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插入一个填空题:一位出生在贵族家庭、从出生起就肩负着神圣使命并为此一门心思砸在剑术、但正经生活技能一点儿都没点的人,该怎么在城里带着一个孩子生活下去。
怀亚揉了揉眉心,对着招待处附送的王城生活指南大全良久沉默。
百家职业被他翻了个遍,但对于他来说,除了当佣兵以外可以说是一点别的选择都没有,他甚至可以打赌自己去应聘甜点师一定可以被店主薅着后脖颈子踹出来。
虽说佣兵也不是不能干,但怀亚还是不希望自己每天一身血地出现在奥文面前。更何况人们对佣兵的看法大多数都是不入流的闲散人员,虽说他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但奥文毕竟还是孩子。
他头一次从心底谴责了自己过去三十年的不学无术,甚至有一种想回归老本行去当骑士的冲动了。
<你很缺钱吗?>
噤声许久的恶魔又开始喋喋不休地骚扰起怀亚,两条触手顺着他的衣服下摆钻了进来。
怀亚眼皮一跳,翻着页的手指也微微一顿。
<鉴于你最近的表现我还算满意,我可以给你一些奖励,至少能让你和那个孩子衣食无忧一辈子。>
虽然在闲聊,但触手仍然极为迅速地勒住了他的腰,力度并不轻,但也没有很痛,只有些微腰腹被勒紧的窒息感。
怀亚微微皱了下眉。
从他和路德分开时就想到恶魔大概会更加肆无忌惮一些,现在也没感到太意外,不过他们的居所不大,书房只有小小的一个房间,隔壁就是奥文睡觉的屋子。
奥文来了新家反反复复绕着几个屋子跑几遍,怀亚才终于哄好他去睡觉,但本身奥文睡觉也浅,担心会吵醒奥文,怀亚几乎没敢大幅度地挣扎。
<担心那个孩子?>恶魔狭昵地伸出触手,贴住他的后颈,轻轻摩擦了一下,<想换个地方吗?>
怀亚抿了抿唇,还是犹豫着点了点头。
他轻轻收好书,刚刚站起来,就感觉到了腰间死死收紧的力度,随后是一阵拉扯的眩晕感,近乎将他甩到了墙面上。
恶魔大概没有控制力度,怀亚甚至听到了自己骨骼挤压的脆响。他仅仅是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随即又松开了条件反射的握住腰间剑柄的手。
大概是怀亚逆来顺受的样子激怒了恶魔,恶魔随后不屑地哼笑了一声。
<你割开他手腕的时候可没把他当弟弟,>
恶魔缠住了他的双腿,又顺着上衣的缝隙从小腹滑到颈侧,怀亚下意识地侧过头,但他紧接着略为惊愕地低下头。
他的左腿被缠住,两条细触手绑住了他的腰,将他猛的向高处扯了一下,他的脊背几乎完全贴紧了墙,身体也被固定在半空,只有脚尖堪堪接触到地面,但完全无法着力。
他反手按住墙面,勉强支撑着身体。
<让我看看你有多在乎他吧,小骑士。>
触手蹭了蹭他的腰腹,将他腰带上的金属扣撬开,将衣物褪了一半。
虽然早就预料到恶魔不会轻易放过他,但奥文现在也许还没有睡,在和奥文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被恶魔侵犯,的确让他感到了些微的恐慌。
<换到这个地方怎么样?啊,你还要忍住些声音,或者你想让他看看他的哥哥为了他付出了什么代价。>
触手在他说话的间隙剐蹭起怀亚的乳尖,刚刚触手攀上颈侧时带来的战栗早就让乳头挺立起来,触手仅仅是绕着圈用粘液润湿乳头,又分出细岔轻轻地摩擦起乳尖,甚至触手只是缠绕在他的性器上,没有任何动作,怀亚就已经呼吸不稳了。
怀亚并不是很敏感,但即使如此,他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身体的适应力让他开始接纳他本来陌生的性爱,这让他隐约感到反胃。
