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亚缓和下呼吸,狼狈地低下头。
他的性器还半勃着,只要他站起来,路德就能明白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让怀亚几乎难堪地不敢动弹。
之后怀亚微微倾了下身,不着痕迹地躲开了路德的手指。
路德只以为是怀亚不习惯肢体接触,只是收了下手,之后侧过头看他,本想再问问情况,但当他看到怀亚脖子上意外露出的淤青时,他突然一愣。
怀亚几乎没能对他的反常做出任何的反应,而路德紧接着像是突然回过神,关切地询问道:“你脖子上是…?”
怀亚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下脖子,才想起那是恶魔留下的勒痕。他在池子旁也浅浅扫过一眼,那的确已经有了一条明显的淤青,只是平常被领口盖着,也不容易看到。
路德微微皱起眉,他摸上怀亚的颈侧,用指腹摩擦了两下伤痕,怀亚反射性地想要后退,但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只是一些勒痕…”
怀亚随着路德手指在他颈侧摩挲的动作,下意识抬起头,向后倾了一下,肠道里的触手像是在刚刚的活动中找到了窍门一样,用力地向深处顶弄起来。
大概是有粘液的润滑,触手几乎可以轻松地在肠道里蠕动。怀亚绷紧脊背,呼吸肉眼可见的急促起来,但他仍然抿紧唇,竭力在路德面前表现得平常一些。
路德原本只是轻轻摸了下他脖子上的勒痕,满脸都是担忧,但当他抬起头看向怀亚的脸时,他像是愣了一下,之后他突然侧过头避开了怀亚的视线,又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去帮你找神官。”
路德很快带来了骑士团的神官,但神官最终也没能找到什么病因——怀亚似乎拒绝配合,也不愿意脱掉衣服检查。
不过出于对病号的照顾,路德仍然决定陪着怀亚中途停留一会儿,好让怀亚休息一下,骑士团则继续前进,他们之后再跟上。担心被丢下的奥文默不作声地抓住怀亚的手腕,轻轻扯了扯。
于是这场和骑士团的旅途,突然之间变成了三个人的旅途。
怀亚被路德按着坐到了树边,他尽力微微侧过身,让他的姿势不那么容易推进肠道里的那截触手。
“骑士团最近没有什么任务吗?”
怀亚突然问道。
他并非不希望和路德同行,相反他欣赏路德的正义,也很受他照顾,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算得上朋友的人,现在也就只有路德和奥文了。
但他现在是一个肠道里夹着触手、也许刚刚犯过罪、又和恶魔做过交易的潜在通缉犯。
路德对他的关切程度已经让怀亚隐约地警觉起来了——他通常并不会设防自己的朋友,但这的确是事出有因。
即使他惋惜那场祭祀里无辜殒命的受害者,也会尽他所能弥补一些过错,但他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背上这一口大锅,如果路德发现了什么,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并非这个身体原先的主人。
“骑士团的工作我大部分都做完了,剩了一些琐碎的我都带在身上,不会耽误什么。”
路德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笑。
因为担心怀亚的情况,这位老妈子甚至做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怀亚没有机会去取出那截触手,只能把自己蜷缩起来,好让异物感不那么清晰。
大概是停下来休息终于让他有心思回忆起了这几天的事情,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段荒诞的经历了。
他已经几年没有体验到这样的疲惫感了。
即使是当年屠龙,他也少有如此狼狈的时候。他已经近几天没有休息了,又被恶魔这样索取,况且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远不如他过去,为了赶上骑士团的脚程,他本就已经十分勉强了。
“怀亚哥哥…你还是不舒服吗?”
奥文抱着路上摘来的果子,坐到他的身边,又拍了拍自己瘦小的肩膀,“靠在我身上会好一些吗?”
