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的滴水声。
是莫栀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印象。
又要,挨罚了啊。
再次有模糊意识的时候。
身体仿佛aaare手里的一个零件,被拆开又重组,骨头缝里都是酸的,连挪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眼皮像沾了胶水,抬都抬不起来,手指无力的划过床单,堪堪留下浅淡的压痕。
嘴里被填的满满当当,舌尖无力的舔舐滚动着,口水从嘴角一路落在床单,粘在脸颊上让莫栀十分不舒服。
他并没有很清醒。
只是本能的试图挪动位置,脸颊蹭上干燥的一处,小小的呜咽一声。
小腹处涨的滚圆,五指只能摸到光滑细腻的薄纱。
纱?
莫栀勉强睁开眼睛,看东西隔了一层纱般,模糊又朦胧。
眼睛……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纱。
纱很透,并不影响看东西,莫栀缓了好久,才看清楚自己的小腹。
透过皎洁的月光,他赤裸着身躯,只有小腹和眼睛处被蒙着红纱。
小腹被轻薄的纱紧紧包裹,勒出诱人的弧度。
不知何物深深埋进后穴,撑的他难耐的蹭了蹭床,缴的莫栀肚中仿佛有了个淘气的孩子,堪堪溢出几声呻吟。
好难受……
有些尖锐的疼痛终于让莫栀意识清醒了几分,喉咙处的不舒服让他反应过来,他嘴里被塞了一根木棒,舌尖被抵在下颚处动弹不得,能舔到的部分光滑又细腻。
主人的心细,总是出现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啊
主人?
主人!
他整个人被aaare抱在怀中,隔着薄薄的一层纱,aaare的脸犹如戴了一层滤镜,闭着眼睛的模样无端端的多了几分乖巧。
莫栀试探的凑上去几分。
aaare的唇和他的身体温度一样冰冷,但莫栀被他亲过又爱过,知道唇瓣的温度虽然冰冷,但是松软的像棉花糖一样。
嘴里不自觉的分泌处口水,喉口收紧。
“唔……”
木棒撑的嘴里满满当当,这么一动自然是一股快感直冲大脑,莫栀小声的喘着气,以免自己栽在aaare身上吵醒他。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
让aaare的唇,在他的额头处擦过。
在寂静无声的深夜,悄悄偷了一个吻。
莫栀心满意足的合眼,蜷缩成一团缩在aaare身边。
主人的胳膊还搭在他的腰上,这几乎温柔的算个拥抱了。
主人……
好喜欢。
偷来的一个吻压下了身体的不适,莫栀带着喜欢安然入睡。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规矩而平稳,aaare缓缓睁眼。
小奴隶本来就白,裹了红纱更显他肤色,明明身上还被撑的满满当当,就因着偷来的一个吻,睡的这么香。
aaare忍不住勾起嘴角,莫栀呻吟出声的时候他就醒了。
l国的部分自诩身份的老牌贵族对于他这个身份尊贵的私生子恨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三年前回去,失控的继承人变成了最好的借口,让这群人顺理成章的借题发挥。
无数的刺杀继踵而至,长此下来养成了aaare房间内有一点动静就会醒的毛病。
回来后虽然特意去调整过身体,但生命垂危下养出来的危机感却没那么容易压下去。
只是没想到,又一次因为声响惊醒是因为莫栀的呻吟。
他索性装出没醒的模样,以便看看莫栀被他绑了以后的反应。
结果……
怀里的人嘴里塞了木棒,后穴处塞了加大号的按摩棒,被蒙了眼裹了小腹,清醒后。
我回来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两天代价就是一回来就去医院打点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唔唔——”
裙摆下的莫栀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角蓄满了泪水。
裙摆处不停了荡起,即便如此,触碰着aaare大腿处的手指并没有用力,只是妥帖的,温柔的,放在aaare的腿上。
随着aaare低低的呻吟声,莫栀的唇仿佛涂了胭脂般鲜艳,喉结滚动将aaare的东西尽数咽下。
aaare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唇角,细腻的皮肤显然让他爱不释手,刚刚发泄过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色情,“没吃饱吗?”