他并不抵触性行为,况且比起受到恶魔契约的影响,至少这段性爱再糟糕也还在他的可控范围内,如果要牵制恶魔,满足他这点恶趣味或许也是代价最小的办法。
但也许是他那点自尊,又或者是受制于人的无力感,亦或者是到达异世界的孤独和排斥感,都让他感到了沮丧。
骑士团的心理诱导课也不总是有效。
怀亚在心底苦笑了一声。
怀亚无法准确区分一个没有脸的生物的感情,但他想,恶魔的心情一定不算太好。
一条粗壮的触手几乎把他的腰缠了两圈,有频率地收紧、再放松,就像一条捕猎的巨蟒在折磨自己的食物。
他能感觉到每次腰腹被勒紧时胸腔传来的挤压感和肺部隐隐的钝痛,像是肺腔里的氧气被全部攥了出来。
恶魔似乎也已经对性事得心应手起来,他会用几条黏连着异状凸起的触手轻轻扫过他的胸口,模拟吮吸的样子蠕动,甚至用带着结状的触手在内壁敏感的位置反复碾压,直到怀亚忍不住微微痉挛起来时,再粗暴地撸动他的性器,逼迫怀亚在高潮中体验到疼痛。
<…啊,三次了。>
恶魔这次终于松开了他腰腹间勒紧的触手,久违的氧气几乎让怀亚剧烈地干咳了起来,但他很快捂住了嘴,只从缝隙间溢出几段像是撕裂的呼吸声。
他的脊背绷得僵直,甚至下唇早已经被咬穿,那双绿瞳边有些因为窒息而泛起的血丝,金发也乱糟糟地垂在额前,发尾被汗液润湿成条条绺绺,脸色还泛着些缺氧的潮红色。
他不得不用力撑住背后的墙面,才能勉强保持平衡,不至于完全将自己的身体交由这些触手。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孩子?>
和之前一样,怀亚没有回答,恶魔也习惯了自说自话,他甚至没有感到任何尴尬。
<除了你,谁会为了一个奴隶,成为恶魔的玩物呢…>
两条细小的触手在恶魔讲话的空隙,轻轻摩擦起他的玲口,随即一条触手稍微一个内旋,跻身挤进了狭窄的尿道。
怀亚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几乎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
他随即抿紧唇,但尿道艰涩感让他不适地微微收拢起双腿,从喉咙里溢出两声痛苦的闷哼。
但紧接着怀亚猛的瞳孔一紧,他剧烈地痉挛起来,小腹一阵阵颤抖起来。
从尿道钻入的触手十分顺利地滑入了深处,轻轻挤压起来,另一条细小的触手顺着上一条触手的路径盘旋着前进,拧成了一个螺旋状的,模拟起性交的姿势抽插起来。
怀亚痛苦地拧起眉,身体用力蜷缩起来,无法射精带来的酸胀感加之触手抽插带来的异样感几乎让他手足无措起来。
原本在肠道中不停蠕动的两条触手也像是得到了指示,互相缠绕起来拧成了一个螺旋的结状。
盘旋成螺旋状的触手顺着这个姿势完全插入了最深处,但它仍然在尖端分化出了些许更细的部分向里深入,除了被挤压的快感,反倒是愈来愈清晰的疼痛占据了感官。
太深了…
触手不仅尖端抵住的地方深,甚至每次在前列腺时都会用缠绕的环节用力地剐蹭过去。
随着前后两对触手的抽动,怀亚几乎连墙面都扶不稳了,他的身体几乎在这些触手短短十几次的抽动间就几次高潮,他在忍不住闷哼出声时下意识地绷紧身子,但这仍然没能妨碍恶魔继续他的行径。
“别再、继续了…”
怀亚咬紧牙,断断续续地讲道,他的呼吸已经明显沉重起来,冷汗几乎沾湿了发梢,狼狈的不成样子,他的大腿也早已经颤抖起来,但并不像之前高潮时的颤抖,更像是身体崩溃前的警示。
<我以为你至少会说个请字。>
恶魔轻轻啧了一声。
<不过为了让你更舒服一点,你还要再忍忍。>
怀亚用了近半分钟才从那份糟糕的高潮的失神里脱离出来。
他之后剧烈的干咳起来,又忍不住带起一阵干呕,在他终于缓和好自己的呼吸后,才终于闭起眼,疲惫地呼出口浑浊的热气。
怀亚。”
“诶…”奥文探出头,好奇地眨了眨眼,“歌唱比赛我们也可以参加吗?”
