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笑笑:“谢谢刘姐。”
刘姐好酒,凑一起吃饭必热酒。她给桌上?的人倒了一圈回来,像是没看到翟忍冬举在?半空的酒杯一样,抬抬酒壶,热情地问?纪砚清:“喝点?”
纪砚清原本不想喝。
那晚之后,她对“酒”这个字严重“过敏”。
抬眼看到翟忍冬捏了一下手里?空酒杯,怎么?拿起来的怎么?放回去,纪砚清拿过筷子旁的酒杯,左手托着,递到刘姐面前说:“谢谢。”
刘姐一口气?给纪砚清倒满,扭头拍拍桌子,招呼大家一起喝酒。
翟忍冬喝白水,连片茶叶都没有。
纪砚清越看越心情越好,酒就喝得格外爽快。
刘姐就喜欢她这样的,拉着她絮絮叨叨说了多久,就喝了多久。
九点结束的时候,纪砚清已经有些飘了,但离醉还差得很?远。
她和翟忍冬一前一后上?楼。
翟忍冬在?后面。
纪砚清从包里?拿出钥匙,准确无?误地插进钥匙孔里?拧开锁,推开门的那秒,翟忍冬恰好从她房门口经过。
纪砚清说:“大老板。”
翟忍冬偏头,下一瞬,她的前襟被纪砚清攥住。
翟忍冬本能低头去看。
没等视线聚焦到纪砚清手上?,就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用力一拽,拖进了没开灯的门里?。
“咔。”
门被关上?。
翟忍冬的视线陡然陷入黑暗。
同一秒,她的前襟被松开,双手被扭到身后,手腕交叠,被纪砚清用从包上?拆下来的金属链条缠一圈卡住,另一端捏在?手里?,用力往上?一提。
“翟老板,我说过了,想睡我,也得你?有那个本事。”
女人慢悠悠中带着点狠的声音落地,翟忍冬的脸被她单手掐住,被迫张口,浓烈的酒气?和灼热的湿气?齐齐扑入口中。
翟忍冬像是被纪砚清身上的酒气灌醉了, 头有刹那的眩晕。
过后,她肩抵着卫生间门口的墙壁,透过灯光雪色,看到?了纪砚清紧闭的睫毛——和她凶猛的吻一样, 带着烧不尽的怒火。她身体里纠缠多日的内疚自责、矛盾反复和心酸不甘, 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每一次勾缠碰撞都像掠夺, 带着野蛮的力?量, 像是要将翟忍冬咬碎了吞掉。
沉重猛烈的入侵让翟忍冬无法正常呼吸,她却只是张口受着,没有任何一丝抗拒, 对自己涌动蓬勃的渴望也没有任何一丝放任。
这是她“报复”纪砚清在前,该受的, 所以这一次, 纪砚清想怎么样都行。
纪砚清察觉到?了。
酒气本就催烧着她的愤怒,翟忍冬的退让更让她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