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直都是这样。”
“你从来不主?动,每一次都等着?我去要,才?会顺我的意思给我。”
“你不吝啬,我就?以为那是爱情。”
“你不主?动,我的骄傲就?不允许我去强取。”
“我们就?那么?耗着?,一耗快二十年?,你遇到了温杳,把你所有的主?动和热情都给了她?。”
“那么?骆绪,我问?你,你爱我吗?”
“算了。”
纪砚清已经不想知道了。
她?现在爱一个?人爱得死心塌地,明明白白,不需要任何纠结。
纪砚清看着?骆绪,语气渐渐从愤怒尖锐到风平浪静,再到冰冷阴沉:“在这份一塌糊涂的感情上我们半斤八两,谁都不无辜,其他方面?我自认没有任何一点亏待你,对不起?你,可?你现在想干什么??”
纪砚清目光阴郁锋利,掐紧骆绪的脸逼视着?她?:“我懒得管你和谁在一起?,爱她?爱到什么?程度,只有一点,哪天翟忍冬因为你出事了,我要你们一起?给你陪葬。”
话落,纪砚清用力将?骆绪甩在墙上,转身离开,心里一半平静一半空寂。
15岁到37岁,她?的22年?今天彻底结束了。
没有爱情她?不可?惜,它也许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至于别的……
她?这里捡一个?,那里捡一个?,把她?们带回去,给她?们家和她?能给的全部,不是闲的没事可?做,更不是有多慷慨,她?是想顺理成章地给自己也找一个?家,里面?的人不会逼她?,骂她?,打她?,有人说?起?,也不过是“看,她?多善良,帮了一个?又一个?”,而不是“啧,家都要拿外人来凑”,那时候,她?一点不可?怜。
这么?一想,来这里的第二天,骆绪电话里有句话说?得不完全错:她?跟她?们在一起?,是想将?密不透风的生?活撕开一点缝隙。
她?的确是有私心,对她?们不怎么?关注。
但签下那些协议的时候,她?拿的是真心,是作?为姐姐妹妹,拿自己的全部给她?们的将?来做保障——骆绪的签在30岁,她?正是当打之年?,最有价值的就?是“名”;温杳的签在在半年?前,她?查出来一点问?题,自知不能再带着?她?继续跳舞,给她?铺路,那就?送她?一个?舞团,让她?不争不抢就?能做主?角。
她?就?是那位老板在她?说?起?陈年?旧事,说?到崩溃时哄的:她?很好。
全给了别人。
她?们还不领情。
……
走廊里恢复安静。