“只要是在城里的居民都可以参加,要不要带你的怀亚哥哥去?”路德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有些调皮的坏笑,“为了你们的歌喉,我可以代付报名费。”
怀亚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必了,我连唱诗班都没有进过,也没什么音乐天赋。”
“唔…我也。”奥文紧张地摆了摆手,像是生怕路德真的一上头给他们报名了一样,“我只是随口问问。”
怀亚鼓励孩子要去尝试新鲜的事物,虽然奥文在很多事情上仍然胆小不敢尝试,但是他依然会在大多数情况推他一把——但这次除外。
鉴于怀亚是一位天赋异禀的音乐废品,兄弟俩几乎十分默契地坚决婉拒了路德的提议。
路德遗憾且做作地长叹一声:“我原本还很期待的。”
由于路德还需要巡逻,因此他们也只是短暂地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
奥文获得了自己想要的玩具,一路上都抱着它搓来搓去,不时把头埋进去使劲儿蹭蹭,看得怀亚一阵浅笑。
围着镇子买了圈东西,又和邻里间打了招呼,差不多也到中午了,怀亚拎着大包小包,带着奥文走向了最后一个战区——
菜市场。
怀亚能够区分那几样东西吃了不会死,也能分辨出哪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会中毒,但他却不知道那几样东西放在一起会变得好吃。
思前想后,他也只能说骑士团有后勤和前线是有原因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他那精妙绝伦的废品级厨艺堪堪保持在吃了不会吐的状态,如果多吃上两天,奥文没准会挑着棍子和小布袋子离家出走。
怀亚沉思了很久,低下头问道:“你想不想吃面包?”
总而言之,他们混过了午饭,但对晚饭,怀亚还是一筹莫展。
他们的确买了一些蔬菜,坏消息是怀亚并不保证自己能做出让人咽下去的饭,但好消息是他有一下午的时间去请教隔壁的农妇。
嗯…顺便再问问附近的学院和街坊四邻的喜好。
怀亚为附近的邻居送上了一些晒干的花茶,虽然并不算昂贵,但也算是一片心意。
他希望他和奥文能够在这里定居下来,也希望温馨的邻里环境能够让奥文慢慢适应接受其他人的好意,学会如何去爱其他人,即使这可能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但他在这个崭新的世界里本就没什么别的牵绊,他有大把的时间陪他成长。
隔壁的农妇名叫玛莎,是一位十分和蔼的中年女性。她的屋子里整理的井井有条,外面也摆着一些照顾的很好的盆栽,门边堆放着椅子、水壶和松土用的小铲子,外围还种了两簇长着紫色果子的灌木,看样子像是一个森林里的精灵屋。
怀亚敲门时,玛莎正在屋子里,给自己家的白猫梳毛,在手忙脚乱地开门后,怀亚还看到了她身上一撮撮猫毛。
“抱歉,”怀亚轻轻一愣,“我打扰到您了吗?”
“没有,只是家里的猫淘气,”玛莎没有丝毫尴尬,伸手去掸了掸身上的毛,大方地笑了笑,“你有什么事吗?”
“我和我的弟弟刚刚搬到您旁边的房子,所以想来拜访一下附近的邻居。”
“噢!是亚丝的房子。”玛莎惊讶地捂住嘴,“听说她老公最近在雪山执行任务时失踪了,她真地卖掉房子去找她老公去了吗?”
“呃…抱歉,我也不太了解。”怀亚轻轻摇了摇头,“我们刚来城里,这也是接待处推荐的位置。”
“啊,没关系没关系。”玛莎连忙摆了摆手,“我也就是有些吓到了,唉…亚丝一个女孩家跑去雪山,那儿的异族肯定会活剥了她的。”
“异族?”