怀亚勉强笑了下,他轻轻摸了摸奥文的头,委婉地拒绝了孩子的提议:“等你再长些肉再说吧。”
奥文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细瘦的胳膊,又看了看怀亚,泄气一样撅起了嘴,小声委屈地嘟囔着:“可是…我总比树靠着更舒服吧。”
“你就当是给你的哥哥留点面子。”怀亚也眨了眨眼,“路德团长会笑话我的。”
“…嘿,你不能诽谤我。”路德堆着篝火堆,还不忘分神出来解释两句,“或者你想考虑靠在我身上。”
大概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肠道里的异物感已经麻木了,即使难受,怀亚仍然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再醒时天色已经有些微暗,奥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些零碎的果子。
路德已经生好了火,甚至连肉都烤好了,他看到怀亚醒了,又轻轻晃了晃手里的木签子。
<你看样子和那个小骑士很投缘嘛。>
怀亚逐渐习惯了恶魔的挖苦,他没有理会恶魔,只是低下头轻轻拢了下奥文的碎发,将他头顶上待着的一只甲壳虫驱走。
甲虫振翅飞走时,奥文也猛地惊醒过来,他法地挤压起不住痉挛的小腹,另一只手试图扩张到让玩具能滑出肠道的程度,但锥形的玩具像是嵌在他的肠道里,没有丝毫滑动。
他皱起眉,压抑地发出了几声嘶哑的呻吟,他的呼吸明显地紊乱了起来,他甚至无法缓和自己沉重的喘息声,只能竭力让自己不发出更大的声音。
虽然以往他也有几次能感受到性爱带来的高潮,但毕竟大多数时候,恶魔并不在意他的感受,只是自顾自的发泄他的欲望罢了,但这次就仿佛只是为了让他难堪一般,每一步都只是为了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快感。
<这样会让你更舒服吗?>
恶魔哂笑一声,嘲讽般哼着歌。
<既然你已经决定取悦我,就要做好被主人惩罚的准备。>
两条细小的触手从穴口探了进去,沿着玩具的两侧将内壁向外挤压,直到留出一个能供触手通过的缝隙,将它向外用力顶了出去。
超过甬道宽窄的锥面几乎以剐的形式碾过了肠壁,他反射性地绞紧后穴,却只是让内壁被挤压的程度更深,他下意识地抓住地面上的杂草,叶片几乎将掌心割的血肉模糊。
“唔…!”
直到碾过稍浅处的敏感点时,怀亚才瞳孔一紧,他几乎浑身猛的一颤,下意识地捏紧小腹,后穴用力绞紧,一双绿瞳近乎失焦,他的金发几乎已经乱的不成样子,汗液已经浸湿了发尾,脸上也满是潮红,下唇已经被咬穿,血和唾液混合在一起划下颌骨,就连大腿也是一阵痉挛似的抽动。
触手适时地收了回去,只留了还在不住痉挛的怀亚和地上沾满黏液的锥形道具,透过半褪的长裤,就能看到他还没能闭合的、不住收缩的穴口和淌落的几滴浊白色的精液。
怀亚近乎花了半分钟才从这份过分糟糕的性爱中回过神来,他用力闭了下眼,紧接着就听到恶魔嘲弄般的狎昵笑声。
<啊,他来了。>
感谢他过去近二十年在战场中培养出来的反应力,怀亚在双方都愣住的情况下,迅速反应过来,他按住小腹上的衣物,将小腹上恶魔契约留下的印记严严实实地遮住。
迷茫的路德则尴尬地眨了眨眼。
“呃、你……”他在之后迅速地背过身,又干巴巴地讲道,“你不应该、在林子里用……这个。”
他说到这,又像是担心怀亚想多一样,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这不太安全,万一有狼群…你的反应会变的迟钝。”
“……”
怀亚尴尬地抿紧唇,虽然路德礼貌地避嫌,没有往他脆弱的自尊心上再捅两刀,但这位骑士长一些误会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无力。
好吧。
怀亚想。
虽然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但换句话说,他就不需要担心了。
他一向明白如何开导自己——即使这一次似乎用的地方不太对劲,但往好一点说,这至少比被恶龙把内脏掏出来或者是路德因为恶魔契约的事要提着他的头送到神殿的情况要好一点。
至少契约的事没有被发现,他也能解释他所谓的隐疾,虽然这是一个糟糕的误会,但也没什么太大所谓。
“嗯……我不会再…”怀亚尽量让自己说的公式化一些,好让这个议题没有那么尴尬,“再用了。”
“呃…不是,我、呃、”
听到怀亚的回答,路德明显更手足无措了,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话都有些说不太顺:“我不是在、呃说教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注意安全。”
怀亚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我明白。”
随后路德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款道具并不是很保险,骑士团的监察队在没收违禁出品物的时候就碰到过无法用魔法控制的劣质品……而且他不能和使用者绑定,也很容易被其他魔法师调整频率。”
怀亚终于忍不住扶住额头,他不再回话,只是扶着树站起来,草草扣上腰带,稍微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衣服的褶皱。
“抱歉,我离开一下。”怀亚叹了口气,“我会尽量在晚饭之前回去。”
怀亚找了一条小河,简单洗了洗裤子上的浊痕,又清洗了一下身体。
实话说,他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学清洗的魔法了。
他。”
“诶…”奥文探出头,好奇地眨了眨眼,“歌唱比赛我们也可以参加吗?”
