟吟的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做我的保镖,体能当然要跟上”。姜沉就要吊在单杠上健身——戴着满身的道具。
他浑身赤裸,背肌随着上肢运动舒展,满背的纹身也在皮肉上滚动,流线型的肌肉线条在运动中收放自如,大抵是很养眼的。可再往下,画面就变得淫艳起来。
挺翘的臀部横七竖八地浮着几道红肿棱子,伤势最可怖的交叠处甚至泛起了血点,这是先前他动作慢了时,楚晖毫不留情抽在他身上的。密闭的股丘间,一根狰狞粗大的假阳具挤在中间,显然,有更多更长的部分深入菊蕾,用密密麻麻的凸起折磨着肠道。只看那溢出来的部分,就知道这玩具已经打开到最高模式的震动,狠狠撞击、侵犯着这颗抖动饱满的屁股,恨不得把后穴操到红肿外翻。
更前方些的女穴乍看起来很平静,饱满的花唇合拢着,除了有丝黏的液体渗出,好像什么异常也没有。可只有姜沉知道他在经受什么。原本塞的那颗鹅卵大小的跳蛋没有取出,又挤入了更多的。大大小小的跳蛋被塞进体内,最小的只有弹珠大小——这种体型能叫跳蛋吗?他也分不出来,反正欢乐岛一项擅长制造这种稀奇古怪的玩具——顺着外部力度窜进子宫,在这娇嫩处撒野。剩下大些的挤不进去,就留在甬道撒欢,不时顶弄着酸涩的宫口,对更深处的胞宫仍然跃跃欲试。
电线仍缠绕着女蒂,又因这颗肉珠勃发得厉害而深深嵌入肉中,通过相连的链条拉扯着乳头,于是浑身的敏感带都被悉心照顾到了。
挂着一身运作中的淫具,光是正常呼吸都是折磨,更何况还要不断做运动。可这不是最难以忍受的。真正的折磨是——
姜沉垂下头,深深地喘着气,豆大的汗珠落下去,砸在身下,溅起一片香槟色的水花。
香槟。是真的香槟。楚晖这败家子把酒池肉林都摆了出来。肉是赤裸的姜沉,酒是放在他身下的水池。更夸张的是,也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设计的,池底是一面明晃晃的镜子,清晰地映出上方扭曲挣扎的人影。
池子很浅,像那种提供给幼童玩乐的泳池,架不住面积大,倒满香槟也需要一个夸张巨额数字。显然楚晖不会在乎这些,只是笑眯眯地指着突兀立在酒池边缘、大概是连夜单独造出来的单杆,和姜沉说:
“别掉下来哦,小狗。不然的话,溢出来多少酒,都装进你肚子里。”
该死的水循环系统。本来是节约水资源的设计,现在却成了折磨姜沉的利器。楚晖关了进水口,溢出的酒液流入水池四周的排水口,被轻松收集起来——又全部灌入姜沉的膀胱。
从阴茎倒流进去的。现在这根可怜的器具颤巍巍挺立着,囊袋贴着小巧的跳蛋折磨,铃口却被一根导尿管贯穿。管子在铃口处安了开关阀门,保证需要时随时能倒入酒液,不需要时一滴多余液体也不会溢出。
姜沉在先前的折磨里已经摔下去三回了,溢出的香槟一滴不漏地全灌进他肚子里,灼烧感刺激着脆弱的尿道粘膜与膀胱,让他怀疑肚子里会不会烧起来。更难捱的是那沉重的憋胀感,灌了三次酒后,小腹已经鼓胀到了极限,几乎晃一晃就能听见水声。
可更让人不知所措的是,他小腹内在多安了套生殖器官后本就空间不足,胀大的膀胱压迫着子宫与肠道,又从内部挤压着两处敏感甬道去摩擦伸进来的器具。简直像从体内操他自己一样,带来更多热烫的、怪异的快感。
姜沉大口呼吸着,感觉他要死在这根杆子上了。后穴里的假阳具嗡嗡作响着,几乎要把他肠道操出一颗洞来。凸起的前列腺被抵死碾着,一阵阵电流窜过全身,快感让他忍不住想蜷缩。花穴里的跳蛋倒没有开到最高频率,不紧不慢地震颤,却因数量太多,彼此挨挨挤挤的摩擦、震动,更加毫无规律地撞击着他敏感湿润的阴道、宫口,连子宫内部都在被一包细小弹珠似的道具碾压、折磨。为了防止酒液溢出,连女性尿孔都被尿道把堵住。棒子也在震动着,带来怪异的酸涩甘美,连这里的孔窍,都要被捅化了,成为另一处性器官。