“你不知道?唉…雪山异族就是一群疯子,那儿的伯爵听说也是个性格怪异的魔法师,他还会生吃人肉呢…”玛莎讲到这突然喔了一声,随后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又自说自话了,都忘记招待你了。”
“来,进来坐坐,还有小乖,不可以对客人凶哦。”
玛莎是一位很好的人,她几乎是这附近最热情的邻居,在招呼怀亚进门时就端上了一大堆甜点,还非常体贴地拿出了一盒草莓布丁让他带走。
担心奥文自己在家太久会害怕,怀亚也没想逗留太久,他收下了草莓布丁,在临走前,有些犹豫地沉默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事情想问,但看上去又有些迟疑,玛莎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柔声问道:“你有什么难处吗?”
大概是他的新邻居过于的热情、友善又善解人意,这让三天前才刚刚新晋养孩子大队的怀亚感到有些无地自容,他微微低下头,下意识地放低了音量,不太好意思地讲道:“我的厨艺不精,所以想来请教您一些…呃,小孩子会喜欢的食物。”
在一番拉锯战后,玛莎决定邀请怀亚和奥文来家里吃饭,而不想给人添麻烦的怀亚本想婉拒玛莎的好意,但玛莎拒绝了他的拒绝。
最后这位年轻妇人一叉腰,露出了一个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于是怀亚卑微地妥协了。
他带着奥文和一篮子菜来到玛莎家,自发成为了清洗蔬菜的劳动力,奥文本想帮忙,但因为够不着菜板而被玛莎请了出去,只好坐在椅子上,偷偷摸摸地盯着在猫窝里睡大觉的大胖猫。
大白猫晒着太阳,像是完全不在意屋子里来了两个外人,它在窝里打了个滚儿,翻着肚皮,阳光透过窗户,正晒在他白色的绒毛上,于是它伸了个懒腰,喉咙里发出了几声呼噜,看上去慵懒又可爱。
至少在奥文想伸手去摸摸的时候是这样的。
眼看着一双瘦削的小手缓慢的靠近,大白猫蹭的一下子做起来就是一巴掌,它没有伸出爪子,但是确实是响亮的一巴掌。
奥文那一秒甚至从一只猫猫的眼里读出了不屑与轻蔑。
玛莎炖了蘑菇鸡汤,又简单烤了一些小甜点,几杯红茶,晚上的饭就解决了。
怀亚在这一个曲折的厨房之旅里除了洗菜外都仿佛是一个废品一样,在他第二次烧的全部粘在锅上的时候,玛莎终于明白了,怀亚的确厨艺不精。
玛莎在吃饭时也给他们科普了一下附近邻里的喜好和过日子需要准备的东西,怀亚仔细听完,大概总结就是这样:
面包店的老板很好说话,周三布料店会打折,铁匠的老板虽然长得丑但脾气很好,不要踩格林家的花,渔夫家的狗很凶但猫很亲人,不要去后山的森林,不要靠近皮肤惨白的雪山异族。
“噢,对了。”玛莎突然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眼睛一亮,“过几天就是庆典日了,你知道这个吗?。”
“嗯,稍微知道一点。”怀亚点点头,“大概是会举办一些节目和比赛吧,听说还有邻居之间互送礼物,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准确来说不止是邻居,这一天是要交给你爱的人的,家人,朋友或者伴侣都可以,甚至也可以是你有好感的对象。”玛莎捧着半边脸,打量了一下怀亚,开玩笑地讲道,“真可惜,如果你再早两周搬进来,应该会收到很多东西吧。”
怀亚不擅长接这样的调侃——或者说是夸奖,他笑了笑,算是回应,也没有再说话。
怀亚很少过节,毕竟坏人不会因为节日减少,恶龙也不会因为节日而休假,他的节日大概都是在哪条远征途中度过,最多也就是骑士团晚上一起围着篝火聊聊天。
不过他也不少收到礼物。
他很感激这些喜欢他的人愿意对他表示喜爱,也许就是每次节日收到的一封封来自陌生人的信,才让他感受到了作为骑士的回馈。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时间看完,他也确实备受鼓舞,为所有陌生而对他心怀善意的人。
难得自己的身份只剩下了普通人,怀亚突然想到,也许他也应该给路德写一封感谢信,毕竟他的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也确实为国家的和平在努力着。
嗯…还有邻里的喜好,他应该可以用这几天空闲的时间准备些礼物,毕竟好的人缘也可以让他出去工作时,拜托周围的人照顾一下奥文。
当然还有奥文的礼物。
怀亚侧过头看了一眼在猫猫旁边不停试图撸到一下猫的奥文,轻轻点了点桌面。