“只要是在城里的居民都可以参加,要不要带你的怀亚哥哥去?”路德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有些调皮的坏笑,“为了你们的歌喉,我可以代付报名费。”
怀亚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必了,我连唱诗班都没有进过,也没什么音乐天赋。”
“唔…我也。”奥文紧张地摆了摆手,像是生怕路德真的一上头给他们报名了一样,“我只是随口问问。”
怀亚鼓励孩子要去尝试新鲜的事物,虽然奥文在很多事情上仍然胆小不敢尝试,但是他依然会在大多数情况推他一把——但这次除外。
鉴于怀亚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音乐废品,兄弟俩几乎十分默契地坚决婉拒了路德的提议。
路德遗憾且做作地长叹一声:“我原本还很期待的。”
由于路德还需要巡逻,因此他们也只是短暂地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
奥文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一路上都抱着它搓来搓去,不时把头埋进去使劲儿蹭蹭,看得怀亚一阵浅笑。
围着镇子买了圈东西,又和邻里间打了招呼,差不多也到中午了,怀亚拎着大包小包,带着奥文走向了最后一个战区——
菜市场。
怀亚能够区分那几样东西吃了不会死,也能分辨出哪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会中毒,但他却不知道那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会变得好吃。
思前想后,他也只能说骑士团有后勤和前线是有原因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他那精妙绝伦的废品级厨艺堪堪保持在吃了不会吐的状态,如果多吃上两天,奥文没准会挑着棍子和小布袋子离家出走。
怀亚沉思了很久,低下头问道:“你想不想吃面包?”
总而言之,他们混过了午饭,但对晚饭,怀亚还是一筹莫展。
他们的确买了一些蔬菜,坏消息是怀亚并不保证自己能做出让人咽下去的饭,但好消息是他有一下午的时间去请教隔壁的农妇。
嗯…顺便再问问附近的学院和街坊四邻的喜好。
怀亚为附近的邻居送上了一些晒干的花茶,虽然并不算昂贵,但也算是一片心意。
他希望他和奥文能够在这里定居下来,也希望温馨的邻里环境能够让奥文慢慢适应接受其他人的好意,学会如何去爱其他人,即使这可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他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本就没什么别的牵绊,他有大把的时间陪他成长。
隔壁的农妇名叫玛莎,是一位十分和蔼的中年女性。她的屋子里整理的井井有条,外面也摆着一些照顾的很好的盆栽,门边堆放着椅子、水壶和松土用的小铲子,外围还种了两簇长着紫色果子的灌木,看样子像是一个森林里的精灵屋。
怀亚敲门时,玛莎正在屋子里,给自己家的白猫梳毛,在手忙脚乱地开门后,怀亚还看到了她身上一撮撮猫毛。
“抱歉,”怀亚轻轻一愣,“我打扰到您了吗?”
“没有,只是家里的猫淘气,”玛莎没有丝毫尴尬,伸手去掸了掸身上的毛,大方地笑了笑,“你有什么事吗?”
