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注视着纪砚清,确定她的神色没有异样后,挪开视线看着前方说:“想要一个避得开坑的大度司机。”
讽刺谁呢?
纪砚清:“谁先挖的坑?”
翟忍冬:“过路的。”
纪砚清看着翟忍冬,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不得不说,这位老板在怼人上天分极高,但……
嘴唇极软。
纪砚清直白地打量着翟忍冬的侧脸,立体分明,有点冷,有点酷,“这里最早有车的,这么听起来,大老板以?前很?风光啊。”
翟忍冬刚刚闭上的眼睛动了一下,说:“车是藏冬上一任老板留下的。”
纪砚清:“上一任?”
翟忍冬:“嗯,年轻时候背井离乡过来开店,老了落叶归根,把店留给她看着顺眼的人——我?。”
纪砚清说:“何止顺眼。”
根本就是雪里刺玫,又扎又刺激。
翟忍冬说:“她给我?车,给我?店,我?学点经营技巧,顺手捡几个人,就慢慢开起来了。”
说得轻巧。
服务业面对的是形形色色的人,哪儿那?么好做。
纪砚清侧身,胳膊肘撑在方向盘上,手指托着下颌:“大老板,我?发现你?身上有股举重若轻的淡定劲儿,还有一张刀子嘴和一块豆腐心。”
翟忍冬偏头:“夸我??”
纪砚清:“不然呢?”
翟忍冬:“就记得纪老师拿巴掌扇我?,没习惯被夸。”
纪砚清气笑?:“臭毛病,旧账都要翻这么狠。”
纪砚清骂完,突然伸手抓着翟忍冬的前襟把她拉过来,然后手上移,握住她的下颌轻轻往上一抬,吻在她唇上说:“我?的大老板打起人渣很?帅。”
午后的吻带着限定的慵懒味道, 不激烈,不深入,却意外得长。两人分开的时?候,唇线都已经被吮得有些模糊, 暧昧的红晕出去, 鼻息交错, 一缕一缕催烧着车里的空气, 只是可?惜, 她们现在还在大街上,即使周围空无?一人,也不能?肆意妄为。
纪砚清坐回去缓了一会儿, 问:“等会儿有没有别的事?”
翟忍冬说:“没有。”
声音里透着哑,像事后, 说起话来完全不收着。
纪砚清转头:“不想24小时?之内被睡三次就克制点。”
翟忍冬闭着眼睛顿了两秒, 微微张口?,一声真正的事后音完全发出来之前被纪砚清伸手捂住:“你是真不知道‘服软’两个?字怎么写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