能在战场上半秒内做出决断的骑士,在面对给孩子送礼的问题时,还是不由得沉思起来。
他过去的妹妹柯薇从小就体弱多病,虽说白魔法造诣卓越,但医者不自医,她几乎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他过去也忙得抽不出时间,送礼几乎都只有他正巧到达哪里时寄回去的一些特产。甚至难得的几次蓄谋已久的送礼,还都因为自己那被妹妹批判为哥布林同款的审美给否决了。
也许他应该送奥文一把法杖,或者一个动物伙伴,不然就是一把剑。根据过去他的经验,小孩子大概不会喜欢一个会说话的轮椅。
怀亚和奥文与玛莎分开后就回了家,因为刚刚搬进来,家里还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双人床和厨房的一些摆件,怀亚本想自己个打地铺,但奥文坚持不让他睡地下。
“好吧,那我们晚上一起睡。”
怀亚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起身将被子抖开,拍了拍床边,示意奥文上床睡觉。
“但是奥文先自己睡一会,我一会回来可以吗?”
“嗯,好…怀亚哥哥是有其他事情吗?”
怀亚眨了眨眼,又很快反应过来,“嗯,我想去看会书…”
“什么书呀…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不行,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怀亚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先睡觉吧。”
怀亚并没有打算看书。
恶魔会忌惮骑士团,但不需要害怕一个孩子,即使他真的恶劣到想在奥文面前对他做什么,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大概出于长辈的廉耻心,他宁愿自己被路德发现,也不希望被奥文看到。
<真感人呢。>
恶魔冷嘲热讽了一句,怀亚也只是抿了抿唇,坐到了椅子上。
<你难得这么自觉,那个孩子就这么重要?>
即使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在他面前,怀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孩子,更何况奥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怀亚不是一个心理防线多么薄弱的人,他也总是能很快适应好现状,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总会对陌生的事情感到或多或少的恐惧。
与其说他在为奥文牺牲,不如说是奥文带给了他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一份联系与责任。即使他毫无怨恨,但经历死亡,再经历重生,这本就足够让人迷茫了,如果没有奥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来到城里后就拜托路德为奥文找一位合适的抚养人——出于私心,他也并不想和奥文分开。
<说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破镇子生活下去吧。>
恶魔说着用触手轻轻卷起他的脚踝,顺着裤腿缝隙攀附了上去。
即使已经多次被触手触碰,怀亚仍然不习惯这种触感,他依旧会在粘腻的触手紧贴他皮肤时下意识地绷紧肌肉,他用手背抵住嘴,忍不住皱起眉。
当触手轻轻在大腿内侧缠绕时,它的动作才逐渐情色起来,较细的尖端轻轻绕着大腿内侧根部的位置打着圈,又仿佛挑逗一般轻轻蹭过阴茎,稍粗一些的触手绕到后穴,缓慢地挤了进去,怀亚微微收拢了下双腿,呼吸略微沉重起来。
<怎么,打算和那个孩子一起过节?喔——>
恶魔的触手顿了顿,之后又继续绕上他的胯,轻轻在胯骨的位置画着圈,甬道里的触手也缓慢地抽动起来,怀亚轻轻一颤,低下头将脸埋在了阴影里。
<说起节日,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闻言怀亚微微一愣,但随即又不安地抿了抿唇,仍然没有接恶魔的话。
恶魔的礼物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怀亚也不觉得它会送自己兔子玩偶什么的。