莫栀委屈的看着他。
“乖。”aaare起身理了理裙角,他言笑晏晏看着莫栀,一手背后抵在后腰,一袭长裙,却行了个古老的礼节,极为风度的伸手邀请。
“我们去吃饭。”
莫栀的眼睛一下瞪圆了,“嗯???”
aaare实在看的有趣,忍笑道:“你的主人看起来像个不让你吃饭,见你一苏醒就欺负你惩罚的变态?”
在aaare上扬的尾音中,莫栀舔了舔唇角的白浊。
你不是吗?
aaare挑眉,我还真不是。
他邀请的姿势优雅的像古老的油画。
莫栀的手指一点点挪动,比aaare小了些的手被aaare贴合的握住。
“莫莫!莫莫——今儿炖了虾,快起来!”
伴随着奶奶的喊叫声,和随之而来的脚步声。
上一秒看起来还优雅矜贵的绅士一秒转身,即便穿着长裙也不妨碍他夺门而出,快的像一道光。
莫栀实在淡定的看着。
嗯。
要相信光。
莫栀一头栽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球,扬声回道:“知道了奶奶!马上起!虾给我多留两个!”
“诶,都是你的。”奶奶一边回,一边脚步慢下来。
听到莫栀起了,打算打道回府看锅,一扭头正好看到万俟漆一身规规矩矩的长裙,长发绑成了个小辫子。
一见到她就甜甜的笑,“奶奶。”
万俟漆显然对奶奶耐心十足,一点看不出来一分钟前他还狠狠欺负了老人家养大的孙子。
“醒了啊乖乖。”
“嗯。”万俟漆看起来有几分不好意思,“莫栀醒了吗?”
奶奶:“……额”了两声,打着哈哈把万俟漆拐回了桌上。
临走还敲了敲门框。
莫栀听着那咚咚两声,好不冤枉。
万俟漆笑的一脸惬意,显然十分满意日常欺负一下小奴隶。
泛着黄的大馒头,炖好的一大锅虾,冒着热气的大米小米粥。
万俟漆有些好奇的捏了捏馒头,软软的也不是没发好面啊,怎么颜色是黄色?
莫栀翻箱倒柜的找一次性手套,“奶奶?手套呢?我没找着啊”
“那柜子上面和调料在一块……”
莫栀翻了良久,才在角落里找到一次性手套。
一回头刚打算坐下,就看到万俟漆随着奶奶的落座,已经直接上手拆虾壳了。
莫栀拎着一次性手套,慢了半拍,然后把一次性手套递给小叔。
小叔接过手套,把一碗放过糖的大米小米粥推到莫栀面前,然后权当自己瞎了套上手套拆虾壳。
奶奶唠叨着家长里短,小叔偶尔应一句。
万俟漆极少接触这些,显然十分感兴趣,听着奶奶的唠叨问些他感兴趣的事,另一边手不停的把拆出来的虾肉不着痕迹的推到莫栀面前,把莫栀那个空空的碗换到他那里。
万俟漆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因着拆虾沾染了不少汁水,浓重的红配着白,比平常更多三分颜色。
莫栀喝了一口甜粥咽下,心里话飞出话题十万八千里,若是aaare,现在倒是适合跪在主人面前。
万俟漆推给的那碗虾肉完全符合aaare的一贯作风。
被撕成小块的馒头铺底,一层虾一层馒头混杂着玉米黄瓜一类的配料,直至填满整个碗,然后一勺浓重的酱汁浸透,莫栀不由自主的分泌出口水,然后抱着碗大快朵颐。
莫栀吃的头都不抬,一碗饭见底就看到新的半碗虾肉。
嗯……
莫栀抬头,意料之中的看到——小叔正把另外半碗递到奶奶手边。
小叔可是没有半点顾忌,一碗肉分给莫栀一半,另一半给自己妈,然后看起来颇为公正的,给万俟漆夹了一块虾。
是的。
虾。
带壳的那种。
莫栀捧着三分之二碗肉——因为奶奶把小叔给她的那半碗又分给莫栀大半——看着夹给万俟漆的那一块虾和万俟漆面前已经又填满了大半个碗的准备递给他的肉,缓缓陷入沉思。
万俟漆倒是接受良好,还冲小叔笑了一下,把准备推到莫栀的面前的肉推到小叔面前。
然后。
拐了好大一个弯又重新递给莫栀。
“这次没放配菜,只有肉,吃的开心。”
谢谢主人。
小叔看着笑的看不了眼睛只知道吃饭的莫栀,深刻的怀疑人生。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