得亏楚晖没要求他做什么卷腹动作,否则他非得死给楚晖看不可。绕是如此,每一次做引体动作时,依然是无法逃脱的折磨。
这身淫具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是身体的稍微震颤,就牵扯着乳链,进而拉动勃发的阴蒂,又带动电线扯着女穴里的跳蛋,满肚子震颤的道具就在腹腔内的粘膜肆意玩乐,隔着腔壁去刺激他被塞满的肠穴与膀胱
渐渐的,他浑身都热起来,不知是被快感逼的,还是运动后的肌肉发热,也可能是膀胱黏膜吸收酒液,让身体微醺。不变的是,他在痛苦中喘息,又喘息着一遍遍高潮
“嗖——啪”
臀部猛然炸开尖锐的刺痛。楚晖又在挥鞭子了。别人玩s散鞭都是专门的情趣用品,不伤身体,更像挑逗。楚晖倒好,用的是真鞭子,一鞭就是一道高高鼓起的深红棱子,疼得人发抖,多打几下就能破皮流血。奈何姜沉被调教透的身体早就模糊了痛感与快感的界限,如此尖锐的疼痛让他颤了颤,花穴居然又泌出更多的水来。
“别偷懒,小狗。”
他浸在高潮里战栗,双手挂在单杆上,只是为了控制不要痉挛太过而掉落就用尽全力,很长时间没动作了。楚晖的鞭稍就如影随形地跟上,阴凉又黏腻的声音也如影随形,蛇一样游走在他颤抖的脊背上。
姜沉闷哼一声,夹着一身快感道具,艰难地再次动起来——
“哗啦”
水花四溅。太湿滑的手指握不住,他落进了酒池里。
“呜”
姜沉蜷缩着身体。单杆不算高,掉下来不是很疼,却完全带动了一身的道具。楚晖用的应该是甜型香槟。冰凉的酒液被他的坠入砸出层层波浪,拍击在他脸上、身上,他半身都浸在果香味的甜腻酒液里,却无暇顾及,全身心都被身体上的恐怖快感夺去了,连呼吸都是折磨。
“哎呀,又溢出了呢。”
楚晖站在水池边缘看他,光洁的皮鞋表面已经溅上了星星点点的酒液。他笑吟吟看着姜沉惊恐的脸,晃晃手中的杯子——那种用在餐厅里供多人分饮的一扎啤酒的大杯子,此刻已经装满色泽澄亮的香槟。
“不——别,装不下的,肚子会爆的——”
姜沉一瞬惊恐地几乎要哭出声,膀胱已经到极限了,憋胀到几乎要麻木,他抖着腿根本无法移动,全靠着尿道棒才没有溢出来,再灌上这么多,真的会炸的
楚晖饶有兴致地半蹲下来,一点也不介意袖口、裤腿被酒液浸湿,拨弄着姜沉被折磨得紫红饱胀的性器,不时抽插那根导尿管,换来姜沉隐忍的、却遏制不住的痛苦抽噎,又按了按他圆滚滚的小腹——忽略姜沉一瞬垂死挣扎般的剧烈反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像的确装不下了呢。”
没等姜沉松口气,温和的声音便如恶魔呓语般响起。
“那就用上面的嘴喝吧。”
反抗总是无用的。姜沉最终还是抖着手,慢慢喝下那一大杯香槟。
平心而论,味道很好。楚晖这里就没有便宜东西,哪怕是随手用来玩乐的也都是好酒。理论上酒池里的水该混了他分泌的体液,滴漏的尿液或者淫水,想着有些恶心,但也尝不出来,满口鼻都是清香甜润的酒味。
只是再好喝也架不住短时间这么大杯下肚。他感到额角胀痛,阵阵眩晕,已经开始醉酒了,甚至希望自己死于酒精中毒,或者一瞬间血糖飙升晕过去,总好过受这样的折磨。可没有。不适感强烈,但他依然摇摇晃晃坚挺着,被满身道具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