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刑警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巴:“他们一起祭拜了福山老板的亲人,又一起帮福山老板做了苹果糖,所以才会衣袖粘上糖,小松原也被送了一个苹果,是吗?”
她忽然转头看相被白布盖起来的大介:“这么说的话,他衬衫上粘的糖浆,也是因为给福山老板帮忙的时候沾染的?”
松田阵平终于给了这个女刑警一个眼神,搜查一课居然还有带脑子上班的警察啊,不错不错。
“你胡说!”
女刑警说出这番言论后,最激动的却不是福山老板,而是伊吹贺,
“大介那个家伙害的雅丢了工作,他是个自私卑鄙的小人,他怎么会来帮忙!”
“这是合理的推断,伊吹先生。”女刑警名为佐藤美和子,她条理分明的解释,“如果糖浆是在跟福山老板发生争执的时候沾染上的,那么就不会沾染在衬衫的位置,而是应该在西服外套上。”
“那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松田看向伊吹,微微一顿,却见他身边的小松原也闭上双眼:“我也不信……都是因为他,害了雅,妈妈才会……他一点悔意都没有,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分手的。”
松田心中一动,她直接称呼福山的母亲为“妈妈”。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认为我们中会有谁去杀死大介。”
女人抓着身边的伊吹的手臂,艰难的站直了身体:“如果雅那么恨他,那一年前妈妈的葬礼上,雅就按捺不住了,现在雅的弟弟妹妹正是升学的关键一年,就算是再痛苦,雅也不会冲动的。”
“至于我和伊吹,我们确实很生气,但也只是这样了,伊吹之前已经狠狠揍他一顿,跟大介绝交,我也跟他分手了,因为工作上的事,我们只勉强保持着普通同事的关系……”
她的眼泪又淌了下来:“我们也不知道大介为什么会惨死,但是如果因此就怀疑我们的话,我认为还是有失偏颇。”
松田阵平看了小松原的眼泪,沉默了几秒,就在众人以为他被明艳的女人凄哀的泪眼打动了的时候,他忽然仰起头:“你在隐瞒什么?你知道了什么?”
福山老板和伊吹的目光顿时惊疑不定的落在了小松原的身上。
小松原一脸茫然的看着刑警们,哭着摇摇头,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松田阵平虽然并不是萩原那种怜香惜玉的家伙,但也不是欺负弱小的人,他没有对哭泣的女人咄咄逼人,而是转身踱步到死者身边:
“我刚才检查过伤口,虽然死者看起来是被木桩穿透钉在树上,但实际上他在被钉上去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死了。”
目暮警官点点头:“鉴识课的同时也是这么说的,就算没死,当时死者应该也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他的伤口没有什么挣扎的痕迹。”
“死者身上暂时没有药物的痕迹反应,也没有其他伤口,所以我猜测……”
“木桩掩盖了原本的伤口!”一旁的女刑警顿时眼睛一亮,“所以还有其他凶器……既然是要用木桩贯穿才能掩盖的话,应该是长的水果刀之类的东西,如果是三个嫌疑人之一,这个人没办法离开太久,凶器应该就在现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