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猜测她和家里闹矛盾了,有人说她的名气?和收入已经到了可以把酒店当家,享受最佳服务的程度。
翟忍冬握着手?机,脑子里出现?的是那个和纪砚清在车边接吻的女人。
她们应该住在一起,那纪砚清离家出走更可能和她有关。她连接吻都面无表情,不?像是会对?谁妥协服软的人,如?果吵架,纪砚清会不?会吃亏?会不?会哭?
翟忍冬不?知道,她对?纪砚清熟悉得能倒背她从成名到现?在拿的每一个奖项,出席的每一场重量级演出,同时也对?她也陌生得除了长相?名字、出生年月和身高体?重之外的东西一无所?知。翟忍冬只确定她没有想象中坚强。
那年,河边那支舞跳完,她趴在膝盖上很久都没有抬头,也没有声音,但起身离开的时候,翟忍冬看到她双眼通红。
她看起来很需要?谁让着,爱着,走过去哄一哄,又在微微抬起下巴时,倨傲得连能吞噬一切的夜色都无法靠近。
翟忍冬已经踏出去的步子就只能定在原地,一步步目送她走远,之后几年,再没有在河边遇到过她。
没遇到的那几年,翟忍冬的脾气?越来越好——相?较之前而言。
潜意识里,她在为未来某一天能让着纪砚清做准备,但其实心里清楚,两?个世界的人能走到一条路的概率几乎为零。
就算奇迹出现?,她们走到一起了,她也没有立场对?一个有女朋友的人献殷勤。
回忆让翟忍冬轻烟一样的目光显得遥远,她被热风吹得流了汗,沉默地看着渐渐陷入夜色的大?楼。
很久,翟忍冬把手?机装进口袋,从背包里找出一只口罩,戴着出了门。
从宾馆到酒店要?走将近二十分钟。
翟忍冬在酒店对?面的路上站定时候已经临近十二点,街上空无一人。她抬起头,不?声不?响地从二楼看到顶层。
没有一盏灯还亮着。
意料之中的事。
即使亮着,她也没理由走上去敲门。
翟忍冬后退一步靠着灯杆,心里没有太大?起伏。
再过一周,她就能在剧院见到纪砚清。
不?知道那时候她有没有和女朋友和好。
希望和好了。
没吵最好。
吵了最好也是那个人先向?她低头。
和好了,她们是会先接吻,还是直接发生关系。
……
翟忍冬装在口袋里的手?紧握,收回视线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