“我和我的弟弟刚刚搬到您旁边的房子,所以想来拜访一下附近的邻居。”
“噢!是亚丝的房子。”玛莎惊讶地捂住嘴,“听说她老公最近在雪山执行任务时失踪了,她真地卖掉房子去找她老公去了吗?”
“呃…抱歉,我也不太了解。”怀亚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刚来城里,这也是接待处推荐的位置。”
“啊,没关系没关系。”玛莎连忙摆了摆手,“我也就是有些吓到了,唉…亚丝一个女孩家跑去雪山,那儿的异族肯定会活剥了她的。”
“异族?”
“你不知道?唉…雪山异族就是一群疯子,那儿的伯爵听说也是个性格怪异的魔法师,他还会生吃人肉呢…”玛莎讲到这突然喔了一声,随后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又自说自话了,都忘记招待你了。”
“来,进来坐坐,还有小乖,不可以对客人凶哦。”
玛莎是一位很好的人,她几乎是这附近最热情的邻居,在招呼怀亚进门时就端上了一大堆甜点,还非常体贴地拿出了一盒草莓布丁让他带走。
担心奥文自己在家太久会害怕,怀亚也没想逗留太久,他收下了草莓布丁,在临走前,有些犹豫地沉默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事情想问,但看上去又有些迟疑,玛莎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柔声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吗?”
大概是他的新邻居过于的热情、友善又善解人意,这让三天前才刚刚新晋养孩子大队的怀亚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他微微低下头,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不太好意思地讲道:“我的厨艺不精,所以想来请教您一些…呃,小孩子会喜欢的食物。”
在一番拉锯战后,玛莎决定邀请怀亚和奥文来家里吃饭,而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怀亚本想婉拒玛莎的好意,但玛莎拒绝了他的拒绝。
最后这位年轻妇人一叉腰,露出了一个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于是怀亚卑微地妥协了。
他带着奥文和一篮子菜来到玛莎家,自发成为了清洗蔬菜的劳动力,奥文本想帮忙,但因为够不着菜板而被玛莎请了出去,只好坐在椅子上,偷偷摸摸地盯着在猫窝里睡大觉的大胖猫。
大白猫晒着太阳,像是完全不在意屋子里来了两个外人,它在窝里打了个滚儿,翻着肚皮,阳光透过窗户,正晒在他白色的绒毛上,于是它伸了个懒腰,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呼噜,看上去慵懒又可爱。
至少在奥文想伸手去摸摸的时候是这样的。
眼看着一双瘦削的小手缓慢的靠近,大白猫蹭的一下子做起来就是一巴掌,它没有伸出爪子,但是确实是响亮的一巴掌。
奥文那一秒甚至从一只猫猫的眼里读出了不屑与轻蔑。
玛莎炖了蘑菇鸡汤,又简单烤了一些小甜点,几杯红茶,晚上的饭就解决了。
怀亚在这一个曲折的厨房之旅里除了洗菜外都仿佛是一个废品一样,在他第二次烧的全部粘在锅上的时候,玛莎终于明白了,怀亚的确厨艺不精。
玛莎在吃饭时也给他们科普了一下附近邻里的喜好和过日子需要准备的东西,怀亚仔细听完,大概总结就是这样:
面包店的老板很好说话,周三布料店会打折,铁匠的老板虽然长得丑但脾气很好,不要踩格林家的花,渔夫家的狗很凶但猫很亲人,不要去后山的森林,不要靠近皮肤惨白的雪山异族。
“噢,对了。”玛莎突然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眼睛一亮,“过几天就是庆典日了,你知道这个吗?。”
“嗯,稍微知道一点。”怀亚点点头,“大概是会举办一些节目和比赛吧,听说还有邻居之间互送礼物,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准确来说不止是邻居,这一天是要交给你爱的人的,家人,朋友或者伴侣都可以,甚至也可以是你有好感的对象。”玛莎捧着半边脸,打量了一下怀亚,开玩笑地讲道,“真可惜,如果你再早两周搬进来,应该会收到很多东西吧。”
怀亚不擅长接这样的调侃——或者说是夸奖,他笑了笑,算是回应,也没有再说话。
怀亚很少过节,毕竟坏人不会因为节日减少,恶龙也不会因为节日而休假,他的节日大概都是在哪条远征途中度过,最多也就是骑士团晚上一起围着篝火聊聊天。
不过他也不少收到礼物。