<这个时候你应该问我礼物是什么的。>
恶魔似乎不满地啧了一声,触手的尖端伸出几条触须,模仿舔舐的姿态舔过他的皮肤,直到攀附到小腹时,怀亚突然微微蜷缩起来,几乎浑身一颤。
他想伸手去按住那截出手,但恶魔几乎没有给他拒绝的空间,随即一截触手几乎以一个极为迅速的速度用力捶在了他的小腹上。
“呃、唔……”
他没有低头,只突然感觉到了小腹传来的钝击,怀亚几乎发出了半声像是被剪断的惨叫声,之后他痛苦地低声喘息起来,肩膀微微颤动。
<虽然我也很心疼,但还是希望你记住这点惩罚,仆人总要有些礼貌的。>
黏腻的触手仍然没有停息,衣物里的几条仍然紧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它们按住他的小腹,像是安慰一样轻轻按压起来,怀亚似乎错愕地瞳孔微缩,但随着小腹传来的压迫感,怀亚蜷起身子,小腹微微收紧。
“呃、等…”
他隔着衣服试图制止触手,但这样意外的慌乱让恶魔难得感到了诧异。
“唔嗯…”
怀亚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但触手似乎好奇地用力按压了一下。
他突然呜咽了一声,怀亚用力抓紧桌角,小腹一阵剧烈的痉挛,他的瞳孔近乎涣散开,全身都因为高潮而轻微地震颤起来。
<喔…>
怀亚在之后大口地喘息起来,身体仍然在高潮的余温中,他低着头,连那头利落的金发都已经乱的不成样子。
怀亚很少有这么大反应,或者说如果不是恶魔这段时间的调教,他甚至算得上迟钝,这几乎是头一次他这样失态,或者是他自己也没想过他的小腹反而这么敏感,以至于他甚至在没能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发这样哭腔似的低吟。
<你的性癖还真是…奇怪。>
恶魔短暂地沉默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料到怀亚的反应会这么大。
<小腹很敏感?还是说因为能更好的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
一节粗壮的触手紧紧贴到他的小腹前,怀亚能够感觉到他内侧满是凸起,他不安地拧紧眉,下一秒就感觉到了小腹传来的清晰的挤压感。
大概是这种感觉的确超出了怀亚的承受范围,他几乎立刻抵触地向后靠紧了椅子的靠背,但这几乎对恶魔的行径造不成任何障碍。
随着碾压的频率和力度变大,就像是前后两条触手已经穿过了他的小腹紧贴在一起了一样,被触手紧贴的小腹像是被灼烧一般,他几乎有一种被钝器贯穿的错觉。
怀亚忍不住夹紧双腿,甚至大腿都在痉挛,他下意识地抓住了手下的桌角和书页,不时发出几声短促的低吟,直到触手突然用力地一顶时才崩溃一样地失禁,那双被凌乱发丝遮住的瞳孔微微涣散,看样子有些神志不清。
<…真让人意外。>
玛莎炖了蘑菇鸡汤,又简单烤了一些小甜点,几杯红茶,晚上的饭就解决了。
怀亚在这一个曲折的厨房之旅里除了洗菜外都仿佛是一个废品一样,在他第二次烧的全部粘在锅上的时候,玛莎终于明白了,怀亚的确厨艺不精。
玛莎在吃饭时也给他们科普了一下附近邻里的喜好和过日子需要准备的东西,怀亚仔细听完,大概总结就是这样:
面包店的老板很好说话,周三布料店会打折,铁匠的老板虽然长得丑但脾气很好,不要踩格林家的花,渔夫家的狗很凶但猫很亲人,不要去后山的森林,不要靠近皮肤惨白的雪山异族。
“噢,对了。”玛莎突然用指尖敲了敲桌子,眼睛一亮,“过几天就是庆典日了,你知道这个吗?。”
“嗯,稍微知道一点。”怀亚点点头,“大概是会举办一些节目和比赛吧,听说还有邻居之间互送礼物,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准确来说不止是邻居,这一天是要交给你爱的人的,家人,朋友或者伴侣都可以,甚至也可以是你有好感的对象。”玛莎捧着半边脸,打量了一下怀亚,开玩笑地讲道,“真可惜,如果你再早两周搬进来,应该会收到很多东西吧。”
怀亚不擅长接这样的调侃——或者说是夸奖,他笑了笑,算是回应,也没有再说话。
怀亚很少过节,毕竟坏人不会因为节日减少,恶龙也不会因为节日而休假,他的节日大概都是在哪条远征途中度过,最多也就是骑士团晚上一起围着篝火聊聊天。
不过他也不少收到礼物。
他很感激这些喜欢他的人愿意对他表示喜爱,也许就是每次节日收到的一封封来自陌生人的信,才让他感受到了作为骑士的回馈。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时间看完,他也确实备受鼓舞,为所有陌生而对他心怀善意的人。