他很感激这些喜欢他的人愿意对他表示喜爱,也许就是每次节日收到的一封封来自陌生人的信,才让他感受到了作为骑士的回馈。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时间看完,他也确实备受鼓舞,为所有陌生而对他心怀善意的人。
难得自己的身份只剩下了普通人,怀亚突然想到,也许他也应该给路德写一封感谢信,毕竟他的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也确实为国家的和平在努力着。
嗯…还有邻里的喜好,他应该可以用这几天空闲的时间准备些礼物,毕竟好的人缘也可以让他出去工作时,拜托周围的人照顾一下奥文。
当然还有奥文的礼物。
怀亚侧过头看了一眼在猫猫旁边不停试图撸到一下猫的奥文,轻轻点了点桌面。
能在战场上半秒内做出决断的骑士,在面对给孩子送礼的问题时,还是不由得沉思起来。
他过去的妹妹柯薇从小就体弱多病,虽说白魔法造诣卓越,但医者不自医,她几乎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他过去也忙得抽不出时间,送礼几乎都只有他正巧到达哪里时寄回去的一些特产。甚至难得的几次蓄谋已久的送礼,还都因为自己那被妹妹批判为哥布林同款的审美给否决了。
也许他应该送奥文一把法杖,或者一个动物伙伴,不然就是一把剑。根据过去他的经验,小孩子大概不会喜欢一个会说话的轮椅。
怀亚和奥文与玛莎分开后就回了家,因为刚刚搬进来,家里还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双人床和厨房的一些摆件,怀亚本想自己个打地铺,但奥文坚持不让他睡地下。
“好吧,那我们晚上一起睡。”
怀亚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起身将被子抖开,拍了拍床边,示意奥文上床睡觉。
“但是奥文先自己睡一会,我一会回来可以吗?”
“嗯,好…怀亚哥哥是有其他事情吗?”
怀亚眨了眨眼,又很快反应过来,“嗯,我想去看会书…”
“什么书呀…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不行,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怀亚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先睡觉吧。”
怀亚并没有打算看书。
恶魔会忌惮骑士团,但不需要害怕一个孩子,即使他真的恶劣到想在奥文面前对他做什么,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大概出于长辈的廉耻心,他宁愿自己被路德发现,也不希望被奥文看到。
<真感人呢。>
恶魔冷嘲热讽了一句,怀亚也只是抿了抿唇,坐到了椅子上。
<你难得这么自觉,那个孩子就这么重要?>
即使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在他面前,怀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孩子,更何况奥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怀亚不是一个心理防线多么薄弱的人,他也总是能很快适应好现状,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总会对陌生的事情感到或多或少的恐惧。
与其说他在为奥文牺牲,不如说是奥文带给了他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一份联系与责任。即使他毫无怨恨,但经历死亡,再经历重生,这本就足够让人迷茫了,如果没有奥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来到城里后就拜托路德为奥文找一位合适的抚养人——出于私心,他也并不想和奥文分开。
<说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破镇子生活下去吧。>
恶魔说着用触手轻轻卷起他的脚踝,顺着裤腿缝隙攀附了上去。
即使已经多次被触手触碰,怀亚仍然不习惯这种触感,他依旧会在粘腻的触手紧贴他皮肤时下意识地绷紧肌肉,他用手背抵住嘴,忍不住皱起眉。
当触手轻轻在大腿内侧缠绕时,它的动作才逐渐情色起来,较细的尖端轻轻绕着大腿内侧根部的位置打着圈,又仿佛挑逗一般轻轻蹭过阴茎,稍粗一些的触手绕到后穴,缓慢地挤了进去,怀亚微微收拢了下双腿,呼吸略微沉重起来。
<怎么,打算和那个孩子一起过节?喔——>
恶魔的触手顿了顿,之后又继续绕上他的胯,轻轻在胯骨的位置画着圈,甬道里的触手也缓慢地抽动起来,怀亚轻轻一颤,低下头将脸埋在了阴影里。
<说起节日,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闻言怀亚微微一愣,但随即又不安地抿了抿唇,仍然没有接恶魔的话。
恶魔的礼物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怀亚也不觉得它会送自己兔子玩偶什么的。
<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礼物是什么的。>
恶魔似乎不满地啧了一声,触手的尖端伸出几条触须,模仿舔舐的姿态舔过他的皮肤,直到攀附到小腹时,怀亚突然微微蜷缩起来,几乎浑身一颤。
他想伸手去按住那截出手,但恶魔几乎没有给他拒绝的空间,随即一截触手几乎以一个极为迅速的速度用力捶在了他的小腹上。
“呃、唔……”
他没有低头,只突然感觉到了小腹传来的钝击,怀亚几乎发出了半声像是被剪断的惨叫声,之后他痛苦地低声喘息起来,肩膀微微颤动。
<虽然我也很心疼,但还是希望你记住这点惩罚,仆人总要有些礼貌的。>
黏腻的触手仍然没有停息,衣物里的几条仍然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它们按住他的小腹,像是安慰一样轻轻按压起来,怀亚似乎错愕地瞳孔微缩,但随着小腹传来的压迫感,怀亚蜷起身子,小腹微微收紧。
“呃、等…”
他隔着衣服试图制止触手,但这样意外的慌乱让恶魔难得感到了诧异。
“唔嗯…”
怀亚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但触手似乎好奇地用力按压了一下。
他突然呜咽了一声,怀亚用力抓紧桌角,小腹一阵剧烈的痉挛,他的瞳孔近乎涣散开,全身都因为高潮而轻微地震颤起来。
<喔…>
怀亚在之后大口地喘息起来,身体仍然在高潮的余温中,他低着头,连那头利落的金发都已经乱的不成样子。
怀亚很少有这么大反应,或者说如果不是恶魔这段时间的调教,他甚至算得上迟钝,这几乎是头一次他这样失态,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想过他的小腹反而这么敏感,以至于他甚至在没能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发这样哭腔似的低吟。
<你的性癖还真是…奇怪。>
恶魔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料到怀亚的反应会这么大。
<小腹很敏感?还是说因为能更好的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
一节粗壮的触手紧紧贴到他的小腹前,怀亚能够感觉到他内侧满是凸起,他不安地拧紧眉,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小腹传来的清晰的挤压感。
大概是这种感觉的确超出了怀亚的承受范围,他几乎立刻抵触地向后靠紧了椅子的靠背,但这几乎对恶魔的行径造不成任何障碍。
随着碾压的频率和力度变大,就像是前后两条触手已经穿过了他的小腹紧贴在一起了一样,被触手紧贴的小腹像是被灼烧一般,他几乎有一种被钝器贯穿的错觉。
怀亚忍不住夹紧双腿,甚至大腿都在痉挛,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手下的桌角和书页,不时发出几声短促的低吟,直到触手突然用力地一顶时才崩溃一样地失禁,那双被凌乱发丝遮住的瞳孔微微涣散,看样子有些神志不清。
<…真让人意外。>
玛莎炖了蘑菇鸡汤,又简单烤了一些小甜点,几杯红茶,晚上的饭就解决了。
怀亚在这一个曲折的厨房之旅里除了洗菜外都仿佛是一个废品一样,在他第二次烧的全部粘在锅上的时候,玛莎终于明白了,怀亚的确厨艺不精。
玛莎在吃饭时也给他们科普了一下附近邻里的喜好和过日子需要准备的东西,怀亚仔细听完,大概总结就是这样:
面包店的老板很好说话,周三布料店会打折,铁匠的老板虽然长得丑但脾气很好,不要踩格林家的花,渔夫家的狗很凶但猫很亲人,不要去后山的森林,不要靠近皮肤惨白的雪山异族。
“噢,对了。”玛莎突然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眼睛一亮,“过几天就是庆典日了,你知道这个吗?。”
“嗯,稍微知道一点。”怀亚点点头,“大概是会举办一些节目和比赛吧,听说还有邻居之间互送礼物,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准确来说不止是邻居,这一天是要交给你爱的人的,家人,朋友或者伴侣都可以,甚至也可以是你有好感的对象。”玛莎捧着半边脸,打量了一下怀亚,开玩笑地讲道,“真可惜,如果你再早两周搬进来,应该会收到很多东西吧。”