难得自己的身份只剩下了普通人,怀亚突然想到,也许他也应该给路德写一封感谢信,毕竟他的确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他也确实为国家的和平在努力着。
嗯…还有邻里的喜好,他应该可以用这几天空闲的时间准备些礼物,毕竟好的人缘也可以让他出去工作时,拜托周围的人照顾一下奥文。
当然还有奥文的礼物。
怀亚侧过头看了一眼在猫猫旁边不停试图撸到一下猫的奥文,轻轻点了点桌面。
能在战场上半秒内做出决断的骑士,在面对给孩子送礼的问题时,还是不由得沉思起来。
他过去的妹妹柯薇从小就体弱多病,虽说白魔法造诣卓越,但医者不自医,她几乎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他过去也忙得抽不出时间,送礼几乎都只有他正巧到达哪里时寄回去的一些特产。甚至难得的几次蓄谋已久的送礼,还都因为自己那被妹妹批判为哥布林同款的审美给否决了。
也许他应该送奥文一把法杖,或者一个动物伙伴,不然就是一把剑。根据过去他的经验,小孩子大概不会喜欢一个会说话的轮椅。
怀亚和奥文与玛莎分开后就回了家,因为刚刚搬进来,家里还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双人床和厨房的一些摆件,怀亚本想自己个打地铺,但奥文坚持不让他睡地下。
“好吧,那我们晚上一起睡。”
怀亚亲了亲他的额头,又起身将被子抖开,拍了拍床边,示意奥文上床睡觉。
“但是奥文先自己睡一会,我一会回来可以吗?”
“嗯,好…怀亚哥哥是有其他事情吗?”
怀亚眨了眨眼,又很快反应过来,“嗯,我想去看会书…”
“什么书呀…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吗?”
“不行,小孩子晚睡会长不高。”怀亚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先睡觉吧。”
怀亚并没有打算看书。
恶魔会忌惮骑士团,但不需要害怕一个孩子,即使他真的恶劣到想在奥文面前对他做什么,他也没有丝毫办法。大概出于长辈的廉耻心,他宁愿自己被路德发现,也不希望被奥文看到。
<真感人呢。>
恶魔冷嘲热讽了一句,怀亚也只是抿了抿唇,坐到了椅子上。
<你难得这么自觉,那个孩子就这么重要?>
即使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在他面前,怀亚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孩子,更何况奥文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人——怀亚不是一个心理防线多么薄弱的人,他也总是能很快适应好现状,但不可否认的是,人类总会对陌生的事情感到或多或少的恐惧。
与其说他在为奥文牺牲,不如说是奥文带给了他来到这个新世界的第一份联系与责任。即使他毫无怨恨,但经历死亡,再经历重生,这本就足够让人迷茫了,如果没有奥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大概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在来到城里后就拜托路德为奥文找一位合适的抚养人——出于私心,他也并不想和奥文分开。
<说起来,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个破镇子生活下去吧。>
恶魔说着用触手轻轻卷起他的脚踝,顺着裤腿缝隙攀附了上去。
即使已经多次被触手触碰,怀亚仍然不习惯这种触感,他依旧会在粘腻的触手紧贴他皮肤时下意识地绷紧肌肉,他用手背抵住嘴,忍不住皱起眉。
当触手轻轻在大腿内侧缠绕时,它的动作才逐渐情色起来,较细的尖端轻轻绕着大腿内侧根部的位置打着圈,又仿佛挑逗一般轻轻蹭过阴茎,稍粗一些的触手绕到后穴,缓慢地挤了进去,怀亚微微收拢了下双腿,呼吸略微沉重起来。
<怎么,打算和那个孩子一起过节?喔——>
恶魔的触手顿了顿,之后又继续绕上他的胯,轻轻在胯骨的位置画着圈,甬道里的触手也缓慢地抽动起来,怀亚轻轻一颤,低下头将脸埋在了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