怀亚不擅长接这样的调侃——或者说是夸奖,他笑了笑,算是回应,也没有再说话。
怀亚很少过节,毕竟坏人不会因为节日减少,恶龙也不会因为节日而休假,他的节日大概都是在哪条远征途中度过,最多也就是骑士团晚上一起围着篝火聊聊天。
不过他也不少收到礼物。
他很感激这些喜欢他的人愿意对他表示喜爱,也许就是每次节日收到的一封封来自陌生人的信,才让他感受到了作为骑士的回馈。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时间看完,他也确实备受鼓舞,为所有陌生而对他心怀善意的人。
难得自己的身份只剩下了普通人,怀亚突然想到,也许他也应该给路德写一封感谢信,毕竟他的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也确实为国家的和平在努力着。
嗯…还有邻里的喜好,他应该可以用这几天空闲的时间准备些礼物,毕竟好的人缘也可以让他出去工作时,拜托周围的人照顾一下奥文。
当然还有奥文的礼物。
怀亚侧过头看了一眼在猫猫旁边不停试图撸到一下猫的奥文,轻轻点了点桌面。
能在战场上半秒内做出决断的骑士,在面对给孩子送礼的问题时,还是不由得沉思起来。
他过去的妹妹柯薇从小就体弱多病,虽说白魔法造诣卓越,但医者不自医,她几乎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他过去也忙得抽不出时间,送礼几乎都只有他正巧到达哪里时寄回去的一些特产。甚至难得的几次蓄谋已久的送礼,还都因为自己那被妹妹批判为哥布林同款的审美给否决了。
也许他应该送奥文一把法杖,或者一个动物伙伴,不然就是一把剑。根据过去他的经验,小孩子大概不会喜欢一个会说话的轮椅。
怀亚和奥文与玛莎分开后就回了家,因为刚刚搬进来,家里还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双人床和厨房的一些摆件,怀亚本想自己个打地铺,但奥文坚持不让他睡地下。
“好吧,那我们晚上一起睡。”
怀亚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起身将被子抖开,拍了拍床边,示意奥文上床睡觉。
“但是奥文先自己睡一会,我一会回来可以吗?”
“嗯,好…怀亚哥哥是有其他事情吗?”
怀亚眨了眨眼,又很快反应过来,“嗯,我想去看会书…”
“什么书呀…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不行,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怀亚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先睡觉吧。”
怀亚并没有打算看书。
恶魔会忌惮骑士团,但不需要害怕一个孩子,即使他真的恶劣到想在奥文面前对他做什么,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大概出于长辈的廉耻心,他宁愿自己被路德发现,也不希望被奥文看到。
<真感人呢。>
恶魔冷嘲热讽了一句,怀亚也只是抿了抿唇,坐到了椅子上。
<你难得这么自觉,那个孩子就这么重要?>
即使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在他面前,怀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孩子,更何况奥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怀亚不是一个心理防线多么薄弱的人,他也总是能很快适应好现状,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总会对陌生的事情感到或多或少的恐惧。
与其说他在为奥文牺牲,不如说是奥文带给了他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一份联系与责任。即使他毫无怨恨,但经历死亡,再经历重生,这本就足够让人迷茫了,如果没有奥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来到城里后就拜托路德为奥文找一位合适的抚养人——出于私心,他也并不想和奥文分开。
<说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破镇子生活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